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誰讓你當初招惹我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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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他本就是個人渣,但聽他親口說出讓我打掉孩子的話,我着實還是被傷到了。

 我爲前世那個隨我一起赴黃泉的孩子而感到悲傷,它真是無辜,攤上這麼個人渣父親。

 在它死後,它的爸爸只會覺得少了一個麻煩。

 我越想越恨,對着眼前這張神情淡漠疏離的俊臉,再次擡起手,想要打死他!

 傅言深擡手攫住我的手腕,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眸色一黯,腰上有所動作。

 “唔……”

 我身體上下顛簸了下。

 “我不要懷孕!你出去!”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我決絕地吼。

 我死也不想再連累無辜。

 傅言深置若罔聞,雙手緊扣着我的腰。

 我背對着他,反抗起來十分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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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轉過頭,我發狠地咬住他脖頸處凸起的碩大喉結。

 像是小獸咬住了雄獅的命門,他發出難捱的悶哼,像是痛苦又似是歡愉。

 他腰上愈發用力,彷彿很享受這種瀕臨窒息的快感。

 我也真想咬死他,牙關緊咬,脣齒間是他皮膚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以及鹹澀的鐵鏽味。

 男人的長指插進我的髮絲裏,身體僵住,他好像停止了呼吸。

 我還死死地咬住他的喉結。

 就在我以爲他死了時,他雙手突然緊扣我的腰,將我從他身上提起,放在一旁。

 “嗷……哦!”

 我倒在真皮座椅裏,大口喘息,只聽身側的男人發出性感低沉的粗喘與悶哼,空氣裏多了一股濃郁曖昧的味道。

 是我所熟悉的。

 算他還有一點點良知,緊要關頭,知道抽身而退。

 我大概率不會懷上。

 他也真是個變態,窒息的情況下竟然也能……還異常興奮!

 我轉過頭,是欲色撩人的一幕。

 光線昏暗的車廂內,男人慵懶地靠在黑色真皮座椅裏,闔着雙眼,額角汗涔涔,面頰潮紅。

 黑色風衣外套敞開,白襯衫衣襟凌亂,領帶鬆散開,胸口大幅度起伏。

 修長的脖頸處,凸起的喉結,正流着殷紅的血,沿着冷白的膚色往下蔓延……

 車廂內,空氣膠着,曖昧叢生,我看着這一幕,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轉瞬,我就清醒。

 氣惱自己明明這麼恨他,還總被他的美色勾引。

 我擡起屁股,吃力地整理好褲子。

 身旁的男人也有所動作,他抽了幾張抽紙,不一會兒,紙巾被他拋進垃圾桶,皮帶扣發出金屬聲響。

 緊接着是“叮”的一聲脆響。

 傅言深還慵懶地靠在椅子裏,嘴角叼着一根菸,淬藍的火焰點燃香菸。

 用的還是我送的那隻古董打火機。

 他垂着眼皮,看着某一點,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打開車窗,讓冷風進來,吹散曖昧與煙氣。

 “你真想我死?”

 不知過了多久,傅言深沉聲問。

 我剛剛真是把他咬窒息了,大概到他能承受的極限了。

 隔着青色煙霧,他眯着眼,目光淡淡地打量着。

 我掃了眼他沾着血漬的喉結,“是,踹不掉,擺脫不了,就咬死你得了。”

 他面色一沉。

 男人大手扣着我的手臂,用力一扯。

 “疼!”

 我吃痛地喊,身體已經撞入他的胸膛裏。

 男人如雷般的心跳撞着我。

 我擡起頭,對上他陰鷙的黑眸。

 傅言深粗糙的掌心扣着我的半邊臉頰,“擺脫我……”

 他似笑非笑,“盛喬喬,誰特麼讓你當初招惹我。現在……你想結束就結束?”

 男人聲音喑啞,說話間,呼吸灼灼,噴薄在我鼻息間。

 言外之意,我沒資格踹掉他、擺脫他,主動權在他那。

 我掙開他,“我真希望從沒招惹過你。”

 我發自肺腑地說。

 也不知道我這句話又觸到他哪根神經了,傅言深又拉過我,一手罩住我的後腦勺,一手扣着我的下巴,暴烈地吻住我。

 帶有懲罰性質的吻,吻得我的喘不上氣,脣舌腫痛,口水順着嘴角不停地流下。

 在我快窒息時,他才放過我的脣,改爲吸匝我的嘴角的口水,在我呼吸平穩後,他又吻住我。

 這次溫柔而繾綣,火熱的手在我病服底下愛撫,極盡纏綿,漸漸地,我又不爭氣地軟化在他的懷裏。

 ……

 車輛還在環城高架上疾馳,我躺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腦海裏浮現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畫面。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傅言深時的場景。

 20歲的盛家大小姐,一襲明豔張揚的紅裙,長髮高高盤起,踩着8釐米高跟,歡快下樓,赴一場20歲生日的遊輪趴。

 剛出別墅,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撞進她的視線裏。

 男子一身黑西裝,襯得皮膚更顯白皙。

 瘦削挺拔的身材,冷漠精幹的神情。

 警覺到她的注視,他冷冷地朝她看來。

 男子濃眉深眸,鼻樑挺直,薄脣緊抿,五官精緻絕倫,堪稱女媧畢設之作。

 真帥啊……哪裏來的名模嗎?

 驚鴻一瞥,她心裏頭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

 爸爸走了過來,對她介紹,那是他剛請的貼身保鏢,身手很不錯,今天讓她帶在身邊。

 她平時出門從不帶保鏢的,嫌棄他們五大三粗,神情兇惡,影響心情。

 他竟然只是個保鏢?

 她驚訝。

 不過,帶這樣的保鏢在身邊,她是非常樂意的,養眼又拉風。

 那也是我招惹傅言深的開始。

 我一覺醒來,人在病房的牀上,下腹部一陣痙攣,我蹙眉。

 掀開被子一看,殷紅的血染髒了病服褲子。

 “傅言深!”我本能地大聲喊。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人拉開,男人赤着上身走出,“怎麼了?”

 他揚聲問。

 “我來那個了——你幫我……”話還沒說完,我就完全清醒了。

 意識到,現在早就不是以前了,我叫他幹什麼?

 有病。

 “帶了嗎?”他走近,髮絲還在滴水。

 他走到衣櫃邊,要幫我找的意思。

 我根本沒帶。

 “我自己買。”我冷淡地說,拿起手機,打開外送軟件。

 凌晨四點,超商都關門了,騎手都休息了,我從頭刷到尾,也沒刷到一家開門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