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玳,你真打算自己喂孩子?”胤禛有些無奈道。
他總覺得親自餵養孩子,會影響她歇息,影響她身體恢復。
之前寧楚格懷孕時,胤禛就覺得她很辛苦了。
如今既已生產,就該好好歇着。
“嗯,就一兩個月時間,不會太長。”寧楚格低聲說道。
她也不是非要喂孩子不可。
就像前世,很多孩子都是喝奶粉長大的,包括她自己。
聽老媽說,因爲奶水不足,她生下來後先是混合餵養,才一兩個月就只喝奶粉了。
不過,母乳餵養有很多好處,所以寧楚格想先試試。
……
對於產婦來說,坐月子是十分難熬的,尤其是在這古代,所有人都遵循傳統,一個月內不洗頭、不洗澡,連刷牙和擦洗也是寧楚格強行要求的。
爲此,她還被額娘唸叨了很久。
其實,不講衛生更容易滋生細菌,更容易生病。
關鍵這道理只有她懂,別人都不肯聽,她只好自躺平了。
對於親自餵養孩子這件事兒,寧楚格雖然一開始信心十足,過了半個月便有些氣餒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身體不錯,那地方長得也夠大,肯定不缺孩子那點口糧的。
結果現實卻給了她迎頭一棒。
她天天喝那些湯湯水水,甚至還自己開了個方子,喝了藥,結果奶水少的可憐就不說了,還堵得難受。
最疼的時候,胸前硬的跟石頭一樣,別說碰了,就連說話都覺得疼,她甚至還出現了低燒的症狀。
熬了幾日,想盡了辦法,連胤禛都被她抓來幫忙,好不容易通了,卻依舊不夠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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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禛和赫舍里氏勸說下,寧楚格打算放棄了。
她也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反正有乳母們在,孩子也餓不着。
喝了幾天的藥,寧楚格結束了自己辛酸的餵奶歷程。
五公主大婚在即,皇帝等人總算在八月二十五這一日趕回來了。
作爲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胤禛要親自送五公主出嫁,加之有一些事兒需要準備,他這幾日都挺忙的。
京城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因爲寧楚格還在坐月子,所以他們依舊住在別院,尚未搬回王府。
八月二十八這一日,五公主出嫁,大婚之禮是在京城的公主府舉行的,熱鬧非凡,只可惜寧楚格尚未出月子,所以無法親自送小姑子出嫁。
胤禛一直到天黑才回了別院,身上一股子酒氣,可見喝的不少。
他執意要來找寧楚格,身邊的人攔都攔不住。
“玳玳,我回來了。”胤禛跌跌撞撞進了屋,坐到了牀榻邊的凳子上,下意識握住了寧楚格的手。
寧楚格正在哄孩子呢,見他酒氣熏人,真有點嫌棄,怕他薰到了孩子。
不過,一想到胤禛平日裏很少喝酒,寧楚格也不好責怪他。
今日是五公主大喜的日子,他心裏高興,多喝幾杯也正常。
那些皇子們肯定也會灌他。
“王爺先去沐浴更衣,可好?”寧楚格賴着性子,柔聲哄道。
胤禛卻拉着她不肯撒手。
“源兒想睡了,王爺先去沐浴更衣,等孩子睡着了再過來,好不好?”寧楚格頗爲無奈道。
孩子還沒睡着,正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們,瞧着可愛的不得了。
“源兒,阿瑪回來了。”胤禛突然站起身,看着躺在裏頭的孩子,笑呵呵說道:“乖兒子,給阿瑪抱抱。”
他喝的醉醺醺的,寧楚格哪裏敢讓他抱孩子,別把孩子給摔了。
她趕緊下榻,拉着胤禛往外走,連哄帶推,總算把人弄到了外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和喝醉了酒的人講道理,簡直是一種折磨,還不如直接了當點,把人弄走。
“蘇培盛,帶王爺去沐浴更衣。”寧楚格吩咐道。
“是!”蘇培盛應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拽人,結果卻有點拽不動。
站在一旁的德海立即去幫忙,卻覺得很吃力。
兩人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人把胤禛弄出去。
最後還是站在門口的塗公公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過來幫忙。
不得不說,會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力氣比平常人大多了。
蘇培盛看着被塗公公“扶走”的王爺,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感嘆道:“還是塗公公厲害,我以前怎麼就沒跟着塗公公學幾招呢?”
德海一邊喘氣一邊道:“塗公公說了,我們都不是練武的材料,就別丟人現眼了,免得砸了他的招牌。”
蘇培盛聞言嘴角一抽,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前頭已經沒人影了。
“公公,您等等我們。”蘇培盛一邊喊着,一邊小跑着追了上去。
見外頭終於沒了動靜,寧楚格鬆了口氣。
“源兒,阿瑪臭臭的,咱們不要他!”寧楚格一邊說着,一邊把孩子抱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傢伙雖然還沒有滿月,卻越長越可愛,寧楚格喜歡的不得了。
要不是她額娘赫舍里氏這個月都住在這邊,一直盯着她,寧楚格陪孩子的時間只會更多。
額娘說了,婦人坐月子時別總抱着孩子,免得以後落下月子病,腰疼、手臂疼……
雖然寧楚格覺得自己養的不錯,卻也不敢不聽話,不然平日裏溫柔和藹的額娘,能在她耳邊一直唸叨,唸到她乖乖聽話爲止。
這不,她才陪着寶貝兒子玩了一小會兒,赫舍里氏就讓乳母進來把孩子抱走了。
“額娘,今夜不能讓源兒陪我睡嗎?”寧楚格看着赫舍里氏,可憐巴巴道。
她真的好喜歡自己的寶貝兒子,動不動就想親幾口,兒子不在身邊,寧楚格很捨不得。
“玳玳,你現在還在坐月子,最要緊的就是好好歇息,好好養身子,孩子夜裏睡在你身邊,就算有乳母和丫鬟們伺候,也會吵到你睡覺,你就忍忍吧,等天亮了我就讓乳母們把孩子抱過來。”赫舍里氏坐到椅子上,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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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格一看自家額娘這架勢,就知道她今日哪怕撒嬌賣萌,也不可能得償所願了,只好認命,生無可戀的躺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