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慕淺離回到東宮,就找出她前幾天製作的那些丹藥。
裏面有減肥的藥丸,她要趕緊瘦下來,胖成這樣,她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
從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一個貼着減肥丸的小瓶子,慕淺離剛把藥丸倒在掌心裏,就聽到兒子哭了。
她立馬把藥丸放到桌子上,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慌亂中,桌子上另外一個藥瓶被她不小心打翻了。
黑色的藥丸撒落出來,跟她剛剛倒出來減肥丸混合在一起。
流雲看到桌子上那些撒出來的藥丸,幫忙裝回瓶子裏了。
慕淺離把孩子哄好回來,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藥丸已經裝回瓶子裏了。
她離開的時候,只有減肥丸的瓶子被她打開了。
如果小丫鬟看到桌子亂,幫忙收拾的話,應該會把藥丸放回減肥丸的瓶子裏,不會弄錯的。
慕淺離打開減肥丸的瓶子,吃了兩顆。
減肥丸的瓶子旁邊,放着一瓶“嬌弱丸”。
這是慕淺離閒來無事調製出來,只要吃了這枚藥丸,性格就會變得無比嬌弱,而且心裏的委屈也會放大100倍。
也就是說,只要吃了嬌弱丸的人,感到一丟丟的委屈,這種感覺就會被無限放大。
最主要的是,這種藥丸是慕淺離一時心血來潮調製出來的,時效三天,根本沒有解藥。
容毓飛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慕淺離正坐在梳妝鏡前描眉。
“阿離,如今天色已晚,馬上就要睡覺了,你爲何在這個時候描眉?”
慕淺離沒有回答她,繼續描眉。
容毓飛感覺慕淺離今天有些不對勁,就走到她身旁坐下。
“阿離,你今天怎麼了?”
側眸一看,只見慕淺離白皙的小臉上,掛着兩行清淚。
容毓飛一顆心頓時慌了,“阿離,誰惹你不高興了?快告訴我!”
此刻的慕淺離,腦子裏滿是曹書苑罵她是肥豬,比豬還能生的畫面。
“那個女人,憑什麼罵我是一頭只會生孩子的豬?”
“生完孩子之後,我變得這麼胖,一點都不漂亮了。”
“嗚嗚嗚……我好難過。”
聽到慕淺離的哭聲,容毓飛的心都碎了,“哪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膽子竟然這麼大,敢辱罵你?”
慕淺離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緒裏,無法自拔:
“嗚嗚嗚……明明是你每天晚上那麼多次,我才一下子懷了四個。”
“她爲什麼不罵你?非要罵我是豬?”
“一下子生了四個孩子,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麼被那個女人罵?”
容毓飛緊緊的把慕淺離摟進懷裏,“乖,別難過了,都是我的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慕淺離哄睡着了。
容毓飛找來御醫,問道:“陳太醫,本宮的愛妃今天忽然情緒低落,而且哭的特別傷心。”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是爲何?”
“回太子殿下,女子生產的時候本就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身體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還要不眠不休的照顧孩子,本就很耗費心神。”
“如果周圍的人對產婦的關心不夠,很容易讓產婦感到心情低落,甚至委屈……”
“本宮明白了,有勞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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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醫所說的話,容毓飛全都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
容毓飛回到房間,換上太子的朝服,一臉煞氣的走了出去。
“掠影,擺駕御史府。”
……
夜已深沉,御史府的大門緊閉。
兩個守門的侍衛靠在牆角打盹兒。
“太子殿下駕到!”
聽到一聲嘹亮的唱喝,其中一個侍衛猛然驚醒。
“快去通知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另外一個侍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有毛病吧,這都後半夜了,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來?睡覺睡覺!”
說完,他再次靠在牆角打盹兒。
他的同伴一臉迷茫,他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說太子殿下駕到,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算了,不管了,睡覺。
東宮的馬車停在御史府門口,御史府卻大門緊閉。
“曹御史竟然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本宮好心來看望他,他竟然連門都不開!”
掠影:太子殿下確實是好心,我可以作證,不過他這份好心完全是爲了太子妃。
“掠影,去把御史府的門給本宮砸開!”
“是,太子殿下。”
掠影運足內力,一腳踢在御史府厚重的木門上。
結實的木門轟然倒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靠在牆角的兩個守門侍衛頓時一個激靈,“地……地震了嗎?”
看到面前摔碎的木門,兩個侍衛如臨大敵,“不好了,有賊人搶劫了!”
他這麼一喊,御史府的守衛全都跑到了大門口,拿着武器嚴陣以待。
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身形俊逸挺拔,眼神如同被寒霜浸染。
所有的侍衛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太……太子殿下……”
容毓飛站在御史府的大門口,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平靜無波:
“你們御史府的人,看到本宮的車駕,居然刀劍相向,莫非是想造反?”
侍衛們立馬把武器都收了起來,跪在地上,“小人不敢,太子殿下恕罪!”
一個機靈的侍衛趁着混亂,跑去通知曹御史。
沉浸在溫柔鄉里的曹御史,得知容毓飛來了,嚇得身體都軟了。
引得曹夫人一陣不滿,在心裏暗罵他沒用。
曹御史匆匆忙忙的披上衣服,一路小跑,來到大門口:“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曹御史心裏七上八下的,莫非太子殿下抓到他的把柄了,所以來興師問罪?
衆所周知,太子殿下去了誰的府上,誰就會倒黴。
輕則流放西北苦寒之地,重則抄家問斬。
曹御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容毓飛淡淡的說道:“曹御史,本宮好心來看望你,你卻一直讓本宮站在院子裏,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曹御史:太子殿下,把您的好心收回去行不行?微臣受不起呀!
心裏雖然這麼想,曹御史卻一點都不敢表達出來,他嚥了咽口水,一臉諂媚的說道:
“太子殿下請移步前廳。”
曹御史戰戰兢兢的和容毓飛一起去了前廳。
御史府瞬間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如履薄冰。
太子殿下半夜來訪,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御史府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容毓飛卻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着茶。
他身上自帶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讓人從骨子裏感到畏懼。
曹御史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額頭上滑落下來。
太子殿下,您今天晚上到底爲何而來,給個痛快吧!
您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實在太讓人揪心了!
容毓飛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這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曹御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容毓飛語氣溫和的說道:
“曹大人不必緊張,聽聞曹御史博學多才,本宮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特來請教曹大人。”
是來請教問題的,不是來取他性命的。
曹御史鬆了口氣,“太子殿下請說。”
“母豬一次能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