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臣霄聽到葉嘉衡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轉過頭,“閉嘴,我說了晚晚什麼時候醒,她什麼時候起!”
凌婉瑜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緊緊攥起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在心中憤怒地咒罵:“都怪你沈若凝,你這個可惡的掃把星!若不是因爲你,我怎會遭此折磨!”
她的眼神中噴射出熊熊怒火,恨不得將沈若凝生吞活剝。
凌臣霄站在牀邊,目光一刻也未曾從程向晚身上移開。
雙手緊緊握着程向晚的手,聲音低沉沙啞:“你們都出去,這裏只要我和婉瑜陪着就行。”
傅宴洲聞言,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葉嘉衡還想再替凌婉瑜說幾句好話。
可看到凌臣霄那決然的神態,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醫院走廊上。
傅宴洲邁着輕快而有力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臉上洋溢着如釋重負的燦爛笑容,整個人都彷彿沐浴在幸福的光芒之中。
事情終於解決。
他滿心歡喜地暢想着即將迎娶心愛的女人的美好未來。
“哥!”
一個急切的聲音在他身後驟然響起。
傅宴洲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緩緩回頭看去。
只見男人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正急速朝着他奔來。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步伐踉蹌,那受傷的腿顯得格外沉重。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臉上滿是焦急與渴望,眼神緊緊地鎖定傅宴洲。
傅宴洲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毫無波瀾,隨即轉身就要繼續前行。
他的動作毫不猶豫,如同拂去肩頭的塵埃一般,對身後的男人毫不留戀。
男人見此,心急如焚。
顧不得腿上的劇痛,咬着牙加快速度。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受傷的腿在奔跑中一瘸一拐得更加厲害。
每一次落地都伴隨着一陣顫抖,卻依然不顧一切地朝着傅宴洲衝過去。
好不容易來到傅宴洲身邊。
他大口喘着粗氣,聲音顫抖且急切地問道:
“哥,凝凝呢,凝凝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傷?”
他的額頭佈滿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不停地滾落。
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關切和焦慮,雙手緊張地攥成拳頭。
傅宴洲微微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冷冷地問道:“周時初,剛醒?”
周時初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汗水,忙不迭地點頭:
“昨天醒的,凝凝呢?”
傅宴洲別過頭,語氣淡淡道:“她沒事,管好你自己。”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擡腳,準備再次離開。
周時初哪肯罷休,急忙往前一步,擋住了傅宴洲的去路:
“哥,能不能讓我見凝凝一面,一面就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傅宴洲目光冰冷,斬釘截鐵:“不能!”
周時初的臉上瞬間寫滿了失望和焦急,他又急忙說道:
“那你讓我見她一面,遠遠的,遠遠的就行。”
傅宴洲冷哼一聲:“她不屬於你,別想了,醒了趕緊滾回國外去。”
周時初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大聲說道:
“不行,我要見她,我要親眼確保她的安全!”
傅宴洲怒目而視,上前一步,威脅道:“你這條腿也不想要了是吧!啊?”
就在這時。
傅琴琴追周時初,遠遠的就看到他們兄弟倆正對峙着。
她神色慌張,急忙跑過去。
隨後,伸手用力拉開兩人:“宴洲,你怎麼來醫院了?”
傅宴洲微微側頭,語氣平淡:“有事。”
周時初卻還不死心,還要往前邁一步。
傅琴琴趕忙攔住他:“跟我回去。”
周時初滿臉倔強,大聲喊道:“媽,我不回,我好不容易纔醒過來,我要見凝凝,我要見凝凝!”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眼神中滿是執着。
傅宴洲一步一步地逼近周時初,目光如炬,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不久凝凝就會嫁給我,會是你嫂子,你要是對你嫂子還存着這份心思,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的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傅琴琴聞言,神色緊張,趕忙說道:“宴洲,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病沒好在胡言亂語。”
周時初瞪大了眼睛,喊道:“媽,我沒有胡言亂語,是我先認識凝凝的,我愛她,我要見她!”
“啪!”的一聲。
傅琴琴的手掌重重地打在周時初的臉上。
周時初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
傅琴琴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着:
“跟我回去!”隨後又轉向傅宴洲:“宴洲,怎麼說你們也是親兄弟,不要因爲一個女人傷了和氣,歸根究底我們還是一家人。”
傅宴洲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冰冷地看着周時初,語氣堅定:
“只要他老老實實的,不再覬覦凝凝,那我們就還會是一家人。”
他的表情嚴肅而冷酷,下巴微微揚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傅琴琴聞言,連忙點頭,一邊慌亂地說着:“不覬覦不覬覦。”
話音落下,她急切地伸出手,緊緊抓住周時初的胳膊,手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凸顯出來。
她試圖拉着周時初轉身離開,腳步顯得有些倉促。
而周時初卻彷彿沒有感覺到傅琴琴的拉扯。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緊緊盯着傅宴洲,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希望他能鬆口讓自己見一面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可直到傅琴琴幾乎使出全身力氣拉着他離開。
他都沒等到一句傅宴洲鬆口的話。
他不甘心地扭過頭,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眼睛依然緊緊地盯着傅宴洲,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告訴凝凝我醒了,我沒事,我想見她!”
傅琴琴趕緊伸出另一隻手,死死地拉住他,大聲喝道:“別說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和無奈。
手上更加用力地拽着周時初,腳步匆匆地往醫院病房走去。
來到醫院病房,傅琴琴“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然後身子靠着門,長舒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隨後,她轉過身,一臉憤怒地看着周時初。
“你這都廢了一條腿,怎麼還不清醒,那女人不是你該想的!”
周時初坐在病牀上,低着頭,沉默了片刻。
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
然後,他緩緩擡起頭,看着傅琴琴,聲音帶着一絲憤怒和委屈地吼道:
“媽,你不應該指責我,你應該指責傅宴洲,我剛剛那麼苦口婆心求他,他卻無動於衷。”
傅琴琴走到牀邊,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道:
“既然你也知道他無動於衷,那就不要去想,趁早忘記沈若凝這個女人,她早就已經不屬於你了。”
周時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過頭,看向窗外。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嘴脣緊抿,心裏想着:
忘記沈若凝,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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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