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先生沒有對a的描述有太多反應。
他斂去眸底情緒,整個人瞬間冷的像是剛出鞘的劍一樣。
a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這狗東西,裝模作樣的本領倒是練的爐火純青。
那恰到好處的拿捏,以至於他都沒法跟着逢場作戲。
果然,東西先生對a說道:“你家ice偷了我的玉麒麟,我來這裏是要興師問罪的。”
a一臉驚詫,“玉麒麟?”
望着a的臉上鋪上不可思議,東西先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心想,這傢伙裝什麼裝呢?
那裴瑾言是他的人,就算不是他的人,也是他帶來船上的。
他必須得負責,不負責還不行!
a臉上的驚訝之色並未停下,他加重口吻的說道:“玉麒麟?收藏品?什麼樣子的?你怎麼斷定就是ice偷走的?難不成,她剛剛下船去了你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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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去,而是,他用武力逼迫裴瑾言去的。
誰知道裴瑾言內心真正的想要去不去,總之,他逼着她來就是了。
結果,纔到他那裏,他的宅子就起火了,這像是人算計好的一樣。
如果不是因爲裴瑾言當時就在他面前坐着,他都要以爲這場大火是裴瑾言放的。
見東西先生不講話,a自然而然的放低身態,他再次對東西先生說道:“你心裏是不是懷疑我指使她乾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裏還在想,好傢伙,這個東西當真不是人。
是什麼狗屁玩意,一個東西丟了,二話不說就跑來賴自己,當他是做慈善的?
東西先生凝視着a的臉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嘲諷的意思。
他緩緩開口,說道:“我沒有這樣說,不過你這麼說,事情倒是無可厚非,總之,人是你帶來的,也是從你這裏離開的,恰好去了我那裏,結果我的玉麒麟就不見了。”
a差點要暴怒了,這跟他又毛錢的關係?
見東西一副他什麼都知道了,看他如何狡辯的這個過程,當然讓人火大。
幸好。
a能夠管理好自己的情緒。
他對東西先生說:“你斷定是ice拿走的?”
東西先生說道:“除卻她之外,還能有誰?當時房間裏就她一個人。”
a臉色一頓,立即像是雷達三百六十度全開的樣子看向東西先生,說:“她真的去了你那裏?”
東西先生心想,他本來也沒打算藏着掖着。
既然他主動這麼說,那他直接回答好了,免得a又是覺得裴瑾言聯合他來對付a。
於是。
他便向a說起了這段時間來,他對裴瑾言的認知。
他說:“你對你家ice瞭解有多深?弄清楚她的心思了麼,你帶她來船上的目的是什麼?”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他對a說道:“我前不久從海里打撈出——”
沒等他說完,便有人衝了進來。
那人對東西先生說道:“先生,有很緊急的事情等着你呢去處理。”
東西先生一聽這話,眉頭不可自已的皺了一下。
然後他再扭頭看向a。
此時,他身上儼然沒有先前的那種狼狽之色。
這給人的感覺便是,a成了已經發射出去的箭矢一般,隨時都有摧毀目標的既視感。
他對a說道:“你也看到了,我有事需要處理。”
a微微一笑,眼角卻浮現出一個一抹狠辣之色。
他對東西先生說道:“先生請。”
東西先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這一趟來,雖說沒有抓住裴瑾言,看似一切都是無用功,但,最終也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這一趟過來,讓他看明白,裴瑾言跟a根本是兩條心。
因此,他們就不可能做到合作。
所以說,他的玉麒麟不可能在a這裏。
可是,不在a的這裏,又會在哪裏呢?
東西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與這件事相比較而言,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目送東西先生出了自己的船艙,a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他瞬間拉下臉,整個人就像是寒冬臘月般的天氣一樣,哪哪都散發着冷意。
他狠狠地攥住自己的拳頭,對着周圍浮蕩着的空氣說道:“ice,總有一天,我定讓你好看!”
是的,他受不了了。
他在裴瑾言身上所做的一切實驗全部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讓他十分惱火。
不過有一點,倒讓a有些吃驚和意外。
裴瑾言竟然沒有向他動手。
在之前的認知裏,他無論如何都會認爲裴瑾言會對他出手,以至於他處處都在提防着裴瑾言,生怕她會有一些過分的舉動。
尤其是,在自己的武力值暫時還不能跟她匹配的情況之下。
a又認真的分析了一下里面的利弊。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他突然發現有一絲不相同的地方來。
他內心深處有種斷定,斷定裴瑾言此時此刻,就在這座城市裏,她絕不可能會跑遠!
畢竟。
她放心不下耿直。
耿直的存在就好比是一道催化劑一般,由不得裴瑾言不現身!
a咱在輪船的窗戶下,擡眸看向外面。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說起來,耿直在裴瑾言的心裏那麼重要,既然重要,那他就在這裏呆着,放出與耿直有關的消息,他就不相信裴瑾言不會上當?!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
此時的a如認真回望他現在的狀態,給人的感覺當真是有些亂。
只不夠,身爲局中人的他沒有發現罷了。
也說不定他發現了,只不過,被他給忽略了。
畢竟,對男人來說,有時候面子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多得多。
就好比,即便是到了這個份上,他都要維護自己那虛假的自尊心。
自以爲弄明白了事情的底層邏輯之後,a潛意識的認爲自己已經將他們分析完畢。
他邁着大步來到船艙外面,然後對其中的一個人吩咐起事情來。
那個人本來一直處在恐懼當中,見a朝自己走來,並且要跟他講話。
他整個人哆嗦一下,差點跪在地上。
就在他膽戰心驚的迎接着a那即將到來的颶風時,卻聽a吩咐的是別的事情。
他面色一頓,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着a。
a見狀,淬了他一下,說:“有問題?”
那人如夢方醒,忙不迭的說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