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跟在鬱司霆的身後進入了辦公室內。
她還是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來,清冷的色調和他的氣質很搭。
進入辦公室內,男人的目光淡然地掃了她一眼。
“你隨便坐。”
她正要開口和他說離婚的事情。
陳助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鬱總,這裏有一份緊急文件需要您簽署。”
鬱司霆點頭。
陳助理邁步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把文件給遞到鬱司霆的面前。
顏惜並沒有選擇入座,而是站在一側。
鬱司霆在審查文件的時候,擡眸看向顏惜,那清冷的黑眸略帶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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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惜抿脣,輕聲說道。
“等你把文件簽訂了,我有事情想和你談。”
鬱司霆眸色淡了淡,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
陳助理只覺得今天鬱司霆審覈文件的速度很慢。
他等了好幾分鐘,見鬱司霆都還沒把文件給看完,壯着膽子問了一句,“鬱總,是文件有什麼問題嗎?”
鬱司霆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陳助理表情略帶幾分茫然。
他從鬱司霆剛纔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幾分責怪。
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失職的地方?
陳助理不敢再追問下去,安靜地站在一側等待。
又過了幾分鐘,鬱司霆纔拿起鋼筆在文件的署名處簽上他自己的名字。
文件沒什麼問題。
陳助理懸着的心這才稍微放了下來,拿了文件後,立即離開了辦公室。
顏惜見鬱司霆處理好文件,伸手就要從包裏面把離婚協議給拿出來。
她剛把協議給拿出來,鬱司霆的手機便響起。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是趙雪兒的護工打來的,不知爲何,以往看到這個號碼他都是直接交給陳助理去接,此時卻莫名有種及時雨的錯覺,他接了之後轉過身背對着顏惜。
“什麼事?”
護工語調很是急切。
“鬱先生,不好了,趙小姐進急救室了。”
“這兩天趙小姐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今天想去散散心,我就去個洗手間的時間,趙小姐就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了下去。”
鬱司霆蹙眉,眸色一凝。
“我馬上過來。”
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通話,起身就要離開。
顏惜皺了皺眉,立即伸手拉住了鬱司霆。
“我有事要和你談。”
鬱司霆把顏惜的手給拿開,眸色深沉,“改天再說吧。”
他說完,徑直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顏惜站在原地,許久纔回過神來,手中緊緊攥着的離婚協議甚至都沒有機會遞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陸芳菲便打了電話進來。
顏惜接聽。
陸芳菲氣急的聲音響起,“這個趙雪兒可真是能做!”
顏惜想起剛纔鬱司霆急匆匆離開的畫面,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又怎麼了?”
陸芳菲聲調惱怒,“讓她好好躺在病牀上休息,她不肯,非要到處走動,結果差點摔下了樓梯,一陣呼救叫疼,惹得大家快點把她給送到急救室。
“結果只是崴傷了腳。”
顏惜蹙眉,“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既然沒事,那我就不過去了。”
陸芳菲那邊又說了幾句,吐了幾句苦水之後結束了和顏惜的通話。
【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顏如瑜今天一早看到顏惜已經把文件給拿走了,所以便給顏惜發了消息。
顏惜看到消息後,回覆,【我在鬱氏集團辦公大廈。】
顏如瑜很快回了一句,【我在樓下等你。】
顏惜挑眉。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把離婚協議重新放回到包裏,鬱司霆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門口的祕書帶着職業又討好的微笑,“夫人,慢走。”
聽到這一聲“夫人”顏惜只覺得諷刺,她沒有回答,邁步進入了電梯內。
祕書只覺得顏惜有些高冷,和趙雪兒的平易近人比起來,有些難以接近。
她還是更喜歡趙雪兒那樣好相處好接近的總裁夫人。
顏惜從鬱氏集團辦公大廈走出來時,顏如瑜就把車給開了過去。
她看到顏如瑜的車,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上車。
“簽字了嗎?”
顏惜搖頭。
顏如瑜挑眉,“怎麼,有什麼條款他不滿意?”
顏惜嘆了口氣,“他就連看都沒看離婚協議一眼就走了。”
顏如瑜沉默。
顏惜也是一臉無言,她把目光看向窗外,隔了好一會,說道。
“看來,只能直接去找老太太了。”
當着老太太的面,提出離婚,擺上離婚協議。
鬱司霆到時也不會被其他的繁瑣事情給叫走。
顏如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現在離婚手續複雜且耗時,得儘快處理好。”
顏惜答應下來,“好。”
現在離婚還需要到民政局去備個號,等過了三十天才能夠拿到離婚證。
只有拿到了離婚證,顏惜才能徹底的安心。
顏如瑜又和顏惜聊了幾句關於她出國進修的事,顏惜在三年前就已經收到了f國某醫學權威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但是當時她因爲鬱司霆的關係,選擇了留在國內。
現在她要出國進修,所以f國也是第一選項。
“我去f國。”
“那邊的醫學水平很高,還有一些先進的技術,我過去備產,還能學習到知識,一舉兩得。”
顏如瑜聽到“f國”點了點頭。
“秦家如今在f國發展得還不錯,秦伯父秦伯母也在f國,我們兩家多年世交,也能夠照應上你。”
“改天我飛一趟f國,給你在秦家附近備好房產,請好傭人,直接過去入住便行。”
顏惜見她姐姐考慮得如此周到,心裏面很是感動。
她現在肚子不顯懷,不需要人照顧。
但是等肚子大了起來,什麼事情都不方便,肯定需要人照顧。
在f國有熟人,自然更好。
顏惜和顏如瑜一起回了住處,吃了晚飯後,顏惜和顏如瑜聊了會天才回了臥室。
一直到她入睡,鬱司霆的電話都沒有打進來。
他彷彿就根本不關心她去鬱氏集團找他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他如此不重視她,讓顏惜心裏面很難受。
三年夫妻,她在他的心裏竟然一丁點的存在感都沒有。
想要離婚的念頭,也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頂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