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忱沒應聲,只是往沈凝那邊淡淡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眸光。
“想蹭個車。”他忽然說。
沈蕪微怔了一下,蹭車?
片刻,沈蕪笑了笑,薄爺是說,他喝酒了。
“我還以爲蔣奕會來,打算蹭薄爺的車呢。”沈蕪口吻輕輕的,完全就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也行。”薄祁忱懶懶應着。
沈蕪便笑着看他,扯了扯身上的西裝外套,“蔣奕明明來了,薄爺還要蹭我的車,薄爺是何居心?”
薄祁忱擡眸,對視上沈蕪那雙含着笑意的雙眸。
沈蕪歪歪頭,眼眸也不自覺的彎了起來,一陣微風吹過,她耳邊的髮絲被吹動起來,晚風吹的人昏昏沉沉。
沈蕪的身上,被籠罩了一層微弱的光,到也顯得有幾分溫柔。
薄祁忱忽然忍不住,擡起手,掌心落在了她的頭上。
二人就這麼看着彼此,沈蕪微微側身,而他完全面對她,掌心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揉了幾下,“受委屈了。”他嗓音沉沉的,聽起來,讓人有點壓抑。
沈蕪對視着薄祁忱的雙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在薄爺的眼底裏看到了一抹心疼。
沈蕪在讀懂那抹心疼後,幾乎不敢再去看他,很快偏過頭,卻忘記他還落在自己頭頂的溫熱掌心。
“有什麼委屈的,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沈蕪望着眼前車水馬龍的夜景,不禁心酸。
薄祁忱沉默片刻,手落在沈蕪的肩膀上,忽然摟住沈蕪,將沈蕪往自己懷中拉去。
沈蕪就這麼措不及防的,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沈蕪的睫毛輕顫着,心跳加快。
她聽到那個男人靠在她的耳邊,說:“沒關係,以後薄爺護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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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蕪的心,在這一秒種,有一瞬間的動盪,變得溫暖,柔軟。
“你不問問我,需不需要嗎。”沈蕪的聲音輕輕的。
那人便放開她,笑着望她,視線格外的溫柔,“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兒,做不做,是我的事兒。”
“就是個小丫頭罷了,別把自己弄的那麼成熟老練。”薄祁忱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外套,嗓音壓低,沉磁動聽,“小丫頭偶爾任性一下也是可以的,總有人會對你有求必應。”
沈蕪擰了擰眉,她視線複雜。
雖沉默,但薄祁忱明白,她在否認他的話。
沒有人,會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放在心裏。
這是沈蕪被拋棄這麼多年來,沒有的自信。
可沈蕪不知道,薄祁忱在冥冥之中,已經成爲了她的必應。
“回家吧。”
薄祁忱正要下臺階,沈蕪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薄祁忱側過身,他與她平行。
沈蕪看着薄祁忱的雙眼,聲音有些啞,“別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聽到沈蕪說她不值得,薄祁忱的內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疼。
薄祁忱認真看她,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沈蕪,你永遠值得。”
薄祁忱攥住她的手腕,帶着她往車旁去。
正當兩個人走到車邊的時候,身後忽然竄出了一個人,拿着匕首便奔着沈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