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簡直是廢物,一定會被皇上大卸八塊的。
雲秀宮。
安栩這段時間在宮裏沒少斂財,光是銀票數目就非常可觀。
但也只有銀票好拿,那些名貴的古董花瓶、名家字畫、金銀珠寶就只能放在雲秀宮了。
見她收拾錢,小良子又緊張起來。
“公子,您帶這麼多銀票做什麼?”他忍不住問。
安栩白了他一眼,擡手敲過去。
“你傻啊!老子不帶錢,出門怎麼給太后那個老巫婆買稀奇的玩意兒,難道把你抵給楚國的商人嗎?”
小良子捂着頭一臉委屈:“哦知道了,公子打得可真疼。”
“不打你怎麼能變得更聰明!捱得多了就有眼力見兒了。”安栩毫不客氣地吐槽。
自從知道這小子是桑御的人,她之前對他積累的那點兒好感也瞬間蒸發了。
小良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公子,太后爲什麼不給您錢呢?”
安栩真想一把掐死他算了,畢竟,但凡正常人都不會問出這麼癡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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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巫婆就是記恨之前張帆的死,故意想整我,坑我的錢唄!”
“有道理哦……”
小良子若有所思地點頭。
安栩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出門,可是站在雲秀宮外面她卻傻了。
這裏距離御書房和壽康宮近,平日裏她想去哪都能找到地方,或者被人送過去。
但是,她現在壓根兒不知道哪邊走能出宮。
於是安栩回頭看向小良子,笑着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
“奴才在。”
“給我帶路。”
“啊?這……”小良子有些無奈,想要拒絕卻又不敢。
畢竟,安栩要出宮,他得趕緊去找皇上稟報此事,儘可能在她離開前阻攔下來。
但是現在一旦爲她帶路到宮門口,看着她出了宮再回去找皇上稟報,不就晚了嗎?
“走啊,別愣着了。”安栩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立刻拽着他往外走去。
小良子一開始還想繞路,結果剛要拐彎就被安栩一把抓回去。
“不是說去東門嗎?那便是西。”
“……”小良子無言以對。
連東西南北四能分得清楚,算你狠!
……
很快,安栩跟着小良子來到了東門,她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奈何這裏有御林軍守護,要求非常嚴謹細緻。
“什麼人?”
安栩拱手說道:“在下如笙,奉康太后之名,特意出宮辦差事。”
門口的小侍衛聞言後上下打量着她,眼底似乎有些不屑閃過。
“可有通行令牌?”
安栩拿出了太后給的玉牌,對方一看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您可以出去了。”
確定令牌的真假後,小侍衛讓開了路,並且要求開啓東門。
小良子看着安栩快步離去,連忙百米衝刺一般朝着桑御處理朝政的勤政殿跑去。
……
宮外的空氣都不一樣!
這是安栩踏出宮門後的第一個感受。
她仰頭閉目深深呼吸着清新的氣息,只覺得自由太可貴了!
沒想到這次出來竟然這麼順利。
正得意,突然面前出現了八名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安栩滿眼睛一瞪着他們。
“卑職等人奉太后之命,跟隨公子前去尋找西楚商人。”爲首的叫做昊然,滿臉橫肉看着就兇殘。
其餘幾個更是歪瓜裂棗,看起來可怕極了。
安栩打量着這幾人像極了狗熊,真打起來一定是有些難纏。
她想了想,先順其自然吧。
於是笑着點頭:“原來如此,那就辛苦各位了。”
“不客氣,卑職聽說西楚商人現在就住在雲頂閣內。”
他主動透露消息,不過就是爲了引她過去嗎?
既然如此,她倒是想成全這些蠢貨。
安栩忍不住笑出聲:“噗……”
昊然疑惑:“公子笑什麼?”
“沒笑什麼。”她尷尬地低下頭。
“可卑職分明聽到了你笑。”
“我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比如?”昊然試探道。
安栩撓頭,一臉無語。
這小子是哪來的?廢話這麼多!
“比如你長得像一隻醜陋的猴子!”她忍無可忍地羞辱道。
昊然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臉色陰沉黑暗卻也忍耐下來。
畢竟,人沒有騙到雲頂閣之前,他都不能暴露。
“公子說的是,卑職兒時的確是因爲醜陋不堪才被父母遺棄。”昊然低聲說道。
安栩愣住了,心中莫名其妙對這個壞人生出一絲絲同情和愧疚是怎麼回事?
你tm是聖母嗎!!!
深吸一口氣,她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孤傲。
轉而對着昊然說:“別廢話了,快去雲頂閣。”
“是。”
見她終於肯走不再囉嗦,昊然自然開心。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雲頂閣。
店如其名,是喀爾城最高的建築物。
雲頂閣的老闆據說背景強大,這不單單是一家酒樓,更是全國內最大最密集的情報信息網。
走進去以後,安栩讓所有人都分散坐。
畢竟,一個俊美男子帶着一羣醜陋狗熊,實在是太過引人注意了!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猩猩似的盯着看。
來到角落裏坐下,小二熱情招呼:“客官想點什麼?”
安栩沒看菜單,撐着下巴懶洋洋地說:“來壺幽蘭。”
“……”小二明顯愣了一下,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俊美男子,最後很快又回過神來,“是,遵命!”
幽蘭是隻有云頂閣內部高層人員懂的暗號,小二雖然察覺出了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其中含義。
他轉身急匆匆地跑進了後院裏。
安栩氣定神閒地撥弄着桌上的瓜果,你們的脣角微微揚起。
沒錯,雲頂閣,也是她的。
是瞞着桑御,一點點建立起來的,雖然只用了一年時間,但根基穩健。
畢竟,大家都需要情報,很快就把雲頂閣這隻雞給喂肥了!
大到國家,小到各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她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要不是因爲巧心的原因,她是斷然不會離開南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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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等了多久,安栩撐着下巴正在發呆,面前突然多了一雙白嫩細膩的手。
擡眼看去,竟然是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