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也不知怎麼,引以爲傲的定力,竟然想繳械投降。
他轉過身背對着林煙,那股慾火還隔着西裝褲單薄的面料叫囂着。
林煙踩着毛絨絨的白色拖鞋下樓。
聽着拖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跟踩在陸沉淵的心口上似的。
黑眸微眯,盯着林煙裸露出的白嫩腳踝。
陸沉淵對林煙有個癖好,他很喜歡她的腳踝,尤其是她牛仔褲,故意挽起一段,露出腳踝的時候,那是讓他抗拒不了的獨特性感。
林煙上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包紙抽,她隨手朝陸沉淵丟過去,被陸沉淵一手穩穩接在手裏。
“幹嘛?”
林煙漠然的盯着西裝褲下那處炙熱,心裏也在期待着,跟陸沉淵更無距的接觸,無關感情,純粹是成年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罪惡是罪惡了點。
這種事,時間久了,不光是男人想,女人也會想。
不過很多人接受着傳統文化的教育,人文道德約束,不敢去正視心裏的慾念。
就好像婚姻裏,她知道現在很多夫妻的生活模式,無性婚姻比比皆是,從有了孩子以後,夫妻過的成了合租對象,哪裏還有什夫妻生活。
她是覺得,這種無性婚姻,有時候根本就不是女人想不想做的問題,是男人自我中心,太自私。
工作壓力大,性冷淡,心裏嫌棄因爲懷孕生產身材走樣的老婆,不如自己解決省事。
林煙算了算,她已經快六年,沒體會過跟男人歡愛的感覺。
也不是守身如玉,是實在不知道再怎麼去接觸一具陌生的身體。
“你想做嗎?”林煙沒有避諱問的直接。
陸沉淵點了支菸,人有點消沉,嘴裏叼着煙,菸灰掉在西裝褲上也渾然不知。
“你說呢?你明知道,還非要我親口說出來。”
另一隻手拿起紙抽,大掌捏了捏,“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回房間,自己解決嗎?我手受傷了,沒什麼力氣,算了吧,怪難爲情的,一把歲數了,總不能丟人現眼到這種地步。”
陸沉淵走過去,擡起手臂,想要抱上林煙。
他在林煙的眼神裏,似乎也讀出了,她的渴望。
“體檢報告給我,我偶爾有興致的時候,我們可以約一次,但是先說好,是我想上你,解決生理需求,我也需要找個口子來宣泄壓力,不是我爲了取悅你。”林煙單手抵在陸沉淵的胸口,推他。
這個時候,林煙還攻擊性這麼強。
陸沉淵有種被欺辱的感覺,臉上染上一種形容不清的神色。
“體檢報告?你怕我猝死在你身上,還是怕我得了什麼髒病,林煙你就這麼侮辱人?體檢報告沒有,我身體很健康。”
“那就別做,你自己選擇。”林煙坦蕩的笑笑,“我又沒逼着你,這是道選擇題。”
“體檢報告什麼時候要。”陸沉淵沉着臉,跟蒙上奇恥大辱一樣。
“什麼時候,你想做,什麼時候拿着體檢報告給我,先說好,什麼姿勢多長時間,我來要求。”
陸沉淵眉眼透着疲憊,冷聲道:“我又不缺女人,想做可以隨時,不差你這一個人,讓我做出這種事,你想多了吧。”
林煙看着陸沉淵陰沉的臉,忍不住笑了,“沒有強買強賣,我就是在說我這面的要求,如果陸總覺得被侮辱的話,可以當做聽不到,體檢報告男科都要檢查,你也知道,這年頭外面不乾不淨的,如果不是有你這麼個熟人,我也就找別人去了。”
陸沉淵長指踮起林煙的下巴,兩人眼神相視。
他氣的額頭蹦出隱隱青筋,咬着後槽牙,“你敢??”
林煙眉眼含笑,踮起腳傾身靠近陸沉淵。
陸沉淵以往都會微微俯下身,能聽得清林煙在他耳邊說的話。
這次,他沒配合。
林煙心想,陸沉淵的自尊心這麼強,肯定是覺得受侮辱了。
被捧着長大的財閥,受不得一丁點委屈。
本該曖昧的夜晚,窗外的微風徐徐在吹,溼潤的空氣裏帶着很濃的槐花香氣。
兩個人背道而馳,相反的方向,各自回到房間。
…
今日突然升溫。
林煙找了身波西米亞風的裙子,海藻般的大波浪卷下,是若隱若現的渾圓,盈盈一握的纖腰,裙襬下露出一截白皙筆直的小腿。
今晚是蘇沐的殺青宴,作爲老闆,她特意打扮了番。
陸沉淵給小歐的吐司上抹着草莓醬,注意力沒有放在吐司上,擡眸望着林煙。
林煙自然知道,她這麼點女性的誘惑力,在陸沉淵面前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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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見多識廣的男人,肯定會覺得她當初幼稚,不會打扮,沒有女人味。
桌上有衝好的豆漿,以陸沉淵的廚藝,林煙相信,豆漿肯定是用豆漿粉泡的,他不會用豆漿機。
以前的林煙,帶着深愛的濾鏡,一直覺得,陸沉淵無所不能,他好像什麼都會,無論做什麼都帶着男性魅力。
濾鏡破碎以後,她才發覺,被伺候慣了的陸沉淵,有好多方面都不如她。
林煙沒喝,她說了跟陸沉淵劃分界限,他衝的他不喝。
陸沉淵收回視線問:“你車子怎麼沒停在門口?”
林煙擡腕看看時間,“昨晚車子放在公司了,今天有人來接我,要去橫店附近的酒店,長途我不願意開。”
陸沉淵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下行程表,他今天有個會議。
如果想送林煙,肯定來不及。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林煙摸了摸小歐的小腦袋瓜,這纔去開門。
周文斌已經從車上下來,人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他發現一雙男士皮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架上。
皮鞋鋥亮,一塵不染,國外的定製款,售價不菲。
周文斌心梗了一下,不用猜他也知道,林煙房子裏的男主人是誰。
當看到陸沉淵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除了黯然失色,沒有意外。
好了傷疤忘了疼,周文斌嘴角蔓延出苦笑,林煙是忘記當初被陸沉淵拋棄時,她傷心到不人不鬼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