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王玘說的乾脆。
那些家族的態度很好猜,無非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更不用說現在外面傳的都是帕頌生死未卜,沒有真真切切看到帕頌屍體,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否則也許下一個阿普就是他們。
更不用說帕頌這種煙霧彈放得多了,就更沒有人信了。
所以從星光海洋號逃出來的賓客們面對採訪和周邊的詢問,不約而同地全部回答不清楚,不知道。
他們現在畏懼帕頌如同畏懼象神。
林陽頹喪地靠在電梯旁,他目帶幽怨地看向王玘,她肯定知道點什麼。
“win,在他們不約而同地都說不知道時,你就應該明白他們的態度,也應該明白裏面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是最好的。”
“那帕頌呢?”
“帕頌活不活着和你們的關係很大嗎?”
據她所知現在林家現在的產業很多都和帕頌家族那樣的巨擘搭不上邊。
林陽家裏現在只能算是小有資產。
當然,如果希王商圈在東南亞開的如火如荼的話,說不定會隨着林陽身價的增加,林家會再次出現在東南亞豪富的眼前。
但是現在的林家很明顯還不夠格。
林陽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我阿姐想去赴宴雖然被我攔下了,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情,怕如果帕松活着,他知道這件事情會牽扯到我姐姐。”
此時電梯已經到達了高層。
林陽也適時地閉上了嘴巴。
兩人從電梯裏出來往王玘的辦公室走去,旁邊的祕書拿着四五個文件夾道:“王總,這是姜總帶過來的一些文件,說需要您簽署。”
“我知道了。”
“下午四點鐘大會議室有一個會議。”
“好。”
王玘不打算讓祕書跟着進去,林陽也有這個想法,所以主動將祕書手裏的文件接到自己的手裏。
王玘對外面的祕書道:“我現在有事情處理,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王總。”
王玘關上辦公室的大門之後,林陽已經將文件全部放到了辦公桌上。
“什麼事?”
“我阿姐去衛生間的時候沒帶手機,我無意中看到她手機短信,有一個叫斯妮達·布恩婭莎克的人給我姐姐發消息,說她馬上就要上游輪,而且已經做好和帕頌同歸於盡的準備。”
林陽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裏發苦,就像他當時看到這條短信感覺自己家族死到臨頭一樣。
也是因爲這個消息,所以他才着急想要知道帕頌有沒有死。
如果真的死了,那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再牽扯到自己姐姐。
可要是帕頌沒死,他失蹤再跟斯妮達·布恩婭莎克有關,那自己阿姐和斯妮達·布恩婭莎克有聯繫,恐怕他家裏都不能倖免於難。
更不用說林陽沒有說出口的是,原本她姐姐是參與到這個計劃裏的。
如果不是自己把她攔在家裏,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想想林陽便覺得後怕。
而對面的王玘在聽到這句話時,莫名的將這個叫做斯妮達·布恩婭莎克的女人和那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聯繫到了一起。
恐怕她說的與帕頌同歸於盡,應該就是想要炸死帕頌。
林陽小心打量着王玘的神色,試探道:“你知道她?”
“她是西里詹亞家族的員工,銷售部經理?”
這些都是帕頌之前說的。
林陽點點頭,他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讓人去查過她的身份。
“不僅是銷售部的經理,她還是諾泰大兒子納塔的情婦,納塔死的時候,她剛懷孕四個多月。”
王玘靠在辦公桌前,在指尖轉動的筆在此刻停下。
林陽這麼容易就查到的消息,帕頌會不知道嗎?
更不用說當時帕頌當場就說出了斯妮達·布恩婭莎克的身份,後面甚至還用她想不想回到自己家人身邊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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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越多,王玘越發篤定帕頌沒有死。
現在想想當時帕頌突然之間那麼莽撞的態度也十分讓人懷疑。
所以,如果這一切他都清楚,但是他依舊讓它發生了呢。
他想幹什麼?
難道是想要在衆目睽睽之下金蟬脫殼嗎?
“不過沒多久,她孩子就莫名其妙的沒了。”
“帕頌乾的?”
林陽搖頭,“不是很清楚。”
“不過應該沒有必要,斯妮達·布恩婭莎克沒有走到人前,知道她是納塔情婦的人不是特別多,想要污衊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納塔的實在是太容易了,帕頌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王玘沒有說話。
因爲她想到帕頌深沉的心機,突然不怎麼對他的人品抱有期待。
如果他是故意的呢,就爲了昨天斯妮達·布恩婭莎克的爆發。
王玘漸漸覺得自己越想越離譜,但是又感覺有點道理。
“所以。”
林陽苦笑着看向王玘,“帕頌死沒死對我,對我們家很重要。”
王玘想了想帕頌的手段,看着林陽道:“你們不是帕頌的對手。”
“我知道,但是我姐姐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她想着把你們全家拽下地獄之後才能解氣是嗎?”
王玘也不想這麼說,但是,“她不是小孩子,如果她有能力和帕頌一較高下就算了,但是這樣以卵擊石,帶着你們家族一起死……”
“做事情總要考慮一下代價。”
看看做這件事情值不值得。
王玘嘆了一口氣,“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件事你應該懂得。”
“而且其實你心裏也清楚,你姐姐能活下來不容易,不然你想一下,帕頌的直系親屬活下來了幾個?”
林陽的臉色有點發白,“我應該一直盯着她的。”
王玘現在漸漸明白了帕頌不管做什麼都喜歡斬草除根的手段,否則就像林陽的姐姐,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蹦出來咬自己一口。
“所以,帕頌沒死是嗎?”林陽有點絕望。
“我不清楚。”
“當時斯妮達·布恩婭莎克跳進水族箱不知道點燃了什麼爆炸,帕頌好像剛到一樓。”
她之前很確定,因爲她親眼看見電梯去了一樓,但是現在想想,電梯好像停過一次,只不過當時她沒有在意。
如果一切如自己推測的那樣,那她看到的到達一樓的電梯裏,說不定帕頌壓根就沒在裏面。
王玘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然後又是深深的後怕。
做帕頌的敵人真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