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說的話。
顧瑾瑜只覺得心疼，他嗓子發乾，聲音暗啞：“顏兒，我剛才是很害怕。”
“害怕？”林舒顏不解。
顧瑾瑜坦誠道：“你喜歡過他，他來找你，我怕你爲了他不要我。你能和我說這些，我很高興，也很心疼。如果小時候我就認識你，我一定會一直守着你，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更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顏兒，從今往後，我保護你，沒有人能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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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顏眼眶泛酸。
相識多年，她很清楚顧瑾瑜不是個會說花言巧語的人。
他說的話必定是真情流露。
她嘴角彎起，好聽的聲音染着些許哽咽：“嗯，我相信你。”
十幾分鍾後。
車子停在盛世江南小區大門外。
林舒顏偏頭看向顧瑾瑜：“你打車吧，等你的車到了我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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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瑜看了眼窗外：“太晚了，我陪你進去。”
林舒顏住在七棟，七棟很靠裏，走出來要好久：“沒事，小區安保工作做得很好。我一會兒直接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上電梯就到家。”
顧瑾瑜很是固執：“太晚了，不安全。”
交往這段時間以來，林舒顏算是看出來了，顧瑾瑜非常一根筋，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
“行吧。”已經很晚了，林舒顏妥協，把車開進小區。
很快停在七棟地下停車場。
一梯一戶。
每戶業主的卡只能刷自己那一層。
到這裏就很安全了。
顧瑾瑜堅持把她送到電梯口。
今天是週日。
也是年前最後一個假日。
出去玩的人很多。
這個時間點回來的人不少。
剛好電梯裏還有其他業主。
顧瑾瑜不放心，乾脆要把她送到樓上。
都到這裏了，林舒顏沒再跟他爭。
進了電梯，顧瑾瑜握着林舒顏的手，將她護在電梯壁與他高大的身形之間，安全感十足。
電梯裏已經足夠暖和。
兩人身上的羽絨服都是敞開的。
林舒顏鼻息間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混雜着一點淡淡的酒味。他個子很高，儘管她穿着高跟鞋，仍舊只能到他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臟跳得快極了，大抵是彼此貼得太近，他的耳根血紅一片。心跳聲敲擊着林舒顏的耳膜，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掙開他的手，雙臂抱在他腰間。
肉眼可見的。
某個弟弟臉和脖子頓時紅了個透！
腰背繃得筆直。
林舒顏笑着。
這男人太好撩了吧。
電梯上行。
很快停在十一層。
一梯一戶。
走廊空間很大。
林舒顏出走電梯，脫掉羽絨服，一邊按密碼，一邊說道：“進來喝杯水嗎？”
顧瑾瑜被她撩得明顯還沒緩過來，面紅耳赤，拒絕道：“不用了，我看你進去就走。”
“進來吧。”林舒顏打開門往裏走，她想着人都已經上來了，理應進屋認認門。
此時夜裏十二點過。
青年男女。
顧瑾瑜認爲這個時候進她家很冒犯：“真的不用，我走了。”
“等會兒。”林舒顏隨手將羽絨服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追了出來：“你就算要走，也得我給你刷電梯。”
顧瑾瑜腦子裏早就懵了，沒剩下多少思考能力：“我可以……走樓梯。”
林舒顏眨了眨眼：“十一樓。”
顧瑾瑜一本正經：“還好，就當鍛鍊身體。”
林舒顏覺得他實在太可愛了。
抓起他的手。
顧瑾瑜低頭看着她抓過來的小手。
很軟很嫩。
溫溫熱熱的。
他臉上燒紅。
她一步一步靠近。
他一步一步後退。
最終被她逼得貼在了牆上。
退無可退。
林舒顏仰面看着他：“瑾瑜。”
“嗯？”被喜歡的人壁咚，顧瑾瑜只覺得心跳都快破錶了。
林舒顏在這時候鬆開他的手，轉而雙臂朝上，勾住他的脖子。
他個子高。
她這個動作很艱難。
踮起腳尖。
脖頸修長。
顧瑾瑜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個角度，他稍不留神就看到了一片春色……
京城隨處供暖。
進了電梯就不熱了。
顧瑾瑜是因爲馬上要走，才沒有脫羽絨服。
林舒顏出電梯就脫掉了外面的羽絨服，裏面穿着掐腰的法式長裙。
領口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
但這個角度，剛好就能看見。
顧瑾瑜腦子裏“嗡”的一下，立時偏過頭避開視線。
林舒顏不明所以，還以爲他在害羞，輕輕笑了一聲：“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抱一下而已，你至於連看都不敢看我。”
她溫熱的氣息由下而上。
顧瑾瑜本就穿得厚實，只覺得更熱了：“你……衣服……”
“衣服？”林舒顏低頭，瞬間臉比他還熱。
迅速收回掛在他肩膀上的雙臂。
向上扯了扯裙子領口。
顧瑾瑜熱得雙眼泛紅：“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林舒顏尷尬地摸了摸頭：“那個……我給你刷電梯。”
“嗯。”顧瑾瑜應聲。
林舒顏走了半步，想起來剛才要做什麼，又折了回來：“你……要不要分別吻？”
分別吻？
還有這種好事？
顧瑾瑜回想起她脣間的柔軟香甜，又緊張得渾身繃直。
他不說話。
就直直地盯着她。
林舒顏歪了歪腦袋，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不要算了，我去刷……啊……”
她話沒說完。
腰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箍住，重重地撞進一個堅硬的懷裏。
顧瑾瑜牢牢抱着她，低頭直勾勾盯着她的脣。
氣息粗重。
看她的眼神異常火熱。
林舒顏也跟着緊張起來。
她知道他性格內斂靦腆。
在喜歡她這件事上，他堅持了整整九年。暗戀三年，追了六年。她無數次拒絕，他從未放棄。決定在一起之後，他對她很好，卻也非常尊重。在某些事情上，他從不主動。
有時林舒顏甚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可除了不主動過分親密之外，他沒有任何一點不好。
摸清了他的性子。
她大部分時候都比較主動。
他愛了她九年。
她應該主動給他一些迴應。
林舒顏性格樂天大方，不是不會害羞。就是在面對顧瑾瑜的時候，比較大膽一些。既然他不主動，那就她來主動。
她指尖染了層熱油，心跳也非常快，倏地拽住他襯衫的領帶，用力往下拉，仰面看着他，小臉緋紅：“你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