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以爲在容非衍死後,她的心會隨着他的死亡而死亡,再也不會有泛起浪花的時候,可是在這一刻,全部坍塌。
瑾色臉再次一紅,揮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說:“葉先生,請你自重。”
當他的大手抓住她面前的柔軟時,在這一刻,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飛速跳躍起來。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這種感覺他承認,從前的某一段時間他經常能感受到,但是身體在沉寂了五年之後,他以爲再也不會有那種想法,但是這一秒,他內心的血液在以加速度跳動着,若不是外面有一層皮膚在保護着,血液早或許不聽使喚的蹦出來。
他承認,自己原本死掉的身體,在這一刻完全復活,此時內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她,狠狠的要她,作死的要她!
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感染到瑾色,她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危險,她後退一步,又不小心踩在什麼上面,腳又不受控制的滑了一下,整個人直直的往後面摔去,容非衍再次伸手將她抓起來,不過這次卻避開了她的胸|部。
雖然避開,但是手因爲抓住她胸|部留下的痕跡,那種感覺從手的位置一直傳到心底某一處,緊接着身體也起了某種變化,幸好是在夜色中,否則他鐵定露餡。
瑾色還不知道剛纔的行爲已經讓某個人‘獸性大發’,此時她臉上浮現出來的囧色,已經不能再囧了。
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不過地洞是沒有,但是事實還需要她面對。
她尷尬的聲音說道:“那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哦,我以爲是你故意的。”容非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醇厚的嗓音如同大提琴音色緩緩流淌進入她的耳中,在她的心窩某處蕩起一絲漣漪。
瑾色的臉都快要燒成炭了,她惱怒自己,好好的不在房間待着,幹嘛還要跑出來自討苦吃?
丟人丟大發了。
她鬱悶的說:“那個,我要回去睡覺了。”
話音剛落,只覺得脣上傳來一抹觸感。
一道靈巧的溫軟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滑入她的口腔,席捲起她的芬芳。
冰冷的脣一下子掠奪住她的呼吸。
她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張開的聲音。
瑾色掙扎着想要推開那個人,卻被他用力的按住腦袋,被迫承受令人窒息的吻。
這個人不知道站在這裏抽了多少的煙,舌尖苦不說,還澀的要命,卻偏偏不放過她的。
最要命的是,瑾色竟然沒想在第一時間裏推開這個人!
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發現夜色裏,他的那一雙漂亮的眼眸格外的清澈,就好比整個天空墜落在他眼中,只一眼,便沉淪進去再無法自拔。
腦海一片空白,瑾色想要回神,卻被迫再次承接他的吻。
容非衍吻着他心愛的女人,簡直欲罷不能,心裏那種致命的想要她的感覺快要湮滅他,就在他極力甩開那種感覺鬆開瑾色的時候,卻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容非衍的臉上被人甩了一巴掌,甩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眼前的瑾色。
容非衍停住動作,瑾色怒視着容非衍,只見她身體顫抖的不像話,若不是有着極大的定力支撐着,恐怕早就崩潰了。
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蔓延,容非衍恍若不知,他盯着瑾色看去,卻發現面前的女孩早已經淚流滿面,緊抿着脣瓣一句話不說,像是在剋制着什麼。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翻遍漢語詞典卻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場景。
最終,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瑾色深深的凝視他一眼,果斷轉身,沒有搭理他。
殊不知在轉身的那一剎,她的心情有多麼的震撼!
爲什麼,爲什麼剛纔在他親過來的時候,她沒有推開他!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在親吻的時候,那種感覺這麼像容非衍!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在親吻的時候,專門學着跟容非衍一樣的動作,在一吻結束的時候不經意的舔舐着她的上脣!
她的內心亂糟糟的,糟的簡直不能再糟。
她必須要好好梳理一下心情,才能對接下來的事情做出反應,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忘記老東家的囑咐,門口那裏有一個小臺階,她差點再次甩到。
將自己埋在被窩裏,瑾色的身體依然在顫抖。
是的,她在害怕。
害怕這個世界上怎麼會出現一個跟容非衍那麼相似的人。
不僅動作相似,就連身上的氣質都相似。
那種相似的感覺,讓瑾色的身體跟心裏像是被人掏空一般,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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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將自己埋在被窩裏小聲的哭泣,但是隻是哭泣卻不足以釋放她內心的情緒。
那個人,會是容非衍嗎?
