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隨機應變
曹正興被淮南王這句“靠譜”搞得十分懵圈。
他靠譜啥?他幹啥就靠譜了!
這羣京兵是怎麼調進來,他們不應該現在就進來啊!
他們的計劃難道不是等宴會進行到酒足飯飽至中毒之後,進來表演的舞女化身殺手,隨即再由躲在暗處的京兵和淮南王的精銳將皇宮控制起來嗎。
現在這京兵不是他安排的!
在京兵擁入將所有人包圍在中間時,淮南王還在誇讚曹正興,“怪不得曹公公你說我們要隨機應變。”
“確實該隨機應變,抓起來!動手啊!”
曹正興一巴掌拍開淮南王的手,這他媽不是他的隨機應變!
曹正興一刻也沒有猶豫,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龍椅之上的希希。
可此時哪裏還有希希的蹤影,甚至連周雲姝也早就已經沒有影子。
“艹!”
“殺出去!”
淮南王在看到曹正興這反應的時候也終於發現了不對,那些京兵根本就不聽他們的指揮。
可當他臉色大變準備轉身的時候,一直站在曹正興身邊的小太監突然一刀插進了淮南王的肚子上轉動刀柄。
淮南王自認爲和曹正興是合作關係,所以壓根就沒有對曹正興有所防備,這一刀拔出下一刀準備插向淮南王的心臟時,被淮南王身邊的親信一腳踹飛。
跑了沒幾步的曹正興被淮南王的人拽住,“曹狗,你竟敢背叛主上!”
內鬥,外圍,打得不可開交。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彭相等擁護新帝的人已經被人保護着離開,其他別有二心以及對新帝心懷叵測的人,在這包圍圈裏由內而外開始絞殺。
春雀抱着希希,周雲姝拿着短劍跟在身邊,與此同時他們周圍還有五六個穿着宮裝的宮女,外圍是身穿黑色軟甲的死士。
這次他們沒有回鳳鸞殿,而是直接去了無極宮。
從先帝在無極宮去世之後,無極宮就直接成了宮內黑獄所在的位置。
也不知道先帝知道自己的好兒子把自己的享樂之地變成受刑之地後有什麼感想。
來到無極宮的範圍內後周雲姝稍稍放鬆下來,這裏是姬生的地盤,淮南王和曹正興想要攻進來不是易事,更不用說周雲姝覺得他們兩人連出宮宴大殿的門都是個難事。
宮宴大殿的地面被鮮血浸透,一直沒出面的姬生就那麼站在大殿之外,所有從殿內逃出來的人,無論是誰,紛紛被射殺。
不該死的已經被帶走,現在殺的都是擋了他女兒路的人。
彭相皺眉看着這一幕,“殿下……”
“不洗牌,彭相的學生們站哪兒呢?”
“請殿下慎言,我……”
“嗯。”
彭相看着快要把他噎死的姬生,莫名的想到不久之前在宮宴上年紀不大卻把淮南王堵得臉一陣發紫又一陣發青的希希。
不愧是父女倆,真會聊天。
殿內的哭叫求救聲漸漸消失,最後只留下京兵和禁軍前進移動的聲音。
在禁軍將殿內的屍體一一往外拖出來時,那滿頭白髮一身盔甲的淮南王格外的顯眼。
他還殘留着一口氣,被禁軍拖到姬生的面前時,苟延殘喘地怒視着姬生。
姬生笑了笑,突然轉頭對一旁穿着一身京兵鎧甲的男人道:“要補一刀嗎?”
男人擡頭時,淮南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沒有想到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皇宮的人卻出現在了姬生的身邊。
“你,你!”
那人上前一步,抽刀、揮刀、收刀。
他看着死不瞑目的淮南王,沉聲道:“對不起,您活的時間太長了。”
說完,男人站到已經死透的淮南王身邊,對姬生道:“魏王殿下,我父王爲保護新皇而死,請允許我帶他回家。”
“當然。”
直到男人將淮南王帶走,彭相都處於一種震驚狀態下。
剛剛那人是淮南王的兒子,哪個兒子?
這個兒子竟然弒父,和姬生聯合弒父……
只不過一直往外拖人的禁軍沒給彭相更多的思考時間,想要逃跑卻被打斷雙腿的曹正興被禁軍拽着兩條胳膊拖到了姬生的面前。
“曹公公,我們又見了。”
曹正興看着居高臨下的姬生,想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看來曹公公和我一樣,都沒有話要對彼此說了。”
曹正興看着“小人得志”的姬生,問道:“你確定要殺我,京兵十二營在我手……”
“是之前在你手上,現在不在了。”
京兵十二營在到曹正興手上之前歸屬於京城薛家,現在依舊被姬生暫交給了薛家。
剛剛涌入宮宴的京兵就是在薛家的帶領下進去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薛家也想對新帝好好表一下忠心。
曹正興這些年確實沒少在這京兵十二營上用力,京兵十二營也確實有他不少心腹。
但是更多的人,即便表面信服,但內裏還是厭棄一個太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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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兵十二營內亂,姬生便順勢推波助瀾了一下,還算順利地將京兵十二營殺歸順了。
不歸順就要死,他們還是很識時務的。
這也多虧曹正興耐不住性子離開了京兵十二營來皇宮內向希希找存在感,要不然姬生還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將曹正興從京兵十二營調開。
至於他和淮南王世子的謀劃。
姬生只能說,這個世上痛恨閹人的人不在少數,而淮南王世子就是其中一個。
“姬生,我是陛下的擁護者,是雲……”
“陛下的擁護者太多了。”
曹正興的話沒說完,便在姬生在這句話下被抹了脖子。
“好像人在知道要死的時候,話總是很多。”姬生手中的刀直直的刺落在已經死掉的曹正興後腦勺上。
“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前塵往事已過,還是不要再出來噁心人。”
彭相看着接二連三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喉嚨乾澀地看着姬生道:“就這麼殺了?”
姬生收刀有些不解地看向身邊的彭相,“要不然呢?”
“留着過年?”
彭相語噎,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蹦躂了這麼久的兩個相當有權勢的人,就這麼簡單地死在自己的面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真實感。
但是當彭相看着地上的血沾染到自己的鞋子上時,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現在有點真實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