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大叔,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是用了我家的產品才變得奇醜無比嗎?”陳媛媛低着頭,沒有被男人的氣勢嚇到,她先問了一個問題。
談到容貌,男人有些自卑,頭頂的長髮遮擋下來,卻遮不住表面皮膚的坑坑窪窪,很顯然、他的臉像是燒傷,表面還有無數紅色小疙瘩,經久不消,看着也挺可怖的。
“用了你家狗屎產品的不是我,是我媽,她爲了讓我的臉好看一點兒,才花費巨資買了一套護膚品。我不肯用,她就用在自己的臉上試試,結果不出兩天、她的眼睛都快被產品刺激瞎了。”男人很憤恨地說着,身旁還摟着一位瘦削大媽的肩膀,這位大媽果然眼睛紅了,總是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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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很孝順,你媽媽也很疼你,我很抱歉,給你們一家帶來困擾。”陳媛媛鞠了一躬才說道,“這位媽媽的眼睛我們會幫忙看的,你的臉我們也可以幫忙治理,但前提是你們的商品不是我們售出的,我們拒不承認是我們的責任。”
“你就承認你有沒有整過容,你有沒有欺騙我們消費者?什麼不是你們的責任,這就是你們的責任!”好多人不服氣,一個接一個地叫嚷着。
“你們來這裏不就是需要賠償的嗎,我們能夠做做善事,但這些不是南宮集團應該揹負的責任。”陳媛媛再次辯解。
樓下吵鬧起來,有幾個還拼命砸門。而這時,從外面開進了一輛黑色的車,不顧人羣的圍擠直接開進了家門。
南宮胤一出現,身邊的保鏢都各自分開,保衛在門口。
並將吵鬧的人羣趕出了院子,只聽“砰砰”兩聲槍響,院子外鴉雀無聲,膽小的都抱住了頭顱,甚至俯首貼地。
只有最先鬧起來的大個子響噹噹是個漢子,沒有絲毫變色,他母親雖膽小,也無畏地擋在孩子的身前。
南宮胤並沒有朝人羣開槍,只是說了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我老婆說的都不算數,我說的纔算數。南宮集團一分錢都不賠償,也拒不接受是我們的責任。”
他說完,關了大門。
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幾名警察下車後,先將鬧事的人員分散,勸了回去,聚衆鬧事是違法的。
陳媛媛很崩潰,她怎麼說都處理不了今天的事情,任憑着局勢越來越亂。
“媛,你沒受傷吧?”南宮胤第一時間上了樓,看到孩子們都安然無恙後,才走到陽臺上,牽起妻子的手。
“沒有,謝謝你及時趕來。不過,這樣處理好嗎?”陳媛媛秀眉緊蹙,南宮集團的經濟纔剛剛提升了一點,這回又要被影響了。
且是大的影響,很有可能,就連信賴他們家的用戶都不敢再用這裏的商品了。
“沒關係,有時候人不能軟弱。你越是退步,他們越是囂張。”今天,南宮胤是本着解決好這件事的心態來的,可當看到太太被欺負的一幕,他突然忍不下去了!
即便以後的經濟形勢不能好轉,他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陳媛媛感到頭痛地問。
“既然是整容引起的風波,我們就從‘整容’開始,慢慢能找到主導這事的幕後人。”南宮胤牽着太太重新回到房間,保姆也已經將雙胞胎帶走了,室內很寧靜,沒有誰打擾他們說話。
陳媛媛不禁在心中歎服,胤的思路比她清晰
多了。
“是啊,沒人知道我整容的事情,難道是美容機構那邊泄露的消息?”
“聰明。”南宮胤毫不吝嗇地讚了太太,“這件事他們本不會泄露,除非不想在本市做生意。剛,我去派人找,美容院果然關門了,有參與整形的醫生都潛逃了出去。”
“那怎麼辦,要怎麼找啊?”陳媛媛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出點事情,都得靠身旁的男人解決,她幫不到一點忙。
“總會找到的。”南宮胤倒是很有自信。
“那要辛苦你了。”陳媛媛知道丈夫壓力大,而整容輿論都落在她頭上,眼下只有儘可能躲在家裏,哪也不去。
“不要客氣,你的事也是我的事。”現在他們不分彼此。
晚上,南宮胤還要處理很多事情,讓妻子先休息。
陳媛媛照顧完孩子們,讓她們一個個躺在牀上和搖籃裏,又講了一則簡短的故事,直到室內沒聲響了才走出去。
除了南宮郡喆回了美國外,其他孩子都受了驚。天天和玥玥被嚇得直哭,而瑞瑞在上學、放學的路上,又遭路人緊追不捨。
陳媛媛回到自己的房間,總算鬆了一口氣。
臨睡前,她站在窗臺上看了看書房那邊,仍然燈火通明,還不知胤少要忙到什麼時候?
心中泛起一絲心疼,想過去陪同,又擔心打擾到南宮胤工作,效率反而更慢。乾脆在房間裏等待。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張藝瀟’來電,“喂,媛媛,你整容了嗎,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是不是那些記者胡說八道的?”
張藝瀟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個性,心直口快。她也沒往心裏去,“眼見爲實,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還是你啊,一點都沒變。”張藝瀟倒是說了真心話。
“謝謝。”陳媛媛心裏如一股暖流淌過,原本介意自己是‘整出來’的,突然也不難受了。
“我說的是實話,對了,你送我的護膚品很好用,謝啦。”張藝瀟也有一套,今天來道謝,順便問問南宮氏這邊的情況,“輿論解決了嗎,你們沒事吧?”
“沒出什麼事,虛驚一場。”
“你儘管放心好了,大老闆那麼有本事,一定什麼事情都解決得好好的。”張藝瀟又在聽筒裏說了兩句,準備掛電話。
“對了,諾諾送走了嗎?”陳媛媛也蠻關心閨蜜的狀態。
“前兩天就送走了,我有點不習慣,纔給你打電話。好了,早點睡吧。”張藝瀟打了個呵欠。
“嗯,晚安。”陳媛媛說完,南宮胤已經回到了房間,不出兩分鐘洗完了澡。
黑暗中,他們對坐相看,毫無睡意。
若不是關着燈,陳媛媛滿面羞澀很容易被察覺出來。
“睡吧。”她輕聲說,就像哄孩子似的。
“你睡得着嗎?”身前高大的男人反問。
“睡不着又怎樣?”兩夫妻對立着說傻話。
“你明知故問——”下一秒,陳媛媛就被一股強悍的力道推倒,她越沉越深,陷在軟綿綿的牀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