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由於洛星微時不時去A大的緣故,待在星苑的時間比以往少了很多。
魏辰睿自是知道微微去A大做教授的事的,洛星微也沒瞞着他。
他自然不會阻攔,他知道微微是個有想法的人,他不會去幹涉洛星微的生活和決定,只會在她需要支持的時候給予助力。
只不過當他知道微微是着名的X博士時,他也驚訝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知道微微優秀,有很多異於常人的能力,但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厲害,居然是生物學界一方大佬,不愧是她的微微。
只是這段時間魏辰睿下班回星苑,有時候看不到微微,他覺得有些寂寞。
而洛星微則是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溜進去那間封鎖的實驗室好幾次。
經過幾天的搜索,她根據這間已經佈滿灰塵的實驗室裏,留存下來的一部分手稿中,已經大致推敲出了這間實驗室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實驗。
或許對別人來說很難,畢竟這些零零散散保存下來的文稿雜亂無章。
但洛星微是何人!
年紀輕輕就已經獲得諾貝爾最高獎項的X博士,擁有這世界最前沿的生物知識。
哪怕是這些零碎的紙張,她也能從其中提煉出要點,整合出完整的信息,復原實驗內容。
這是一項關於人體基因的研究。
實驗目的在於通過改造基因強化人類身體強度和提升智力。
僅憑這些,便足以窺見當初計劃研究這項實驗的人背後目的是什麼。
但從紙張上面紅色的大大的‘禁’字可以看出,當初應該是由於某種原因停止了實驗。
難道說,當初母親曾經參與過這項實驗嗎?
實驗室裏並沒有任何參與實驗的名單留下,目前這間實驗室的價值也就到這裏了,她已經摸得差不多了。
接下去想要知道當年母親的情況,就得從母親的熟人那邊入手了。
她查到的信息裏,唯一和母親失蹤前後那段時間有過接觸的,就是陳教授了。
看來她要找陳教授好好談一談了。
從研究院出來已經是很晚了。
畢竟洛星微是在所有人都離開實驗室大樓後才潛進去的。
天漆黑漆黑的,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在夜幕之上。
濃厚的墨色掩蓋住了月輝星光,如果不是昏黃的路燈照亮了一小塊一小塊地,根本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靜謐詭異,而此時從研究院剛出來的洛星微那異於常人的耳力,似乎聽見了小樹林深處的異動。
研究院旁邊的樹林此刻在黑沉的夜色下,沉寂得陰森恐怖,彷彿看一眼都能把人吸進去般的危險窒息,給人巨大的壓力感。
如果是一般人,絕不會在這種時候進入樹林,但洛星微偏偏反其道而行。
循着聲源靠近,說話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其中還夾雜着隱隱約約的啜泣和擊打的聲音。
藉着夜色和樹幹隱祕身形,洛星微輕手輕腳地在暗處觀察起了情形。
小聲啜泣的是一個女生,因爲夜太黑,看不清具體容貌,只隱約憑身形知道這是個女人。
隨後話語聲傳出:“小姑娘,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別怪我們”,
“僱主交代了,讓你不該說的別說,不要動不該有的念頭”,
“若你不聽話,你還有個在醫院臥牀的母親吧”,一個賊兮兮的聲音威脅着。
聽到這裏,剛纔被打都還一聲不吭的沈韻猛得搖晃腦袋,說着:“不要,不要動我母親,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看到威懾起效果了,這羣小混混就離開了。
畢竟打也打了,教訓過了,僱主讓威脅的話也說了,他們的事情就做完了。
徒留沈韻孤單寥寂的身影被不斷拉長。她再也忍不住,大聲得哭了起來。
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沈韻並沒有注意到洛星微的靠近,直到洛星微伸手扶住了她。
沈韻猛得一驚,她不知道這種地方這麼晚居然還有人在,那她是不是看到了剛纔發生的事了。
洛星微拉着她走出了陰森的樹林,直到來到大路上,藉着昏暗的路燈,洛星微纔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小圓臉,大眼睛,深灰色的校服上還有幾個新鮮的腳印。
短髮,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乖乖女類型。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招惹混混上身的人。
洛星微問:“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沈韻看着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又帥又沒的女生,她搖搖頭,表示不需要幫助,“謝謝你”。
她不想將其他人也牽扯進來。
一來那人是楚家人,楚家在京城根深蒂固,她們這些普通家世的人惹不起那些人。
二來剛剛對方也警告她了,不許她將事情透露出去,否則她還在醫院的母親就危險了。
比起這些,她受些委屈沒什麼。
楚家不是她能反抗得起的。
所以她對洛星微搖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沒想到第二天,在沈韻再次被人刁難的時候又碰到了昨天夜裏的女生。
洛星微也是意外,怎麼每次都能撞見這倒黴孩子在捱打呢。
A大一條人跡罕至的角落裏,一羣男生圍堵着沈韻正在逼迫她道歉。
爲首的便是幾日前被洛星微斷了腿,今天柱着柺杖、打着石膏、一瘸一拐的曾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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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手向着沈韻臉上揮去,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一動動不了。
一雙白皙的小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骨,讓他動不了分毫。
曾浩甚至能感覺到手腕骨被捏得些許疼痛,而且抓着他的手還在收攏使勁。
他吃痛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熟悉到他日思夜想着要報仇的臉。
“怎麼是你?”曾浩怒道。
洛星微一張冷酷的臉上不辨喜怒,她說道:“你的愛好就是見人就叫人道歉嗎?”
“關你什麼事?”他上次後來已經知道她是學校新來教授的事了,並不是學生。
但他自以爲是的覺得這麼年輕的教授能有什麼真本事,指不定就是靠她那張臉才進來的呢。
所以他並未把這一層身份放在心上,想着什麼時候要報復回去這斷腿之仇。
今天在這裏的一羣人都是楚諾的腦殘粉,幾日前曾浩看見楚諾和沈韻兩人在角落裏說悄悄話,回來後曾浩問她發生了什麼,楚諾只是紅着眼睛說沒什麼。
他就以爲是沈韻欺負了楚諾,讓楚諾受委屈了。
所以今天他才召集了人來堵沈韻,要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