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再次選擇性裝死,沉默幾秒後道:“我那會兒還小,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你還是見了我爺爺後,問他吧!”
對此,溫伶並沒有說什麼。
眼下她的重點,也不在刺探虛實上,畢竟趙家這些內幕和真相,她遲早都會知道,除非趙家想自取滅亡,否則他們就必須得把她想知道的事,全部一一告訴她。
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車頭趴着的那隻魔,它要怎麼處理?
是直接打散滅了完事兒,還是將計就計?
這小魔,看着確實像是開了靈智的。
只是,可能修爲不夠,靈智還尚不足以支撐它堪破眼前被阻攔在車擋風玻璃外的原因。
溫伶想了想,暗自將靈氣調整,把槐木屋裏做了個單獨的隔間。
她睜開眼,那小魔那冒着紅光的眼睛,就惡狠狠地盯了過來。
溫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低頭從包裏取出槐木牌。
槐木牌一出,那小魔就變得異常興奮。
這讓溫伶有幾分意外,難道,這小魔其實是衝這個來的?
如果它是衝槐木牌來的,那爲何要爬趙沐的車頭?
還是……懷璧其罪?
它追的,其實是槐木牌裏關着的……
虞夢嫺?
這小魔,能聞到虞夢嫺的氣息?
不,應該不是虞夢嫺。
而是,槐木牌裏所住的所有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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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沐平時乾的大多都是通靈的玄活兒,她身上多少都會沾有一些平常人感覺不到的陰氣。
這些陰氣,纔是這小魔追綜到她的關鍵!
不管這小魔是自己找上趙沐的,還是爲了吞噬陰氣煉化自身而來,溫伶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她指尖微動,槐木牌裏邊殺出一道凌厲,直接穿過車玻璃,打在那小魔身上。
小魔顯然也沒想到,溫伶會突然動手。
它甚至都不知道,這銳利的刺痛,是哪裏來的。
緊接着,拿到刺痛它的靈力,在溫伶的操縱下,變成靈力繩縛,將它捆了個結識。
溫伶趁機,將其直接收進了槐木屋裏。
不過,是單獨隔開來的一間木屋。
上面還有她專程設置的陣法和符紙,針對魔的。
這槐木,她回頭還得拿去高致遠那裏改進下。
想到高致遠,溫伶不由擔心,也不知道他如何了,付尤也沒發來消息。
溫伶顧不上那麼多,她微微側目,看了眼開車的趙沐。
她此時面頰微紅,神色中透着幾許擔憂和緊張,顯然,母親的死對她來說,表面看似無礙,其實影響很大。
溫伶想了想,便對她說道:“需要我來開車嗎?”
“啊?”
“我看你狀態不是很好。”
“不用。”
溫伶沒有強求,小魔在槐木屋不老實,叨擾到了旁邊修煉的鬼怪們。
對此,溫伶也沒去幹預。
之前月白在裏邊的時候,大家都很老實,因爲有隻千年大鬼在裏邊鎮壓。
現在月白不在,一個個的都蠢蠢欲動,想搞事。
看來,都憋壞了。
溫伶也不強行壓制,左右大家都心裏有分寸,就算是在裏邊吵架打架,也不會鬧出鬼命。
沒了小魔的搗亂,趙沐的車開得就順了不少。
很快,便抵達了趙家祖宅。
聽趙沐的意思是,這些年趙家不怎麼順,全家都搬到了祖宅這邊的四合院居住。
溫伶剛下車,就感受到了趙家這小庭院裏,撲面而來的煞氣。
果然,趙家這些年招惹上的孽債,已經多到祖宅都快鎮壓不住,滿院子亂竄了。
她擡手,便捏了只惡煞的陰魂,將其注入槐木牌。
現成的養分給她養大鬼,這便宜不佔白不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