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曹御史有些不可置信,太子殿下剛剛說有問題想請教他。
他還以爲是什麼深奧的問題呢,就這???
“這……微臣不知。”
太子殿下,您可是一國儲君呀!
大半夜興師動衆的來到微臣的府邸,就爲了問這樣無聊的問題?
微臣還以爲,您有什麼軍國大事需要找微臣商議呢!
就這?
接下來,容毓飛又問了好幾個關於豬的問題。
曹御史忍不住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想吃豬肉了?怎麼三句話不離豬?
“曹大人,既然你不知道母豬一次能生幾個,不如讓曹小姐出來一趟,給本宮解惑?”
曹御史心裏隱隱有些興奮。
曹書苑是他和繼室柳氏所生,長相貌美,被人評爲東黎京都第一美女,而且還很會討人歡心。
太子殿下大半夜的找書苑,難道是看上她的美貌了?
太子妃雖然貌美,生產之後身材就走形了,整個人都沒有以前好看了。
太子殿下這個時候移情別戀,看上書苑,也不是不可能。
曹御史越發肯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他大女兒嫁給了端王,若是小女兒能夠嫁給太子殿下的話。
以後無論誰繼承大同,曹家都在朝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曹御史越想越興奮,“太子殿下,小女馬上就來了。”
“微臣和下人們迴避一下吧,太子殿下也方便和小女深入交流一下。”
“不必!”容毓飛急忙否決了。
一想到要跟那個沒素質的女人見面,容毓飛就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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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跟她深入交流?呸!
他這輩子只會跟阿離深入交流,別的女人休想靠近他!
“是。”
一時之間,曹御史有些弄不明白,容毓飛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
曹書苑是被她的貼身侍女從宮裏揹回來的。
她在鵝卵石小路上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膝蓋都跪腫了,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根本就動不了。
又被慕淺離的侍女抽了50個耳光,一張臉腫的像豬頭。
曹書苑謊稱自己在宮宴是喝醉了,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
這麼狼狽的樣子,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曹書苑的母親出身青樓,好不容易熬到曹御史的原配夫人去世,混上了正室的位置。
曹書苑也從庶女變成了嫡女,她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且從小跟着她母親耳濡目染,極其擅長風塵女子魅惑男人那一套。
正因爲這樣,曹御史才不顧同僚的恥笑,把出身風塵的柳氏提拔爲正室,就是爲了讓曹書苑變成嫡女,名正言順的嫁入皇室。
曹御史深信,以曹書苑的美貌和才華,一定能夠給曹家帶來無上榮光。
曹書苑命侍女拿來消腫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臉上和膝蓋上。
擦完藥之後,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臉上和膝蓋處全都火辣辣的疼,她怎麼可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曹書苑兩隻眼皮直打架,終於睡着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
好不容易睡着的曹書苑,聽到貼身侍女的聲音,頓時怒火中燒:“滾出去!”
侍女嚇了一跳,“小姐,太子殿下來了,說是要見您呢!”
聞言,曹書苑猛的睜開了眼睛,“你是說,太子殿下來了,還指名要見我?”
“是的,小姐。”
曹書苑興奮極了,立馬從牀上爬了起來。
太子殿下大半夜的要見她,一定是聽說了她的美貌和才華。
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曹書苑越想越興奮,眼前似乎出現了太子殿下八臺大轎,娶她進東宮的畫面。
“小菊,把父親前兩天給我做的那套錦衣拿過來。”
盛裝打扮一番之後,曹書苑坐在銅鏡前一臉苦澀。
她的臉還沒有完全消腫,怎麼去見太子殿下?
該死的慕淺離!
一定是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對她有意思,所以才故意打傷了她的臉!
最後,曹書苑帶上面紗,去了前廳。
曹御史皺了皺眉,“好端端的,你帶着面紗做什麼?”
不讓太子殿下見識她的美貌,還怎麼入太子殿下的眼?
曹書苑的母親柳氏,站在曹御史身後,提醒道:
“老爺稍安勿躁,書苑這是爲了營造神祕感,這樣一來,太子殿下就對她更有興趣了。”
曹御史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曹書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小女子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給……”
“曹小姐,母豬一胎生幾個?”曹書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毓飛打斷了。
曹書苑一頭霧水,太子殿下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不是聽說了她的美貌,半夜過來拜訪的嗎?
見曹書苑不說話,容毓飛厲聲說道:“怎麼,本宮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別說曹書苑了,就連曹御史夫婦都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接。
容毓飛身上散發着徹骨的寒意,如同地獄來的勾魂使者,說出的話也如同夾雜着冰碴:
“本宮早就聽說,曹小姐是京都第一才女。”
“卻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看來傳言有誤啊!”
在巨大的威壓之下,曹書苑已經無瑕分辨容毓飛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她胡亂的說道:“回……回太子殿下,母豬一胎生八個。”
容毓飛忽然就笑了,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掠影拿着寶劍站在容毓飛身後,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
太子殿下一笑,生死難料。
掠影默默的在心裏給曹書苑點了根蠟。
然後果然聽見容毓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