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番外 小惡魔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3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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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0章 番外 小惡魔

 馮寶寶一出生,算命先生就給佔了一卦,卜出她一生災難連連,還會克害身邊的之人,說白了就是災星轉世,但好在她命格夠硬,遇事大多會逢凶化吉。

 用馮寶寶自己的話來說,那就做倒黴,她這人生來就是人品不好。

 這不,剛剛交往不到24小時的男朋友被隔壁班的一女生搶走了,多倒黴的事!

 要知道包括這場戀愛在內,她已經談了18場戀愛了,然而沒一場戀愛能超過三天。

 當然這場也不例外,在上一節課的課間被終結了。

 跟以前不同的是,唯獨這次她的男朋友是被人搶走的。

 一想到這裏,她就氣憤,當然她這種小壞蛋是絕對會給那對狗男女點顏色看看。

 此刻,馮寶寶一拋失戀的苦惱,正做着一件歡喜無比的事。

 她小心翼翼從牆後探出半個腦袋,一雙剔透晶瑩的眸子偷盯着車棚裏的某處,仔細觀看着,脣角得意地高高揚着,“吱吱”笑着,像是看着比馬戲還精彩搞笑的戲碼一般。

 好友易水瑤擔驚受怕地拉了拉她的白襯衫,誠惶誠恐道,“寶寶,咱們還是走吧,別看了,要是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今天課間,馮寶寶帶着她,偷偷來到車棚,放了祁銘與蘇小沫的車胎氣,現在馮寶寶還執意留下來看他們被氣爆的模樣。

 易水瑤想,做了壞事,還敢留在犯罪現場的觀看的,天上地下恐怕只有馮寶寶一人了。

 “哈哈……你看到那個狐狸精氣得毛都綠了,還有祁銘也很是抓狂無奈的樣子呢,多好玩,好可笑。哈哈……”

 馮寶寶回頭看着易水瑤,一雙奪目的眼笑起來彎似月牙,神采飛揚,只差拍手叫好,放點鞭炮來慶祝了。

 “噓……寶寶,你小聲點,小聲點。”

 易水瑤急得趕緊去掩她的小嘴兒。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身後已經站了一高一矮的二人。

 一聲尖叫刺痛她倆的耳朵,“好你個馮寶寶,敢放我的車胎?”

 馮寶寶輕輕一瞥有些震驚的祁銘,不鹹不淡勾脣一笑,然後朝蘇小沫一吐舌,眉稍一挑,昂高了下巴。

 “哼……你個狐狸精,敢搶我的男人,難道還怕我放你的車胎?”

 “你……你……”蘇小沫氣得臉色漲紅,委屈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嚶嚶咽咽地說,“祁銘,你看她罵我狐狸精。”

 祁銘俊瘦陽光的臉上掠過黑氣,一雙邪魅而俊美的眸子淡淡看着馮寶寶,溫和的目光裏似乎有着不悅和輕斥,“算了,小沫。”

 蘇小沫驚詫,心裏騰起一股怒氣,紅着眼眶,尖銳地大吼道,“你幫着她?她羞辱我,還放了我們的車胎,她這麼壞,你居然還幫着她?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馮寶寶一愣,去看祁銘,觀摩他的表情,卻只看到他一雙黑眸裏有厭煩與不快。

 還未等得及他開口,猛的,一道掌風擦過她的臉頰,臉上立即火燒般的火辣疼痛,隱隱還聞見初夏清新的空氣裏夾雜了一絲血腥味。

 易水瑤看着馮寶寶被掌摑,心疼不已,“寶寶,疼不疼啊?”

 馮寶寶飛快地收斂了她的張牙舞爪,倔犟地微微咬着脣,眼圈漸漸變紅,泫然欲泣地望向祁銘,在訴說着這一巴掌有多疼,她有多無辜,她只是小小的淘氣而已,竟然捱了這麼重的一巴掌。

 祁銘看着這樣的馮寶寶,頓時有些糾結,又看向一臉猙獰的蘇小沫,粗蠻地、不滿地斥道,“你就像個潑婦,讓人真的難以容忍。”

 說罷,祁銘轉頭就走。

 蘇小沫哪裏還顧得及馮寶寶,邊哭喪着,邊叫着祁銘的名字追上去。

 馮寶寶鬼黠一笑,心裏默數着3,“啪啦”一聲,卻是蘇小沫踩到一顆圓滾滾的小石子,一個狗吃屎,重重摔倒在地上。

 祁銘也回過身,見蘇小沫摔倒在地上,一慌,立即過去將她攙起來,只見她臉上被水泥地蹭破了半邊臉,鮮血直滴下來,有些慘不忍睹。

 馮寶寶笑容見深,有些陰側嚇人。

 易水瑤望了望地上呼痛哭喊的蘇小沫,又看了看馮寶寶,不覺有些發寒,這就是傳說中馮寶寶特有的靈異本事。

 誰招惹了她,都沒好下場。

 現在又多了個蘇小沫這一慘例,也不知道她那張如花似月的臉會不會毀容?

 祁銘抱起蘇小沫,又深望了馮寶寶一眼,只見她臉上有着詭異的笑,讓人心底生寒。

 莫非那些關於馮寶寶有異能的流言蜚語,是真的?

 待祁銘抱着蘇小沫離開,馮寶寶收了笑容,垂下眼眸,用濃密纖長的眼瞼掩住眼裏的什麼,像是在祭奠她逝去的短暫的還未開始的戀情。

 易水瑤挽上馮寶寶的手臂,“寶寶,乾的好!”

 “切……是她自己摔的跤,幹我毛事?”

 馮寶寶輕哼了一聲,癟癟嘴,往前走。

 ……

 一盞昏黃橘褐的路燈,打在底下一團蜷縮着人兒身上。

 馮寶寶正扯着一朵玫紅色的月季花瓣,這不知道是她摧殘的第幾朵小花了。

 初夏的晚風涼而溼,吹在只着一條襯衣的馮寶寶身上,惹的她難受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辦?怎麼辦?”

 她臉上突兀的浮腫與傷痕,該如何回家去?

 家裏的老頭子肯定又認爲是她在外面惹是生非,指不定又要把她像個破皮球一樣扔到母親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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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實在過夠了這種時常搬家,近乎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埋着頭,悶悶地想着,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心裏將蘇小沫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忽然,正前方一輛車子一停,耀眼白晃的車頭燈燈光射在她臉上,刺得她睜不開眼來。

 馮寶寶心裏腹誹,是哪個混蛋車子亂停?

 當她揉了揉微痛的眼,從細小的眼縫裏看到跟前那雙精良考究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再慢慢將目光往上移,一條筆挺的冷灰色的西裝褲包裹筆直修長的兩條腿,上身是同色系的西服,裏面是白色的絲質襯衫,一條黑白相間的條紋領帶系在脖上,一派矜貴冷漠,處處彰顯着雍容不凡,一絲不苟。

 再看到他那張峻冷非人,剛毅如神,簡直巧奪天工的俊臉時,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馮寶寶像只遭了電擊的青蛙,炸得一跳而起。

 她莫名的垂頭,莫名地蹙眉,莫名地說話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