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歐感覺到氣氛不對，軟糯糯的叫了聲，“爹地，媽咪……你們在吵架嗎？有話好好說。”昂首挺胸的拍了拍胸脯，“給小爺我個面子。”
林煙：“……”
陸沉淵替林煙開門，“晚上回家，等你吃飯。”
林煙朝陸沉淵冷淡的笑笑，一言不發，明擺着她是拒絕的。
陸沉淵胸口憋着口悶氣，明明昨天她已經跟林煙說的很明白。
林煙就算想結婚也可以，轉眼林煙對他的態度依然沒有什麼改變。
小歐繃緊小臉，看向爹地，小拳頭都攥的緊緊地。
“幹嘛又惹媽咪不開心，你惹媽咪的次數。”小歐掰掰手指，“比我這四年惹的還要多，不讓人省心。”
陸沉淵突然問了句，“二加二等於幾。”
小歐愣了愣，小手指也沒有那麼靈活了，“等於三？”
陸沉淵深吸口氣，“我剛剛教過你，掰手指都不會嗎，先掰出二。”
小歐比了個耶，葡萄粒般的大眼睛，朝爹地眨了眨。
陸沉淵頭痛，母子倆沒有一個省心的。
…
林煙定的晚上去相親，纔出門不久，接到林婉芝的電話。
“跟你聊聊，兩點半來我公司。”
林煙擰眉，“林總，你都不問我有沒有空。”
林婉芝道：“你今天沒去公司，據我所知你還是單身，沒在公司不是在家裏，難道是去約會？”
林煙眸色一寒，“你對我瞭解的倒是很清楚，林總我們之間好像沒有工作上的交集，如果是私人的事，我沒空聊。”
“關於你跟陸沉淵的兒子。”
林煙心門一緊，雖然她早就想到，從回國以後，小歐的身世肯定藏不住，但是林婉芝來插一腳，她心裏不舒服。
“我不去你公司，你來我公司附近的咖啡廳找我，地址我短信發給你。”
說完林煙掛斷電話。
林婉芝隱忍的半醘着杏眸，怒氣在胸膛起伏。
林煙什麼檔次，讓她去那麼遠找她。
昨晚直播幾個小時的周佳佳，清了清嗓子，說話的聲音有些啞。
“林總，林煙這是不給你面子，她一個小傳媒公司的老闆，敢這種態度對你，不知天高地厚。”
林婉芝哼笑，“還不是陸沉淵給的底氣，仗着兒子母憑子貴，得意的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一個小蝦米而已，”
周佳佳嘖嘖嘴，“瞧瞧她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樑不正下樑歪。”
林婉芝瞪了周佳佳一眼。
“你當我是你直播間的家人們？讓你隨意發揮，上樑是陸沉淵。”
周佳佳閉嘴，她也認倒黴，kiki這孩子，惹誰不行，非惹上了陸沉淵的兒子。
之前她哪裏知道林歐的爸爸是誰，還以爲孤兒寡母的，能往死了擠兌。
林婉芝起身，拿起她的黑色小西裝外套。
“林總，你還真去主動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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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芝反問，“不然呢？不去找她怎麼辦，讓她一直當縮頭烏龜縮着？這女人狡黠的很，看我怎麼把她的龜腦袋給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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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芝身上的一股戾氣遮掩不住，周佳佳腹誹，林婉芝比她直播的時候都能裝。
溫柔，知性，優雅的女總裁，這些都是外人給她貼的標籤。
【晚上地址發給我，我去接你】
林煙收到陸沉淵的短信，他在主動找臺階下，爲了早上的不歡而散。
放下手機，沒有回覆，陸沉淵不回覆她信息的時候太多了，她沒什麼必要每條必須回覆，用陸沉淵的話講，沒什麼意義的事。
一身黑色小西服的林婉芝，推開玻璃門進來，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透着身價。
林煙記得，陸沉淵的手腕上也有男款的這隻表，看來是情侶的。
林煙扯了扯脣角，陸沉淵一邊在跟她示好，一邊又再跟美女總裁戴情侶款，連衣服看着都像是情侶裝。
“沒點咖啡？”林婉芝將包放到桌上，拿起ipad，修長骨節鮮明的手指在滑動着屏幕。
“我只點了自己的，不知道林總喜歡喝什麼。”
林婉芝點了杯黑咖啡，將ipad還給服務生，又微笑的說道：“不加糖。”
林煙始終理解不了，喝黑咖啡不加糖的人，這跟喝苦藥湯子，有什麼區別。
陸沉淵跟林婉芝，口味也挺搭配。
“你想跟我聊什麼，小歐的事情，無論怎麼論，也不應該是你來跟我談。”
“作爲陸沉淵的女朋友，你覺得我有資格嗎？你不用去急着跟陸沉淵去求證，我們之間的關係，他肯定不會承認，女人嗎，對於男人越多越好，他跟我要結婚，也不代表能收心，找個宅子去養別的女人。”
林婉芝說她是陸沉淵女朋友的時候，異常的篤定，眼神堅毅，林煙從她眼裏看不出一點心虛。
林煙牽脣笑了笑，“陸沉淵跟我說，他是單身，跟你沒有關係，我到底該信誰的？”
林婉芝說：“我沒有必要騙你，我這個人其實很開明，有些事已經看透了，男人嗎，劣根性都很花心，他在外面有什麼拈花惹草，只要結婚以後知道回家，我都不會在乎。”
林煙脣瓣微抿，細細的眉淺淺的皺着，旋即若有似無的一聲輕笑。
“我沒林總那麼豁達，我佔有慾很強，人也很狹隘，最不喜歡的就是分享，尤其是分享男人。”
林婉芝眯眸，眼底竟是壓迫感，“這麼說，你更不應該對陸沉淵抱有什麼希望，他滿足不了你的佔有慾，況且他馬上就要成家，你知道陸家從上到下，從老到小，有多滿意我這個未進門的兒媳婦嗎？”
林煙淺笑說：“林總這麼遠過來，就是爲了跟我炫耀這些的嗎？你想聽什麼。”聳了聳肩，妥協說：“想聽我真的好羨慕你，被這麼多人祝福，這麼多人喜歡。”
林婉芝聽出林煙的諷刺。
她不以爲然的冷笑，“我擁有的，是你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你知道你的存在有什麼意義嗎？是陸家人吃飯時，茶餘飯後的話題，伯母現在聽到你的名字，都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厭惡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