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鬱總,慢走,那我們就不送了。”
顏如瑜神色平靜,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客客氣氣。
沈淮川得到了顏如瑜的迴應,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鬱司霆離開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樓上,不見顏惜下樓來,暗自嘆了一口氣,只能跟着轉身離開。
他本來今晚也打算蹭住的,沒想到沈淮川竟然在這。
要不是沈淮川在這裏,顏父肯定不會開口讓他離開。
他這是被沈淮川給殃及了。
顏父看着兩人離開,伸手關上了顏家客廳的門。
沈淮川聽到關門的聲音,步伐微微頓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顏家的客廳門。
鬱司霆從他身邊走過,低聲說了一句。
“沈總,走吧。”
沈淮川聞言,收回目光,笑道。
“這顏家的門,看來沒那麼好進。”
鬱司霆聽言,眉目上揚,“那也不見得。”
沈淮川臉上帶着笑,重新邁步,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鬱總分享一點經驗?”
鬱司霆微微揚眉,“我要是有經驗,現在就不會和沈總一起離開了。”
顏父對沈淮川充滿敵意,他要是真的給沈淮川支招,恐怕明天被趕出顏家的人就是他了。
他這個前女婿都還沒有擺脫那個“前”字,現在可不想在沈淮川的面前胡扯。
沈淮川目光淡淡的從鬱司霆的身上掠過,見他沒有要分享經驗給自己的意思,便淡聲說了一句。
“也是,鬱總畢竟只有一些失敗的經驗。”
鬱司霆被沈淮川輕描淡寫的給紮了一刀,頓時無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同時走出了顏家大門,商業互捧了一會,然後各自上各自的車離開。
顏家客廳。
顏父把門給關上後,狠狠的沉了口氣,語調沉重的詢問顏如瑜。
“如瑜,你……”
顏如瑜看着她父親的背影,眸色深沉,沒有等顏父把話給說完,便率先開口說道。
“爸,我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放心我和沈淮川之間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其他的私交。”
顏父嘆了口氣,“爸也不是想要插手你的私事,我也知道你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
“沈淮川這人不簡單,爸只是擔心你被他給利用。”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勢必就會被拉入到他們沈家內部的問題之中,你應該也清楚,你……”
顏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顏惜洗漱好了之後準備下樓,剛走到樓梯上就看到顏父和顏如瑜正在談話,而沈淮川和鬱司霆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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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姐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顏惜看向他們,眼神略帶幾分好奇。
顏父聽言暗自鬆了口氣,隨後重新堆起慈善的笑,故作輕鬆。
“沒什麼,就是聊了一會你姐姐的私事。”
顏惜“哦”了一聲,然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開口道。
“那我也想聽聽。”
顏父神色微變。
顏如瑜淡聲說道,“你怎麼什麼都想聽,快點上樓去睡覺。”
顏惜已經走到了客廳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
“我對你的終身大事也很關心的好吧!”
顏如瑜輕聲一笑,邁步走到顏惜的身邊坐下,“你先把你的終身大事給處理好,然後多生幾個崽,送我一個解決了我的養老問題,也就解決了我的終身大事。”
顏惜聽着顏如瑜的這番話,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想到懷孕的滋味就難受。
她立即把水杯給放到桌上,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到樓梯口,連忙說道。
“算了,你的終身大事,我一點都不關心。”
顏父看到顏惜這副模樣,忍不住一笑。
“小映意那機靈勁,完全遺傳了你。”
顏如瑜也跟着笑了笑,從沙發上起身,“爸,你早點休息,我也要回房間去休息了。”
“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顏父見顏如瑜如此說,輕輕點了點頭,就算是擔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你們早點上樓休息,明天都還要工作,得養足精神。”
顏如瑜見顏父沒有再說什麼,暗自鬆了口氣,跟着顏惜一起上樓。
顏惜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顏如瑜,認真的說道。
“姐姐,爸是不是不希望你和沈總在一起?”
顏如瑜表情微僵,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
“我和沈總八字都沒一撇,你腦子裏面在想什麼呢。”
顏惜聞聲湊過自己的腦袋,輕聲說道。
“可是,沈總把你給帶走的那一晚,你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顏惜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顏如瑜深吸一口氣,在顏惜不斷試探的目光下,轉身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而且是我帶走他,不是他帶走我。”
“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顏惜聽言,頓了一下。
她當時得到的消息是沈淮川把她姐姐給帶走了,沒想到竟然是她姐姐帶走了沈淮川。
她表情有些懵,忍不住的又說了一句。
“所以那晚是你把沈總睡了,然後不打算負責?”
顏如瑜狠狠的沉了口氣。
“顏惜!”
顏惜頓時閃身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我就是隨便猜猜。”
畢竟交流會那天顧森燁的反應那麼大,所以顏惜猜測前一晚顏如瑜在聚會上肯定出了什麼差錯,而顧森燁默許了這樣的差錯。
此時看到顏如瑜這樣的神態變化,顏惜頓時明白自己猜對了。
顏如瑜知道顏惜心裏面肯定有了判斷,她要是還想隨意糊弄一下,恐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她稍稍沉了口氣,看着顏惜,神色無比認真。
“我和沈總那晚什麼都沒發生,只不過他確實幫了我的忙。”
“我不讓你提,只是不想讓爸擔心。”
顏惜聽言,皺了皺眉,“爸爲什麼不喜歡沈總?”
顏如瑜被她的問題給噎了一下,只能把問題反拋給她。
“那你爲什麼害怕沈總?”
顏惜愣了一下,訕訕的回答,“我只是對於不瞭解的強者有種不知名的恐懼。”
顏如瑜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可能爸和你是一樣的想法?”
顏惜:“……”
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顏如瑜見顏惜的問題轉移,暗自鬆了口氣,打開自己臥室的門走了進去,不再和顏惜過多交談,生怕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