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停在六點鐘,阮夏脫下白大褂,拎包起身出了醫院。
迎面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陸今安倚靠着車,手上拿着一根菸,正一口一口地吐着煙,舉止透着貴氣,下顎線在這個時候凸顯到極致,阮夏看呆了。
陸今安掀眸見到女人,連忙將煙摁滅丟至垃圾箱,隨後拍了拍衣服,深怕阮夏會察覺到異樣。
阮夏率先一步走近男人,攏了攏衣服,輕聲詢問道:“怎麼啦?有心事嗎?”
陸今安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女人頭,寵溺道:“哪有,好久沒抽了呢。”
隨後拉開車門,阮夏點了點頭坐了進去。
車門合上,車子也緩緩啓動。
“我們先去接小川,然後再去新城的粵菜館吧。”
“好。”陸今安將眼底的疲憊藏匿起來,浮現出來的只有欣喜。
阮夏絲毫沒有察覺,還在條條是道的分享着今天上班趣事,陸今安也一一回應着。
接到小川后,三人一起前往新城的粵菜館。
一下車,小川親暱着牽起陸今安和阮夏的手。
“爸爸媽媽,我和你們說,今天老師誇我嘍——”小川笑的梨渦一深一淺,萌極了。
“真的嘛?今天老師都怎麼誇我們家寶貝了呀?”阮夏和陸今安對視一番,然後溫柔詢問。
——
晚飯過後,三人又一起去遊樂園看煙花會。
遊樂園,入夜後燈火透明,霓虹燈五彩繽紛,歡樂的歌聲響徹雲霄。
陸小川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手上拿着棉花糖,正一口一口地吃着。
身後,陸今安和阮夏手牽手地走着。
這一幕十分的和諧,幸福地像一幅畫。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身後有一雙虎視眈眈地眼神正在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男人鷹眼注視着三人,蒼老的手一直摩挲着一張發黃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人,無論是模樣,都和遠處面帶笑容的陸今安如出一轍。
望着三人的背影,男人笑出聲,“蕙蘭吶,他可真是像你啊——”
夜晚中的煙花一綻放,便像一朵朵秋日的金絲菊,美極了。
“爸爸媽媽,好美啊!”
陸今安眉眼間溫柔的快化掉,抱起陸小川,坐在脖子上舉起,“真美啊,小川喜不喜歡呢?”
阮夏在一旁輕輕地搭着小川的腿,梨渦淺笑。
“當然喜歡啦!不過我更喜歡跟爸爸媽媽一起看——”
孩子悅耳的聲音傳入黑暗中男人耳朵裏,他只覺得刺耳無比,輕哼出聲,隨後重重甩袖離開。
回到家後,陸小川洗漱好便倒頭就睡,阮夏幫忙掖了掖被子,隨後捻手捻腳地關門出去。
一回到房間,就發現屋裏空無一人,透過窗簾,看見陽臺上一陣煙霧繚繞的男人。
跨步上前,阮夏拿下男人手中的煙,將陸今安攬腰入懷,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陸今安將下巴低在女人的肩上,嘆了一口氣,起身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這都快要成天堂啦,煙霧繚繞的,你想瞞也瞞不住,快和我慢慢說來…”
片刻後,陸今安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阮夏聽的眉頭緊鎖。
陸耀竟然是殺害自己親生哥哥的重大嫌疑人。
這一刻,阮夏無比的心疼眼前的男人。
“陸耀實在是太可惡了,別怕,你還有我和小川,我們是你堅實的後盾,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阮夏溫柔地梳理了一下男人的碎髮,撫了撫緊鎖的眉頭,指尖一搭一搭的,眉頭也隨之輕輕疏開。
“夏夏,有你真好。”將女人輕輕抱入懷中,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額頭留下印跡。
視線望向黑夜,第一次覺得夜晚也是那般的明亮。
另一邊在陸今安身上碰了壁的宮雪,隱隱對阮夏更加的憤憤不平。
這幾天她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陸今安和阮夏的生活,本來想從中找到讓他們兩人關係破裂的突破口,誰曾想私家偵探拍的照片,一次比一次讓她憤怒。
照片牆無非就是陸今安接阮夏上下班,三人共進晚餐等。
“都是廢物!還私家偵探,我看都是草包!”宮雪氣的將眼前所見之物,盡數推翻。
宮羽凡一回來,看見滿地狼藉嚇了一跳。
“小雪?”
跨步走進,一眼就看見癱坐在沙發上的宮雪,這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宮羽凡見自己妹妹這般的狼狽不堪,焦急俯身去詢問:“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快告訴哥哥。”
宮雪在看見來人,那種委屈感瞬間崩塌,眼淚像不值錢一樣,哐哐往下掉,“哥哥!嗚嗚嗚——我真的喜歡陸今安,我愛他!”
這話一出,驚的宮羽凡頭大,一臉關切地抱住宮雪,“小雪,聽哥哥一句勸,人家陸今安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們小雪這麼漂亮,有的是男人追你的。”
“我不要,我就要陸今安,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我從小到大都喜歡他,就算以前爺爺訂的娃娃親不是我,可我還是喜歡他——”
見自己妹妹這樣撕心裂肺的模樣,宮羽凡內心也跟着抽痛了起來。
他已經失去一個妹妹了,絕對不可能再失去一個。
“好,哥哥答應你。”
聽到想要的答案,宮雪的哭聲才停了下來,通紅的雙眸盯着他,試探地問:“真的?哥哥當真願意幫我嗎?”
“當然,你是我妹妹,我不幫你,那幫誰呢?”
宮雪哭喪的臉龐,頃刻間有了笑容,興奮道:“我就知道,哥哥你對我最好啦——”
宮羽凡無奈地搖了搖頭,言語中帶着寵溺,“唉,你呀,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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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不是執迷不悟,那是今安哥哥沒有擦亮雙眼,所以纔會看走眼,和那個沒背景一窮二白的阮夏訂婚。”
想到阮夏,宮雪臉上浮現起厭惡的神色,宮羽凡看了都有些害怕。
“小雪,你別對她敵意這麼大。”
聞言,宮雪嗅到一股不明的味道,質問道:“怎麼?哥哥是在維護她嗎?”
宮羽凡連忙擺了擺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