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鏢上傳之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大家紛紛用一種曖昧的眼神兒看向裴瑾言。
誰也沒想到她下趟船,再上來時,會帶一個男人上船來。
並且還是一位年輕又有朝氣的帥小夥子。
裴瑾言跟船裏的人簡單的說了句沈鏢叫什麼名字之後,便準備去倒水喝。
剛接完水,忽然想到什麼,她停下腳步,對身後站着的人說道:“對了,他房間你安排在你房間隔壁。”
那人一楞,下意識的問道:“不是跟你睡?”
裴瑾言剛巧喝了一口水,聽到這人的話,頓時嗆的不行!
她差點沒把心臟給咳出來。
這一咳嗽不要緊,船艙裏的氣氛也悄然的變得緊張起來。
當然,最緊張的人其實要數沈鏢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裏的人們的心思彎彎道道想的什麼,但是,有一點他能夠明確的是,這些人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他有心想要解釋,但看到這一羣人看他的那種異樣且曖昧的眼神兒,沈鏢那解釋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他其實並不想被人誤會,但,此時此刻的他卻能感受的到,無論他怎麼解釋,好像這些人都不像是會相信的樣子。
有道是,越描越黑,他沈鏢其實不想這樣被人誤會的,畢竟他也從未對裴瑾言產生過任何帶有感情方面的想法。
忽然這樣去解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解釋行不行的通!
見裴瑾言臉色極差,沈鏢像是如夢初醒。
他身上冷汗直冒,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大哥,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能睡一個房間?”
那人白了眼沈鏢,彷彿看二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儘管沒有講話,但眼神兒裏卻道明一切。
那表情就像是再說,騙誰呢?
如果沒有關係,你會同裴瑾言一起上船?
沈鏢立即秒懂,正準備要解釋,只聽裴瑾言開口了。
她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
沒等裴瑾言說完,就立即有人衝進來。
他大聲對裴瑾言講道:“剛剛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一個人,特別像裴老闆要找的人。”
這句話猶如炸彈一樣在裴瑾言的心理炸了一個窟窿。
她整個人懵在那裏。
像她要找的人?
一直以來,她不都是在找左御之嗎?
他來了?
這個消息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將裴瑾言定在那裏。
她幾次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
數次想要挪動腳步,然而,雙腳下面像是被磁鐵一樣吸附在地面上,她愣是挪不動。
還是貝貝搖晃着她的身體,不斷追問她怎麼了,裴瑾言才反應過來。
她看了眼貝貝,沒有講話,而是對來人問道:“他在哪?快帶我去!”
裴瑾言鮮少有失態的時候,不得不說,這一次她着實失態了。
儘管她竭力想剋制,但是,那顫抖的口吻還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沈鏢一臉好奇的看着她,想說些什麼,最終又都什麼沒有講。
講什麼呢?
他什麼都不知道。
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裴瑾言出去。
裴瑾言一個健步衝到外面。
才下船,就在下面發現一個人。
那個人看到她來了,嘴角微微上翹,並且浮現出一抹微笑,就這樣看着她。
寵溺正在眼底升起,誰都無法忽視的愛意正在他身上向外散發。
裴瑾言的心一下子緊過一下子。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人,想要上前,但又害怕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幻覺。
最終,還是他率先開口:“言言,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這熟悉的聲音落進耳朵裏,裴瑾言的眼淚差點涌了出來。
她想回答她很好,可事實上,這麼多天以來,她沒有一天是吃好睡好的。
滿腦子都是左御之。
當尋找他的希望變的越來越渺茫時,裴瑾言甚至都做好了要一直在公海上漂泊的準備。
她怔怔的看着左御之。
久久地看着他。
彷彿這一眼過去就是天荒地老。
左御之眼底生起一抹心疼。
邁着大步朝裴瑾言面前走去。
還沒等他近身,裴瑾言把腿就朝他面前衝去,一下子就衝到他懷裏,將臉貼在他胸膛心口位置,然後用力的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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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就是:“我一直在找你。”
裴瑾言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哽咽到不行。
左御之伸手將她狠狠地箍住,然後心疼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裴瑾言埋頭問道:“我聽說了你的消息之後,我一直都在找你,你去哪裏了?他們說你出事了,那是不是真的?”
左御之擡手拭去裴瑾言眼角的淚水。
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去處理了一些私人事情,所以,路上耽擱了。”
裴瑾言一聽這話,頓時就想到了何六姑。
她其實很想質問左御之同何六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話到嘴邊卻問不出來。
還有什麼是比左御之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面前更重要的事情?
畢竟,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她內心正想着時,忽然發現自己被人打包橫抱了起來。
裴瑾言下意識抓住他的領口,正要問他幹什麼。
誰知,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那聲音不是旁人,正是沈鏢發出來的。
他問道:“你們要去哪?”
其實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左御之打算帶裴瑾言去哪?
左御之扭頭看向沈鏢,淡淡的口吻裏聚集着不可質疑的肯定。
他說:“自然是可以去,並且能去的地方。說着,不再理會沈鏢,邁着大步朝前面走去。
裴瑾言忙說:“我這裏還有一堆事情呢?”
左御之淡淡一笑,說:“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去接應了。”
呃?
裴瑾言心想,她怎麼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安排了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裴瑾言心中困頓,左御之說:“放心,你船上的人我會安置妥當的,不要擔心。”
裴瑾言知道左御之是一言九鼎的人。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裴瑾言心中一顆石頭下了地。
她這才用一種放心的語氣問道:“你打算帶我去哪?”
左御之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低頭,吻了一下裴瑾言的額頭,說:“想帶你去世界的任何地方。”
說完,他又加了個日期:“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