帕頌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銀紋襯衫,胸前的鈕釦敞開了好幾顆,隨着他動作的擺動,隱隱約約能看到襯衫裏流暢的肌肉曲線,一條筆直的黑色西褲更是把他的腿襯的又直又長。
他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手裏拿着已經喝完的酒杯對着王玘高興的揮手。
王玘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站在他旁邊穿着一身燕尾服的阿普·卡彭。
他們兩個站的太近了,近到阿普只要一伸手,說不定就可以將帕頌推下欄杆。
帕頌這是對阿普過於信任,還是說有恃無恐。
“美人魚?”
王玘還未走到帕頌的身邊,帕頌便在阿普好像要拿他酒杯的時候離開欄杆處走向王玘。
“嗯,姐姐你看,美人魚!”
帕頌用酒杯指着不遠處在泳池裏的游泳的女孩們對王玘說道。
女孩們上着比基尼,下面是各式各樣精緻的魚尾,乍一眼看過去,確實像極了美人魚。
“不過美人魚沒有姐姐好看!”
起碼在燈光下,在他眼中真正熠熠生輝的也就只有王玘一人而已。
王玘笑着將帕頌手中的酒杯拿過來遞給旁邊的阿哆,“你不能喝酒。”
“我喝的是果汁!”
帕頌說話時,王玘看向旁邊的阿普。
阿哆之前還說知道帕頌失去記憶,智商只有八九歲的事情不過只有他們三四人知情,但是現在看來……
“帕頌哥很信任王總。”阿普推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笑着對王玘說道。
王玘看着似乎又被樓下什麼東西吸引的帕頌,說道:“不及你們兄弟的感情好。”
“爲什麼還沒有人來?”
帕頌靠着欄杆看着一樓的大廳,除了安保人員看不到其他的賓客。
阿哆上前道:“少爺,還有兩分鐘。”
帕頌撇了撇嘴道:“真沒意思。”
說着他轉過身看向王玘以及她身邊的寧江,“姐姐,你想看美人魚嗎?”
“我看見了。”
雖然按理來說,那邊泳池應該是遊輪VIP客戶消遣的地方。
不過既然她們出現在那裏,應該有她們出現在那裏的原因。
“不是這樣幹撈的美人魚。”
帕頌說完,阿普笑着對泳池那邊拍了拍手。
原本靠在岸邊的美人魚突然抱着自己的魚尾朝一個方向走去。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帕頌抓着王玘的手指向最中間的圓柱水族箱。
王玘隨着帕頌的手指看去,剛剛消失的美人魚們在水族箱周圍水簾消失的瞬間,跳入了水族箱內。
沒一會兒,美人魚們便和水族箱內顏色各異的魚羣們翩翩起舞。
從視覺上來看,確實美輪美奐,甚至可以說十分的驚豔。
起碼剛剛入場的賓客們在看到這一場景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駐足停留,彷彿自己進入了一個無比奇異的海洋世界。
人越來越多,除了音樂聲,嘈雜的說話聲也漸漸充斥在遊輪中。
“少爺,您需要去準備一下了。”
阿哆走到帕頌的身邊,對正百無聊賴地看着樓下的帕頌說道。
帕頌握住王玘的手,“姐姐和我一起。”
王玘看向旁邊的寧江,寧江這一次沒有對帕頌說什麼,而是站在一旁對王玘道:“我在這裏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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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玘和帕頌離開後,寧江看着一旁的阿普,跟在他身邊去了大堂吧。
阿普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後毫無遮掩的寧江,嘴角微微翹起,甚至在寧江點完喝的之後對他招招手。
寧江十分好脾氣地拿着自己手裏的檸檬水坐到阿普的對面。
“聽說你學習很好。”阿普笑着打量着寧江,“和你的模樣不太像。”
寧江看起來更像是那種桀驁不馴,叛逆不聽話的人。
可是從見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像是媽媽身邊的乖寶寶。
王玘去哪兒他去哪兒,王玘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一點自我主見都沒有。
“你中文很好。”
寧江沒有回答阿普的話,反而對阿普轉移了另外一個話題。
“嗯,因爲尼魯之前在邊境的生意是我負責的,我以前經常和華國人打交道。”
“哦。”
寧江表現得對阿普並不感興趣,他喝着手裏的檸檬水,看向周圍逐漸來到大堂吧的客人們,似乎剛剛跟在阿普的身後,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更像是不情願地完成某個任務。
“你是跟着你媽媽出來玩的嗎?”
“嗯,放寒假。”
“可以上學真好啊~”
寧江敷衍地說了一句,“是挺好的。”
“你們……”
阿普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江便一臉你很煩的表情,扭頭間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便拿着自己的檸檬水起身,擺明了周圍出現了一個他更感興趣的目標,所以不想再和他繼續聊下去。
阿普嘴角翹起,果然是年紀小,一點兒都沉不住氣。
他應該是被王玘叫過來盯着他的,但是再乖的孩子也有不聽話的時候。
阿普在寧江拿着自己的杯子往欄杆那邊兩個美女走的時候,悄悄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另外一邊走去。
寧江轉過身,剛好看到阿普消失的身影,他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裏的檸檬水,隨之放到一旁跟了上去。
跟蹤,當然要在那人放鬆警惕之後。
……
另一邊的王玘跟在帕頌的身邊去了頭等艙的總統套裏。
晚上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帕頌作爲主辦方,作爲這場酒宴裏最重要的人,當然是要壓軸出場。
阿哆打開房門,在帕頌牽着王玘的手進入套房後沒有跟着,而是將門關上,守在外面。
此時套房裏只剩下了帕頌和王玘兩人。
“姐姐,我幫你把頭髮盤起來吧!”
帕頌站在王玘的身旁,看着燈光下的王玘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長長的首飾盒。
王玘不太相信地看着帕頌,“你會嗎?”
“我給我媽媽盤過很多次。”
帕頌笑着從首飾盒中取出長長的髮簪,“將來也會給我妻子盤。”
王玘從帕頌手中拿過那根閃着尖銳光芒的寶石髮簪,隨後走到鏡子旁,看着鏡子將自己的頭髮盤起,“那你留着結婚時給你的妻子盤吧。”
王玘將細長的寶石髮簪插入自己烏黑的頭髮,從鏡子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帕頌對着自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
“不過我也得今天能活着出去纔行。”
王玘眉頭微皺,總感覺他這句話有點別的含義。
“換衣服,我們該去酒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