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宛辭醒來時,陸嶼並不在房間。
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心想或許他是去廚房準備早餐了,蘇宛辭也沒多想。
穿好衣服洗漱完,正準備去嬰兒房看看兩個小寶貝,剛打開門,還沒走到嬰兒房,電梯的門便開了。
蘇宛辭停住腳步,轉身看去。
男人一身黑色休閒裝,手中勾着車鑰匙,薄脣噙着笑走過來。
“老婆,醒了?”
蘇宛辭在他身上看了兩眼,才問:“大早上的,你去哪了?”
“去了趟老宅。”
“?”蘇宛辭問:“這一大早,媽有事找你?”
陸嶼拉着她往樓下走,語氣輕描淡寫:“這倒沒有,我只是把兩個孩子送到爸媽那裏去了。”
蘇宛辭:“???”
“你把孩子送到爸媽那裏去了?”蘇宛辭的聲音都高了兩度。
“嗯,他們兩個打擾我和老婆的二人世界,正好,爸媽也想他們了,讓他們在老宅住兩天。”
和這匹大尾巴狼相處這麼久,蘇宛辭瞬間就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點。
兩天。
特麼的!
這狗男人果然是早有預謀。
她就說,他這次怎麼如此反常,能開葷了卻還一直素着。
感情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來到廚房,見小姑娘一直沒說話,陸嶼又道:
“晚晚不用擔心孩子們,我讓月嫂也跟着一塊過去了,媽和月嫂都在,兩孩子完全不用擔心。”
看着空蕩蕩的別墅,蘇宛辭:“……”
“哦,對了,”拿餐具的間隙,陸嶼看了她一眼,補充了句:
“糰子和薩摩耶也一塊跟着過去了。”
蘇宛辭:“!!”
呵!
他準備的倒是充分。
碩大的華庭公館,除了她和他,連個會喘氣的都沒有了。
倒是真沒人再打擾他了!
吃完飯後,陸嶼拉着她手腕,將人按在懷裏,低眸問:
“老婆,昨天休息的好嗎?”
蘇宛辭沒吭聲。
男人指尖挑起她肩上垂落的一縷長髮,在指節上漫不經心纏繞。
稍許,他揉着她的腰往懷裏壓。
蘇宛辭被他弄得渾身都緊繃起來。
低沉帶着幾分啞的嗓音,順着耳廓,鑽入耳中。
呼吸間噴灑的熱氣,帶起一陣細碎的酥麻癢意。
“昨天晚上讓寶貝兒睡那麼早,應該休息夠了吧?”
蘇宛辭冷眸瞪他,“陸總盤算的倒是樣樣俱到。”
她昨晚還在疑惑,他怎麼就按耐住轉性了。
不曾想,這狗是嫌一個晚上太少。
要來頓大的。
聽到她的話,男人挑眉。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那當然了。餓了這麼久,自然要來頓飽餐。”
“這筆賬,你老公可是算的明明白白。”
蘇宛辭:“……”
陸嶼隨手在一旁拿了一個監控器。
按下一個按鈕後,華庭公館一至四樓,所有的門窗全部鎖死。
窗簾也全都自動落下。
光線被阻擋在外面,室內朦朦朧朧的,多了些昏暗。
陸嶼握着她的腿,寬闊的掌心扣住她腰背,將人抱進了懷裏。
蘇宛辭上半身因慣性往後仰,情急之間,她直接伸手勾住了他脖頸。
這個姿勢,像極了樹懶抱。
男人輕笑一聲。
穩穩託着她腰臀往樓上走。
“老婆,睡飽了,吃飽了,現在是不是到我了?”
***
華庭公館這邊情意綿綿,可老宅那裏卻手忙腳亂又雞飛狗跳。
兩隻崽崽早已習慣了每天醒來要媽媽哄,讓媽媽抱。
現在乍然見不到自己媽媽,自然不樂意。
而被一塊無情丟出來的糰子和薩摩耶,不知是不是心裏堵着怨氣,在兩孩子哭鬧的時候,它們兩個非但不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
反而使勁湊過來,“喵嗚喵嗚”“汪汪”的亂叫。
這下一來,孩子的哭聲,兩隻找揍糰子的報復性吠叫聲,混雜在一起,讓平時安安靜靜的大廳,一時間如熱油炸鍋。
管家和傭人快速過來哄兩隻糰子,
而月嫂們,則是哄着兩個小祖宗。
期間陸母也接連哄着找媽媽的小傢伙們。
看着大廳裏的混狀,陸霄邊給兩個娃娃送玩具,邊怒着聲音要給陸嶼打電話。
“讓那混小子把他的崽接回去!”
陸母看都不看他,“你可別說廢話了,那混兒子要是能在這個時候把孩子接回去,以後他就不用再跟你姓了。”
陸霄:“……”
這個時候,別說讓陸嶼把孩子接回去了,
此時給他打電話,都不可能打通一個。
徹底無奈的陸父,只能加入哄孩子的隊伍中。
陸槿初和陸予珩兩個小傢伙都很聰明。
見哭了好一會兒,他們媽媽都沒有過來,兩隻小傢伙自己也知道,哪怕再哭下去,媽媽也不會出現。
是以,不出二十分鐘,兩小隻便漸漸止住了哭聲。
現在孩子總共出生了兩個月,當初陸母和陸父在華庭公館陪了四十多天,
兩個孩子對於陸父陸母的印象還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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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很親近陸父陸母。
半個小時後,兩隻崽崽就被爺爺奶奶逗的咯咯笑出聲。
地上的糰子和薩摩耶,見家裏的兩個小祖宗都不鬧騰了,它們兩個也很有眼力勁,乖乖跟着管家去吃自己的食物了。
***
剛把孩子送過來的時候,陸嶼給陸母說的是過兩天把孩子們接走,可現在兩天時間過去,華庭公館那邊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陸母目光安安靜靜的大廳門口收回。
難得有一會安靜的休閒時光,陸霄端着兩杯茶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陸母。
他同樣往外看了兩眼,語氣不善:
“我就知道,他說的‘兩天’是多數。”
***
而此時的華庭公館。
陸嶼將蘇宛辭從浴室中抱出來,身體剛一接觸到牀,蘇宛辭就用最後一絲力氣掙脫了他的懷抱。
卷着薄被,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只剩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等做完這一切,才傳出一道微啞的聲音:
“不行了不行了……”
說着,蘇宛辭臉往被子裏埋。
恨不得從頭到尾全遮起來。
她真快要死了。
陸嶼彎腰想幫她把被子往下拽拽,免得悶住了他的寶貝。
可誰曾想,他還沒碰到她,蘇宛辭就猛地擡頭,怒瞪着他,氣急說道:
“陸嶼,你要再敢來,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