是他嗎?
………
瑾色不敢相信,一個死去五年的人,還會再次出現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爲什麼不告訴她呢?
雖然不敢大聲哭泣,但是從被窩裏傳出來的哭聲還是被窗外站着的容非衍聽見。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在逐漸收緊,面上的表情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泛白光,看不出一點血色。
那種身與心的炙烤讓他差點忍不住想要衝進去,大聲的告訴她,你的非衍哥哥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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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給她希望的時候又給予她失望。
聽到她想大聲哭泣,卻又不敢哭泣的樣子,容非衍的內心一片兵荒馬亂。
他閉上眼睛,一滴清澈的無色液體悄悄的從臉頰上滑落。
沒繼續站下去,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還有一樁陰謀在上演着。
豹子從工地上回到家裏以後,心裏怎麼想都不是滋味兒。
就在他一個人坐在門口喝着悶酒的時候,他房門外面忽然出現一個人。
他端酒杯的手瞬間頓在那裏,警惕的目光看着來人。
瑾色哭了大半夜之後,她哭累了,躺在牀上抱着自己,逐漸進入夢鄉。
在夢裏,她再一次夢見了容非衍。
只不過那個人卻換了另外一幅表情,而那個人的面孔不是旁人,正是葉霽。
本來歡快的朝他奔跑過去的瑾色,看到面前的人忽然變成葉霽之後,她猛然停下腳步。
就在她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在夢裏的她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
瑾色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皮子格外不適,或許是昨天哭過的原因,只覺得眼睛部位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樣,難受極了。
她坐起來掀開被子下了牀,推開窗戶,正是月正中天的時候,瑾色有些奇怪那些響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就在她準備轉身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一道:“抓小偷啊,別讓他跑了。”
聽到這句話,瑾色想要淡定,也淡定不下來,看到前面那一排房子裏已經亮起了燈光,她轉身披上外套,隨即出了門。
藉着燈光微弱的亮光,瑾色看着地上留下一攤的菸頭,她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那個人昨天夜裏到底抽了多少煙?
經過之前的事情,瑾色很擔心會遇見他,因爲她還沒有做好跟他怎麼相處,所以還是不見爲妙。
容非衍剛剛睡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抓小偷的聲音,睜開眼睛,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出房門的時候,藉着前排房子傳來的燈光,他看到瑾色的房門是關着的,他想她應該還在睡覺。
走到外面,房子的老東家一家五口全部起來了,只不過家裏留下的老弱病殘幼,另外兩個則出門追小偷去了。
容非衍走到他們面前問:“怎麼回事?”
老東家的妻子說:“睡的好好的,聽到有人開門,我打開燈出去時看到有人闖了進來。”
容非衍瞭解完情況問,“丟了什麼東西?”
女主人愣了一下,連忙搜尋起重要物品,發現貌似沒丟什麼,她慌忙說:“好像沒丟東西。”
她連忙起身,走到大門口位置,對着外面吆喝起來:“他大,東西沒丟,你們回來吧。”
他們這麼一叫,幾乎吵醒了全村的人,紛紛過來詢問,一聽說什麼都沒有丟,大家又散回去了。
容非衍也跟着準備回房,就聽男主人說:“剛纔抓小偷的時候,那個瑾總還一起幫我抓,不知道這會兒回來沒有。”
容非衍心中一沉,轉眸看着男主人問:“你說瑾色也出門了?”
男主人緊張道:“她沒回來嗎?”
女主人一拍大腿說:“是啊,沒見到她回來,她沒跟你一起?”
男主人眼睛看着女主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容非衍已經出門。
說不上來爲什麼,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這小偷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雖說秋老虎剛過,但是山裏的夜晚明顯要冷很多,容非衍走到村口那裏,大部分人家的燈光已經關掉,藉着遠方工地上燈塔傳來的燈光,他眼眸朝燈光所及處看去,只不過到處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出有什麼,然而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地上一樣東西吸引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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