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港碼頭上,無數集裝箱層層疊疊,像是現代工業進化成的山巒,蔚爲壯觀。
港口之中,數十艘高大的貨運遊輪高高停在港口邊上,海面涌動着微波,一浪接着一浪得涌向船身。
整個碼頭一眼望不到頭。
而碼頭邊上則已經站滿了人,那些人一個個站立在那,身形筆挺如松,渾身上下透着嗜血冷冽的氣息,看這樣子一個個都是殺過人見過血,從戰場上下來的。
密密麻麻不知道幾百人還是上千人。
秦暖暖從車子上下來,她站在邵九霄的身邊,底下的場景,眼底不由得露出幾分驚疑。
那些人光是遠遠看着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
就是不知道是邵九霄的人,還是徐夢晴帶來的。
直到一個身形足足有2米2的魁梧男人遠遠走了過來,從秦暖暖這個距離看過去他站在人羣裏鶴立雞羣,就像是一個小巨人一樣。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是之前一直跟在邵九霄身邊的保鏢馳風。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人不見了,不知道是被邵九霄派去哪裏了。
不過,看見馳風,秦暖暖的一顆高高懸着的心就落回了肚子裏,整個人也從緊繃慢慢變成了悠閒,緊緊攥着邵九霄胳膊的手也是鬆開了。
就在她的手即將要滑落的時候,邵九霄快速握住了秦暖暖的手,兩隻手十指交握,秦暖暖冰冷的掌心和男人熾熱的掌心緊緊相貼。
一種安定的力量從邵九霄的掌心過渡到了她的掌心。
秦暖暖擡頭,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
男人目光繾綣溫柔。
只聽見他極爲溫和得對着秦暖暖說道。
“別怕,我在。”
說到這,馳風已經到了眼前。
馳風看了眼秦暖暖,腳步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卻見邵九霄對着她點了點頭,
馳風這才單膝跪在了邵九霄的面前,垂頭稟告。
“老闆,徐夢晴已經被拿下了,一起來的人都解決了。”
在秦暖暖疑惑的目光裏,邵九霄微微頷首。
他沉聲問。
“受傷了沒?“
馳風知道邵九霄問得是什麼,立刻回答說。
“對方帶的人都是一羣廢物,沒有受傷,倒是對方有幾個反抗的太厲害了骨頭斷了。”
馳風想了想,有些爲難又說。
“徐夢晴並沒有帶別人過來,在場的人裏也沒有像太太妹妹的人。”
邵九霄沒說什麼,只是讓馳風把徐夢晴帶過來。
很快,就有兩個人押着徐夢晴走了上來。
徐夢晴今天穿着一身淺米色的西裝,裏面是一件香檳色的襯衫,外面是淺米色的西裝外套,下面穿着一條同色的西裝褲,腳上踏着一雙jimmychoo的黑色蕾絲高跟鞋,鞋跟至少有12CM,一腳在潮溼的泥土上踩出一個淺淺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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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晴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眼尾微微挑起,顯得她原本就刻薄寡恩的瘦長臉頰更加多了幾分刻薄。
這女人原本是打算來耀武揚威,給秦暖暖一個教訓的。
誰知道,邵九霄並不是好惹的人。
徐夢晴大概不知道。
這個碼頭背會的主人就是邵九霄,只是碼頭並不是在盛世集團名下,而是在邵九霄私人名下,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他知道徐夢晴把交易地點定在了這個地方之後,立刻派人清空了這個碼頭,只留下一羣人埋伏着,直接來了個翁中捉鱉。
估計這些人剛到這裏就被四面八方衝出來的人圍住了,來不及得意洋洋就哭唧唧的跪在地上,內心怕也是崩潰的。
徐夢晴自以爲聰明的想要從半路截道,搶走她兒子,卻沒想到邵九霄也有後手。
徐夢晴看見秦暖暖的時候,畫着厚厚濃妝的臉上終於碎裂出了怨恨的表情,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直勾勾盯着秦暖暖,吐着信子,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秦暖暖,你敢這麼對我,你不怕我對你親妹妹做什麼嗎?”
秦暖暖挑眉,目光疏離慵懶,迎着揚起她長髮的海風,眯着眼睛,叫人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徐夢晴,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對你親生兒子做什麼嗎?”
她說話的語調跟徐夢晴的語調幾乎一樣,只是聲線更加好聽。
徐夢晴被噎住,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她咬碎銀牙,將牙齒磨得咯咯直響,終於吐出一句。
“秦暖暖,你是重感情的人,而我,呵呵呵,我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捨棄,兒子當然也可以。”
秦暖暖走過去,一腳踹在了徐夢晴的膝蓋骨上。
“你不過是秦建業身邊伺候的一個小妾,有什麼資格站着跟我說話。”
這一腳很留力,又狠又準。
徐夢晴膝蓋一彎,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撐地才不至於趴在地上,只是那樣子也已經夠難看了。
地上滿是嶙峋的碎玻璃和石子,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垃圾,徐夢晴的手撐在地上,鋒利的石子和玻璃扎進她的掌心,她痛得慘叫一聲。
可讓她更加不能接受得卻是秦暖暖剛才說的那番話。
她擡起頭,撐着身體想要站起來,卻被秦暖暖的一隻手死死壓制住。
“秦暖暖,你從小到大的性格真的是半點沒有變,當年把你扔到衡水村讓人好好教你,你就沒學到半點什麼叫做女德嗎!”
“去你媽的女德!”
臉上狠狠捱了一個耳光,徐夢晴疼得臉皮發麻,脣角有鮮血沁出。
就見秦暖暖甩了甩手掌,一臉鄙夷。
“臉皮厚的人就是不一樣,打起來手疼。”
徐夢晴摸了摸自己高高腫起的側臉,朝着秦暖暖臉上吐出一口血沫。
秦暖暖側身躲開,擡手毫不客氣又給了她一巴掌。
徐夢晴目眥欲裂,高高腫起的臉,讓她說話都有幾分不利索。
“秦暖暖,我好歹是你小媽!”
“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
秦暖暖兩指扣住徐夢晴高高腫起的臉,狠狠捏住傷口,看着徐夢晴齜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樣子勾脣一笑。
“我媽死之前立了遺囑的,她死後秦建業不能續絃,否則當初給他的所有東西他都要一點不剩的吐出來,否則你以爲秦建業爲什麼這麼多年都讓你名不正言不順的跟着他做小三?真以爲是你的肚子不爭氣,不會生兒子?”
徐夢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秦暖暖盯着她青黑的臉色,笑容愈發燦爛。
“不過反正秦建業千辛萬苦期盼來的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你們也算是表子配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