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位郡主?”林玉時也沒聽說哪位郡主來啊。
林玉時看向陸寒。
陸寒搖頭道:“不知。”
光是京都裏的郡主,就有七八位之多,再加上各地藩王家的郡主,那就更多了。
不過,有封號的郡主倒是不多,而離江州近的,就只有南陽王,難道是南陽郡主?
陸寒心中有想法,面上卻是半點都不顯,進了包廂之後,安竹見到他顯得格外高興,興沖沖的說起這裏的菜色了。
陸寒一聽以辣菜爲主,笑道:“那今兒個可是有口福了。”
“沾了玉君的光。”安竹微微笑着,暗地裏掐了他一把,示意他說話可得注意點,這裏可還有林玉君兄妹呢。
包廂的景色十分的好,安竹問:“你們去哪裏逛了?”
“買了點東西。”陸寒擡手替她理了一下被吹吹落的頭髮,道:“等會不要着急出門。”
“嗯?”安竹愣了。
陸寒低頭在她耳畔道:“若是喜歡這裏的菜,可以買調料,或者去後廚。”
“你以爲這酒樓是你開的,說去後廚就能去後廚不成?”安竹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他還真是異想天開了,到了酒樓就想要偷師?
“嗯,買一點調料,不爲過吧?”陸寒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吃了這兒的菜,還研究不出來?”
“你倒是對我自信的很。”安竹打量着他,要不是確定他以前沒了,她都要懷疑,他的靈魂是不是以前跟着她呢。
不然的話,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大學的時候她愛吃,但是不會做,後來他出事了,外公也出事了,她從富家千金,變成債主了,若不是有竹園,只怕她的日子會更加的艱難,也是這個時候,她學會了做各種各樣的菜色。
若不是後來因爲齊懷宣冒認救命之恩,又以退爲進的說他寧願去當和尚,也不願意娶別人的時候,她也不會心軟嫁給齊懷宣。
她和齊懷宣簽了協議,協議假結婚,做秀給別人看,也是做給齊家人看,可誰知道,齊懷宣卻打她的主意,他的真實意圖暴露之後,便將她給軟禁了。
再後來……
安竹垂下眸子,不願意去想了。
菜,上來了。
和三胖子酒樓的菜系不一樣,三胖子酒樓的菜是酸甜苦辣,什麼菜都有。
但桃源酒樓的菜是偏辣味的,不,應該是辣味的,就連炒個白菜都要加辣椒的那一種。
就拿那一道水煮魚來說吧,辣椒比魚多!
放眼望去,除了那一碗湯沒有辣椒,其它的每道菜都是有辣椒的,光看顏色,色香味是俱全的。
嘗上一口,辣味十足,可是辣的過癮。
一頓飯吃下來,安竹覺得嘴巴都辣紅了,額頭上也辣出汗了,可是辣口不辣心,她喜歡。
“玉君,真是羨慕你,這裏的菜很合我的胃口。”
安竹是屬於無辣不歡的那一種,之前在崇平府用辣椒,也還算好,倒沒覺得不辣。
今天吃過桃源酒樓的菜之後,就覺得以前的菜都太清淡了。
“你喜歡就好,我們這邊辣椒種的可多了,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些。”林玉君下意識的說着,隨即,不好意思的道:“安姐姐,抱歉啊,這辣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都不好意思送。”
“怎麼會,我喜歡。”安竹真心是有種偷師的想法了,但最後,還是壓下了,這裏的菜品不錯,她努力努力也能把這個味道做出來。
“不行了,我要出去一趟。”安竹打算去外面走一走,順便也解解辣,再說了,這麼漂亮的酒樓,她得四處走一走。
林玉君陪着一塊。
安竹剛走出來,就碰上熟人了。
“魅……”煙。
後面的字還沒說完,就見魅煙走了過來:“陸夫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竹看着她一身華貴,和在雲霞樓比起來,此時的她高貴而又明豔,她已經看到很多人悄悄的打量着她了。
“聊聊?”魅煙示意她走過去。
安竹頓了一下,看向林玉君,林玉君立刻道:“安姐姐,我陪着你。”
林玉君挽着安竹的手,總覺得眼前人不太友好。
“玉君。”安竹想着魅煙的身份,不一定妥當,道:“玉君,你到這裏等我,或者先回去吧,告訴陸寒,就說我碰上熟人了。”
“陸將軍也在?”魅煙似驚訝的問。
“對。”安竹正要走到旁邊,就見魅煙走上前道:“陸夫人,陸將軍也在,還是拜會一下。”
林玉君看着魅煙,心中暗想:莫不是姐夫的愛慕者?
“拜會可談不上,應該是陸寒去拜會郡主才是。”安竹笑着說着,郡主稱呼脫口而出,一旁的林玉君更是如臨大敵。
對方是郡主,身份比安姐姐高一大截。
模樣和安姐姐不相上下,這要是真去搶姐夫,那安姐姐怎麼辦?
林玉君焦急的拉着安竹的衣袖,安竹不解的看向林玉君,林玉君朝着安竹使眼色。
安竹看了半晌,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魅煙瞭然的看着她,笑道:“放心,本郡主對陸將軍沒興趣。”
安竹:“……”
林玉君尷尬的看向安竹。
咳。
安竹清了清嗓子,尷尬的岔開話題道:“真是太巧了,郡主怎麼也剛好來了酒樓?”
“不巧,我可是特意過來的。”郡主笑看着安竹。
安竹後面準備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包廂裏,陸寒和林玉時談着如何抓人,雖然林玉時是商人,但林家在江州熟悉,若是能得林家的幫忙,定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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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多出幾天陪陪小竹兒。
“有人來了。”陸寒突然開口,看向門口,先前在酒樓門口撞上的郡主站在門口。
“陸將軍,久仰大名。”魅煙走上前,熱絡的話語,和剛剛的高冷天差地別的。
林玉時呆了,看向一旁陸寒,視線最後落在林玉君的臉上,想從自家妹妹的臉上,知道些什麼。
“郡主,我們不熟。”陸寒站起身,走了兩步,直接將安竹帶到了懷裏,手扣在她的腰間:“去哪了?都出汗了。”
陸寒從懷裏拿出帕子,給她擦着額頭上的莫虛有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