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博的工作人員此時正在頭疼中,因爲他們早就發現了洛星微發的這條信息的bug,但是他們處理不了。
這是自然的,因爲正如那些網友的大膽猜測那般,洛星微確實是用了黑客技術修改了設定,讓她不僅能不受字符限制發表內容。
而且事實上,她@的那些人並非是她手動圈的,而是用了一點技術,人工篩選出來的。
不然,洛星微哪裏會這麼無聊,一個個去翻閱評論。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顯然不值得。
她發完這條律師函警告的信息後就沒關注後續了。
任由網絡上波濤洶涌。
反正就等滿二十四小時後,哪些人還沒刪的,送他們去見法官就行了。
姜萱自那天晚會結束後,就已經找人暗中去調查尋風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調查的人還沒傳來消息,網上倒是先發展起了有趣的事。
當她看到那條熱搜時,起初也是帶着看好戲的態度,一個是奪了她獎項的尋風,一個是本就讓她討厭的洛星微,這兩人最好狗咬狗,咬起來。
最好是真的尋風下場與洛星微撕起來,但是沒等到那場面,卻等到了洛星微的律師函警告。
這下,姜萱看到的時候,正在修剪花草的她,一剪子將一朵開得正豔的好花從花莖剪斷。
旁邊正在修剪園藝的園丁,看到這一幕也是深深地惋惜,一朵上萬的好菊就這麼沒了。
但是看到大小姐陰沉晦暗的臉色,也是敢怒不敢言。
姜家的下人之間都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寧惹紈絝少爺姜波,不惹善解人意姜萱。
至於這其中的深意,他雖然還不是特別懂,但前輩臨走之前的教誨必有他的道理。
而這個道理,不久之後,他就徹底明白了!
翌日,洛星微帶着陸佳凝去了京城的古玩市場淘瓷器。
這種地方,還是依舊的魚龍混雜。
上一次踏進這裏,她記得還是爲了給魏老爺子淘禮物,然後碰到了那個冤大頭。
這些事彷彿都已經是過去很久了。
上次的那個瘦高個看到洛星微,一下就認出來了。
畢竟是做生意的,這點記人的本事是相當好的。
“這位小姐,你好久不來了。進來看看嗎?”
洛星微掃了一眼貨架,隨意地問了一句:“有好的瓷器嗎?”
瘦高個會意,“有有有,你們進來坐,我去把壓箱底的好物都拿出來。”
陸佳凝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到這些稀奇的古玩,很是新鮮,在貨架旁閒逛起來。
瘦高個手腳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搬了好幾個大黑匣子出來。
一看就是平時妥善保存的,而不是那些放在外面混淆視聽的假貨。
不過具體品質如何,還得打開確認。
瘦高個貼心地將所有的匣子打開,一件件瓷器或青白或豔彩,挨個平擺在柔軟的絨布上。
“這些瓷器,有些是出於名家之手,有些是古瓷器,還有的是昂貴的現代瓷器。您是行家,我也用不着騙您,您慢慢看,慢慢挑。”
陸佳凝也受到吸引,湊過來看。
“哇!這些瓷器都好美啊。”
也不怪這些玩意能一眼捕獲陸佳凝的喜愛。比如這隻花瓶細腰如柳,瓶頸如蓮,整體線條流暢自然。
瓶身上的蘭花圖案栩栩如生,整體雕刻青白色圖紋,是瓷器中最受歡迎的那種。
還有旁邊那隻茶壺,外形簡潔優雅,手柄設計恰到好處,素雅的淡青色給人一種不爭不搶的靜心寧氣之感。
洛星微全部看了一圈,大概有十幾樣,無論是青花瓷還是粉彩都沒能留住她的目光,這些款式對於陸家這種人家來說,太常見,不稀有。
倒是最後一件,也是這裏面最小的物件讓洛星微多留神了一分。
她戴上手套,拿起最後一件。
瘦高個及時在旁邊科普,“小姐好眼光,這件汝窯天青釉洗,冰裂瑩澈、釉如凝脂,乃是極品中的極品。”
他這麼一說,陸佳凝原覺得一個平平無奇的青碗,好像莫名高端上檔次了起來。
洛星微鑑定完一笑,拍板道:“就它了。”
瘦高個聽到,嘴角都要咧開到與太陽肩並肩了。這位可真是他的財神爺,每次都能讓他開大單。
不過瘦高個可不敢胡亂開價,他知曉這位小姐深藏不露,是個行家。開了個恰當的價格,但也能掙不少了。
出了古玩商場,洛星微隨意一瞥,看到了谷大,他正鬼鬼祟祟地抓住一個年輕小姑娘的手臂,往旁邊小巷子裏拽。
洛星微將手裏包好的瓷器交到陸佳凝手裏,“媽,你先上車,等我一會,我去處理點事。”
“啊。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嗎?”陸佳凝看着逐漸走遠的女兒喊道。
洛星微擡起手搖搖表示不用,繼續快步往裏走。
陸佳凝抱着瓷器小心翼翼上了車,“誒!”女兒啥都好,就是太優秀了,顯得她這個媽很無用武之地。
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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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我來之前就報警了,警察待會就來了。”
麻花辮小姑娘的力氣到底是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哪怕對方是一個廢物男人,性別差異帶來的身體強度差距不是那麼好彌補的。
“呵!你以爲我會信?就你,別想嚇唬我。而且,不是你來找我的嗎?現在怕了?”
谷大將人拖進來後,用力一甩,麻花辮小姑娘被甩到了地上,然後他堵住了後路。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來騷擾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麻花辮小姑娘一手緊緊握住褲袋裏藏着的錄音筆,一邊慢慢站起身。
她試圖引誘谷大說出一些話語,將來之前就想好的詞說了出來。
“你們故意騙我說辦事需要預付款,先打錢,打完就能拿到出版號,可是你們拿了錢根本沒辦事。”
“這怎麼到你嘴裏就沒申請了?不是跟你說了審覈,還有層層處理是需要時間的嗎?我們出版社確實已經做好了自己的事了呀。”
“騙人,我瞭解過,還有好多小作家也是被你們騙了。明明我們的作品大概率拿不到出版號,卻是你們自己主動找上門,誘騙我們付那個高額預付款。實際根本就是拿這件事坑我們的錢。”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出版社找你是覺得你的作品有前途,纔想跟你合作的。但是後面出版號申請不下來,這怎麼能怪我們呢?明明就是你自己寫得不行。”
“你!!!”麻花辮姑娘氣得一梗,“但是那筆預付款呢?申請出版根本不需要這麼多手續費的。”
“這不是我們還要做影響力宣傳,測試評估,打通關係,哪裏不需要錢了,而且這些款項合同裏都寫了,是你自願籤的,又不是我們拿刀逼你的。這怎麼莫名其妙又怪到出版社頭上了?”
麻花辮漲紅着臉,說不過谷大。
她知道自己之前是上當受騙了,對方熟知相關法律,所以事情都是往漏洞裏鑽。她求助過律師,除非讓對方親口承認有誘騙嫌疑,否則這事沒法告,也不一定告得贏。
在後方巷子口將二人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洛星微,收起手機,抱臂倚靠着牆。
搖了搖頭,心想這姑娘道行還是淺了些。
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麼矇混得了谷大這種人精。
小姑娘的意圖太明顯,谷大怕是早就猜到對方在錄音了。所以他是不可能會承認那些說法的。
一定會用之前的話術將口徑統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