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生這一次,以後不生了

發佈時間: 2024-12-15 07: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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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一棟環境清幽的別墅中,管家朝着大廳門口的傅老爺子急急忙忙走過來。

 “傅老,傅氏公司……”

 他剛說了幾個字,傅老爺子滄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破產了,是吧?”

 管家話音止住,那聲“是”卻卡在嗓子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可傅老爺子只是拄着柺杖,望着遠方的天空。

 “從他當初將傅氏的總部遷到國外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傅老爺子沉沉嘆息:“他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是我沒有教好他,沒能讓他感受到溫暖和愛,更沒有在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裏得到哪怕一星半點的親情。”

 “遇到蘇宛辭後,他的生命中,終於透進了一束光,一個長期與黑暗冰冷爲伴的人,自然想拼了命的將這束光死死抓住,不讓其逃離。”

 傅老爺子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

 “是我明白的太晚,看清的太晚,我早該看明白,他接近蘇宛辭,從來不是爲了恨。我早該看明白這一切,早該勸他解開心結的,不然,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正如外人所說,傅晁那樣的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佔,更是沒有盡父親的責任,傅景洲對他,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的感情。

 傅景洲又怎麼會爲了傅晁,壓着心裏的恨,接近蘇宛辭那麼多年?

 從一開始,他都不過,是找了一個能把她名正言順留在身邊的藉口。

 他想愛她,卻又過不去心裏那一關,過不去上一代所謂的仇恨,更過不去愛上‘仇人之女’後心裏對傅老爺子的愧疚,

 所以在這種矛盾中,他對蘇宛辭的感情,越來越複雜。

 想愛,又不能愛。

 想留,卻又留不住。

 傅老爺子現在想通了一切,只覺得徹骨的悔。

 是他沒能早些看懂這一切,是他沒能早些勸傅景洲解開心結。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而此時的莊園中。

 傅景洲站在蘇宛辭被催眠時曾經住過的房門口,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邢航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傅總,集團的所有員工,已經全部安排妥當,每個人都收到了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傅景洲沒應聲,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邢航的話。

 過一會兒,他問:

 “她回去了嗎?”

 邢航自然清楚他說的是誰。

 “還沒有,目前還在國外。”

 音落,邢航看了兩眼傅景洲,猶豫開口:

 “傅總,您之前說的這筆資產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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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洲打斷他,“先等等吧。”

 “她現在,肯定不會想聽到有關我的任何事,等她生完孩子,身體好一些再說吧。”

 在這個時候,傅景洲連給她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她因此動了胎氣,怕她因他的緣故而情緒不穩傷了身體。

 所以,再等等。

 哪怕他迫切的想再聽一次她的聲音。

 ***

 陸嶼和蘇宛辭並未在國外待太久,三天後,兩人便回了湘城。

 這三天,蘇宛辭帶陸嶼去了曾經那八年她所去過的所有地方。

 每一個地點,都在過去孤獨忙碌的回憶中,覆蓋上了兩人攜手與共的新的篇章。

 在孕期前幾個月時,蘇宛辭經常想起來國外的那些年,現在和陸嶼去過國外了,再回湘城,倒是一次都沒有再想起過曾經。

 異國他鄉的那八年,對陸嶼來說,是此生難以彌補的遺憾,對於蘇宛辭來說,又何嘗不是。

 心願已圓,過去的所有,終於可以徹底放下。

 再回華庭公館,不知是到了孕期後期的原因,還是其他,蘇宛辭對陸嶼,越來越依賴。

 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識的找他。

 看出了她的依賴,陸嶼更是不曾離開一步,每天都守在她身邊,給夠了她所有的安全感。

 夫妻倆的日子越發蜜裏調油,空氣中每時每刻都是粉紅色的狗糧泡泡。

 《凰鳳》劇組選角還未結束,距離開拍還需要一段時間,徐瑾屹去局裏或者出任務的時候,紀棠一個人在家裏無聊,便經常來華庭公館這邊,陪着蘇宛辭聊天解悶。

 而每每來了不一會兒,就能被這夫妻倆之間的糖磕的牙疼。

 今天亦是。

 這才坐在花園涼亭中沒半個小時,牙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紀棠擼着懷裏的糰子打趣:

 “你們兩個乾脆變成連體嬰得了,真是分開三秒鐘都受不了。”

 聽着這話,蘇宛辭還沒開口,陸嶼便堂而皇之的摟着自家嬌妻坐了下來。

 睇着對面的表嫂,男人懶懶掀着眼皮,嗓音懶洋洋的。

 “某位表嫂這不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說麼。要是表哥像我這樣清閒,你們不也是這樣恩愛。”

 紀棠嘴角一抽。

 剛準備說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瞥着屏幕上的號碼,某女嚥下口中的話,揚眉接通自家老公的電話。

 “在哪呢?”話筒中的聲音低沉含笑。

 紀棠不自覺牽起脣角,“華庭公館,你要回來了嗎?”

 徐瑾屹那邊應了聲,“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家。”

 一聽這話,紀棠當即站了起來。

 掛斷電話後,看着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陸嶼當即摟緊了懷裏的蘇宛辭:“怎麼着?你想幹什麼?”

 紀棠看也沒看他。

 走到對面捏了捏蘇宛辭的臉,拿着手機便走。

 “不在這裏讓你們餵我狗糧了,姐要回家吃葡萄了!”

 此‘葡萄’,自然非彼‘葡萄’。

 再聯想方纔的電話,陸嶼和蘇宛辭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紀棠離開後,陸嶼帶着蘇宛辭去了四樓花房。

 蘇宛辭坐在沙發上,陸嶼半蹲在她面前,掌心輕輕落下她腹上。

 “老婆,七個多月了。”

 蘇宛辭低頭看過去,孕肚已經越來越大,行動也越發不便。

 “嗯,七個多月了。”

 陸嶼擡頭,看向她眼睛,“這兩隻崽子落地後,我們就再也不生了。”

 “嗯?”蘇宛辭輕笑,“真那麼不喜歡孩子?”

 “這倒不是。”

 陸氏家大業大,再多的孩子都養的起。

 再加上孩子是他和蘇宛辭的延續,就算愛屋及烏,陸嶼也會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之所以不生,是因爲,不捨得。

 孕期的這幾個月,陸嶼親眼看着蘇宛辭受苦受罪,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他更捨不得讓她再經受十月懷胎的折磨和辛苦。

 “兩隻崽子已經足夠把我的晚晚拴的牢牢的了,再生,你老公捨不得。”

 他輕吻着她眼角,低聲道:

 “捨不得再讓我的晚晚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