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生那麼大的氣幹什麼?”南宮胤半夜時分趕回來,本想對妻子解釋的,可見她睡着了,就算了。
他以爲他的所作所爲,除了自己,沒有人會知道。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胡鬧。”陳媛媛心情鬱悶得很徹底,除非有一百條理由讓她原諒,她才能既往不咎。
可這樣明顯的出軌,誰會不在乎呢?
“太太別鬧,我是去做正事去了。”南宮胤從抽屜中拿出一張小芯片,“這些都是證據,我知道謝崑山是誰了,以及他現有的計劃是什麼?”
“你去了北渝洋行?”陳媛媛有點不敢相信,丈夫怎會冒這麼大的險呢。
“嗯,有陳妮的掩護,加上謝崑山晚上1到三點不在,進出不算困難。我發現了一點小祕密——”南宮胤說完,從身旁又拿出一張舊報紙,遞給妻子。
上面的字跡已經有點模糊了,報紙表面微微泛黃,要很認真地看、才能看得清。
只見內容刊登的是三十年前的新聞,當時的富翁同當代出名舞女的合影,兩人堪稱是郎才女貌。
男人有着英、美、中混合血統,長相不凡,而女人更是貌美絕倫,陳媛媛只一看就認識了,“這不是張藝瀟的生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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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猜猜這個人是誰?”南宮胤指指身旁的男士。
“該不會是謝崑山吧,可我看着不像啊。”陳媛媛看了看,覺得有點相似的影子在裏面,可絕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相貌。
“就是他,後面我查證他經歷了多次整容才改造成現在的模樣,就連他身邊的陳妮也是假的。”南宮胤雖還沒找到相關證據,可已經有幾分推測了。
這份言論簡直叫陳媛媛難以接受,“可他爲什麼要整容呢?”
“整容有很多理由,可能是爲了讓自己更年輕,也可能是爲了逃避法律責任。所以,謝崑山有很多不同的名頭。”南宮胤解釋,但具體的原因他也不得而知。
“那我們是不是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張藝瀟?”陳媛媛有幾分激動。
“有可能他們已經見過面了,謝崑山真實的樣子暴虐無常,心中不存在感情。有這樣一份親情,或許更危險。”南宮胤揣摩着已經交過手的敵方性情。
陳媛媛很是擔心,“謝崑山不是要聯絡皇甫少華對付你嗎,下一個目標到底是誰?”
她顯得緊張兮兮的,彷彿遇到了一個隱藏的真正凶手。要不是丈夫就在身前,會嚇得連覺都睡不好。
“也許這只是一個幌子,他的目的是把我們都除掉。”南宮胤相對而言,比較平淡,敵手在想對策、他也在想對策。
而南宮別墅有可靠的保鏢把守,相信謝崑山不敢明目張膽地傷害到他們。
但皇甫少華沒有心機,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那我們既然知道他的目的性,也不能坐視不管吧?”陳媛媛擔心的是一旦謝崑山對付完皇甫少華,最後的對手也就是他們了。
“我知道,只不過以你、我現在的狀態不好直接告訴,皇甫少華也不見得信任。我們說出來,沒多少用處。”南宮胤想了想,直言。
“那我跟
藝瀟說說看,也許她有把握。”陳媛媛想到閨蜜,讓她去勸皇甫少華,肯定有用。
“你要小心,謝崑山已經開始對付我們了。”南宮胤很緊張妻子的安危,一遍遍提醒。
……
當晚,張藝瀟走出高家沒有半步,皇甫少華緊隨其後地跟來了。
“藝瀟,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聽到熟悉的聲音,張藝瀟冷着臉回絕了,隨後越走越快。
黑暗的路上,一輛車突然橫亙過來,車前的探照燈打在她蒼白的臉上。就像這種疲憊的生活狀態被人看了個現形,令張藝瀟火冒三丈。
正打算怒罵過去,對方停了車,下來一位紳士風度的中年男人。
“女士,我的車沒有讓你受驚吧?”謝崑山特意來此,見到了想見的人。
“沒有。”張藝瀟覺得這人很奇怪,他彷彿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我們認識嗎?”
真是的,有必要這樣打量她嗎?
即便前面是一位紳士,也讓張藝瀟生不出半點好感,可是覺得對方的面容有些熟悉。
“不認識,但是我覺得你長得像我的一位故友。”謝崑山特意說道,兩人長得驚人的相似,可氣質卻不同。彷彿兩個時代走出的同一個人。
這個女孩或許攜帶他的基因!
“這話我覺得有些熟悉,以前也有人說過。”張藝瀟莫名覺得他們之間有着某種聯繫。
“是誰,你說說看。”謝崑山很好奇。
“我的……我前夫的母親,許廣美女士。”張藝瀟不願回想,婆婆對她不錯,大婚時給她送了厚禮,聽說夫妻倆有了分歧,還特意打電話勸慰過她。
而她單方面要離婚,婆婆也沒有怪罪下來。總之,張藝瀟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前夫的媽媽了,辜負了長輩的期望。
“是嗎,我們倆還真是有緣分。”謝崑山渾身一震,他知道許廣美,與曾經的黎姿是好朋友。
這麼說,眼前的女孩確實是他女兒?
但謝崑山並不想認,他想起過去不愉快的事情,曾經對不起一個女人,那就是張藝瀟的生母。
現在說出來,麻煩會更多!
而他只有一個目的,當年黎姿逃到隱蔽的村落,偷走了他的資料和一些過去的犯罪信息。
最後她死掉了,死之前嫁給了村落裏的一個男人,他一直想找到那個男人!
“這位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說吧。”張藝瀟不想多待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深究無意義。
“冒昧地請問,女士的家住哪裏,哪天我請你吃飯。”謝崑山想搞清楚,她家還有哪些人?
“我家沒什麼人了,不用先生破費。”張藝瀟覺得自己是在逃避過去。
謝崑山也沒有多問,畢竟糾纏下去可不是一個紳士的風格,他只拿出了一張名片,“有任何需求,隨時找我。”
張藝瀟出於禮貌接受了,但她想她不會去麻煩一個初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