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頌看着阿哆好奇道:“什麼纔是良配?”
阿哆想了想,“溫柔賢惠,懂事體貼,您的良配應該成爲您的賢內助,像我一樣不斷的輔助您,讓您越來越好。”
或者說,她應該全身心都在自家少爺身上,可以爲了自家少爺付出自己的一切。
很顯然,王玘並不符合這個條件。
帕頌聽到阿哆的認知笑出聲,“那阿玘確實不是良配。”
“因爲她不會成爲任何人的賢內助。”
“那您喜歡她什麼?”
帕頌伸了個腰說道:“在你眼中她不好的地方我都喜歡。”
“我喜歡她唯利是圖,見錢眼開,喜歡她清醒。”
“也喜歡她利用你嗎?”阿哆看着自家少爺說道。
帕頌笑着道:“敢利用我的人沒有幾個,所以你看,她多特別。”
阿哆:“……”
他發現了,他少爺一提到王玘腦回路就會變得不正常。
“女人就一定要體貼溫柔嗎?”
帕頌不這樣覺得,要是每朵花都長得一樣,那得多乏味啊。
“每朵花都有自己的形狀,自己的顏色,自己的姿態。”
“我喜歡食人花也喜歡霸王花,更喜歡王玘這朵金燦燦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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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特別了,最特別的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但是她和我又不一樣。”
他一直覺得善良和心軟是最沒有用的東西,現在依舊這麼覺得。
但是完完全全變得像他一樣,又多少有點面目可憎,毫無樂趣。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帕頌對王玘心存的那點原則十分的嗤之以鼻。
比如她對自己員工的重視,對他們的關懷。
那種重視和關懷不是作假,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和自己熟悉的,習慣用武力,用恐懼讓手下人服從完全不一樣。
他本來以爲王玘在看到自己人背叛她的時候會學乖一點,放棄她那種懷柔的手段,可是……
她依舊一意孤行。
但是讓人驚訝的是效果還算不錯。
剔除毒瘤後,她身邊的人對她十分忠誠,一種和自己手下的人不一樣的忠誠。
“我覺得我們很般配。”
阿哆毫不猶豫地戳破帕頌的幻想,道:“但是她也明明確確的拒絕了您,這次之所以能幫忙,也是因爲我們威逼利誘。”
“我又沒說一定要讓她現在就喜歡上我。”
帕頌拿着墨鏡遮擋在自己青紫的眼圈上,“再說,我這張臉應該很招女人喜歡纔是。”
“不過……”
“阿哆,你說她爲什麼不喜歡我?”
“沒眼光。”
阿哆說的毫不猶豫。
帕頌搖了搖頭,“她眼光還是挺好的。”
“難道是因爲我很無趣?”
“我要不然染個頭發吧,女人都喜歡新鮮感。”
阿哆:“……”
……
王玘開完會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
她從會議室裏出來後,寧江已經在她辦公室裏等着。
“參觀完了?”王玘看着寧江問道。
寧江點點頭,“嗯,晚上去不去夜市?”
“可以呀。”
本來帶寧江來東南亞,王玘就有陪他散心的意思.
這兩天過於驚險,確實應該好好放鬆一下。
兩人並沒有立刻去夜市,而是先回家換了身衣服。
出去玩當然是要穿的休閒一點。
王玘穿了一件奶玫色吊帶印花紗裙,外面搭了一件豆沙色的披肩,又長又黑的烏髮披在白皙的肩膀上,看着溫柔又舒適。
而寧江則是穿了一條紅色的沙灘褲,上面簡單的白色襯衫。
兩人這打扮一看就是來泰蘭德旅遊的。
王玘沒有帶太多人,只帶了田歌和兩個保鏢,他們打扮的也是標準的旅遊風,放在人羣中看不到的那種。
幾人到達夜市時,這裏已經燈火通明,人潮涌動。
剛進夜市,王玘便看上了入口攤位上一個手工編織的斜跨白色包包。
不說別的,它的樣式和顏色真的很搭自己今天的穿着。
而且它真的很便宜,只需要20泰銖。
王玘買下背在身上,順便讓寧江挑了一個,給安安寧寧也挑了兩個。
不知道是不是遊客比較多的原因,有些攤主還會簡單的英文和中文。所以他們交流起來並不是很難。
難得放鬆,王玘帶着寧江嚐了不少當地的特色。
什麼手抓海鮮、炭烤鱷魚、西瓜沙冰還有冬陰功米粉,最後幾人逛的累了,在一家清吧門口坐下。
“拍的照片我看看。”王玘把包摘下。
寧江出門的時候帶了相機,一路上沒少拍照片。
寧江把相機遞給王玘,“媽媽,要不要喝點飲料?”
王玘翻看着相機隨意地點點頭,“一杯檸檬水。”
“好。”
寧江離開後,王玘聚精會神地看着他拍的照片,其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是拍的她,另外三分之一是兩人的合照,其次纔是他拍的風景。
王玘正看的聚精會神,突然感覺自己面前的光被人遮住,她下意識地擡頭,只見一個染着一頭金髮,眼戴墨鏡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我就知道你會來!”帕頌摸了一下自己剛染的金髮,語氣十分的輕快。
她沒有失約。
她真的來了夜市!
在聽到帕頌說話之前,王玘其實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真的聽到是帕頌的聲音,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小驚訝。
他不僅看起來沒事兒,甚至還十分有閒情逸致地去染了個金燦燦的頭,看起來像極了二十歲左右的叛逆闊少。
“你沒受傷吧?”
帕頌笑着摘下自己的眼鏡,露出自己之前被寧江打青的眼睛,“這個算嗎?”
王玘看着語氣輕快的帕頌,還有心思告狀,說明確實沒怎麼受傷。
“我們換個地方吧。”
帕頌說着下意識想要去拉王玘的手,而王玘手裏拿着相機轉身看向身後的清吧道:“你說個地點,等我兒子出來了,我們一起過去。”
她不可能會因爲帕頌讓寧江擔心。
帕頌撇了撇嘴,他本就是特意等寧江這個電燈泡離開纔出現的。
“我不相信你。”
王玘擺爛地看着帕頌,“那就沒辦法了。”
“你要是不怕別人發現,你就一直站在這裏。”
帕頌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王玘她到底爲什麼軟硬不吃。
帕頌一手拿過王玘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笑着道:“這個先抵押在我這裏,這條街最裏面的sun酒吧,我等你。”
王玘無語的看着帕頌,“把裏面的手機給我。”
她怕安安寧寧會給她打電話。
“把手機給你就沒有抵押的作用了,不到十分鐘而已,我等你!”
帕頌笑着轉身離開,而旁邊看着像是在和田歌他們問話的幾個人,也在帕頌離開後紛紛向別的地方走去。
帕頌剛剛離開,寧江就拿着飲料從後面的清吧裏走了出來,只不過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王玘問道。
寧江搖搖頭。
總不能說自己在清吧裏被幾個女孩子圍着差點出不來吧。
王玘站起身走到寧江的身邊低聲道:“剛剛帕頌過來把我包拿走了,我們現在去拿一下。”
“他沒死?!”
寧江眉頭皺起,這個人屬貓的嗎,怎麼這麼命大。
“沒有,走吧。”
另一邊。
帕頌拎着王玘的小包剛走進sun的地下酒吧,包裏便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