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連人帶被一塊抱進自己懷裏。
長指撥開被子,讓蘇宛辭順暢呼吸。
做完後,他撫着她後頸,捏着一塊軟肉輕輕按了下,
對上她警惕的眉眼,男人脣側勾勒出一抹弧度:
“老婆,說過多少次了,‘離婚’這兩個字是禁忌,永遠都不能說。”
“我們晚晚要是還記不住,我就用別的方法讓你永遠不忘。”
蘇宛辭:“!!”
見硬的不行,蘇宛辭索性來軟的。
相處這麼久,蘇宛辭多少掌握了些哄大尾巴狼的訣竅。
她努了努脣,滿眼委屈,兩隻欺霜賽雪的手臂圈住他脖子,主動靠在他懷裏。
看着他可憐巴巴地說:
“真的不行了,老公,都三天了,你老婆早就超負荷了,而且還又餓又累,你忍心繼續壓榨我?”
陸嶼哪裏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可偏偏,她一對他撒嬌,他就沒辦法拒絕她。
男人將她放在腿上,像抱小孩似的抱着她,低頭啄了下她脣角,嗓音醇沉悅耳,透着幾分化不開的寵溺和深愛。
“當然不捨得,寶寶想吃什麼,老公親自去做。”
蘇宛辭眼底閃過一抹亮色。
她面上不顯,思考片刻後,報出了幾個菜名。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陸嶼摸了摸她的頭,直接應下。
然而就在蘇宛辭以爲他要離開去做飯的時候,卻見他慢條斯理站起身,冷白指尖在她的注視中捏住了被子一角。
隨後,用力一扯。
蘇宛辭和被子瞬間分了家。
“陸嶼!!”
男人在一旁牀頭櫃上拿出一個藥膏,對上她慍怒的眸,在她面前晃了晃藥膏,語氣中藏着揶揄。
“寶貝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幫你塗個藥。”
蘇宛辭:“……”
……
另一邊。
城南公寓。
紀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捧着一個果盤,裏面裝着各種擺放整齊的水果。
她另一隻手裏捏着手機,在又一次聽到那無人接聽的機械音時,紀棠眉心皺起。
恰逢這個時候徐瑾屹從廚房出來,手中端着一杯熱茶。
見她蹙眉,問:
“棠棠,怎麼了?”
“小晚晚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在兩天前紀棠就給蘇宛辭打電話,打第一個的時候,那時已經快到晚上了,打不通紀棠也能理解。
估計那黏妻奴又纏着她家小晚晚了。
可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時,紀棠給蘇宛辭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當時紀棠就納悶了,
這不管前一天晚上折騰多瘋,都第二天下午三點了,怎麼着也該睡醒了吧?
可到了今天,她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打通。
若是說第一天和第二天沒打通,紀棠心裏只有吐槽。
可這到了第三天了,還是打不通,某位不靠譜的嫂嫂就開始擔心了。
總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將事情給徐瑾屹說完後,徐瑾屹臉上倒是沒有任何擔心的神色,坐在她旁邊,將煮好的熱茶遞給她。
“放心吧,肯定沒事的。華庭公館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保鏢在守着,旁人別說有那種本事同時將陸嶼和晚晚擄走了,就算多靠近華庭公館一步都做不到。”
紀棠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那不接電話是怎麼回事?”紀棠猜測:“我又惹到陸狗那小心眼的妹夫了?”
徐瑾屹笑了聲,提醒道:
“晚晚生完孩子已經兩個月了,棠棠,你說這個時候,他們不接電話是怎麼回事?”
紀棠:“……”
擦!
不會吧。
雖然她也覺得最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可是……
誰家這麼多天的?
紀棠這邊剛吐槽完,還沒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手上一陣震動便傳來,
紀棠低頭看去。
竟然是蘇宛辭的電話。
紀棠挑了挑眉,看了徐瑾屹一眼,隨即按下了接通鍵。
“小晚晚,還活着沒?”紀棠打趣。
華庭公館中,蘇宛辭正趴在牀上,渾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似的,她有氣無力回:
“還剩一口氣,小命應該能保住。”
聽着她語氣中的咬牙切齒,紀棠忍不住輕笑,“你們不是鬧了三天吧?”
蘇宛辭輕嗤,“嫂嫂啊,措辭要準確,是我被壓榨了三天。”
音落,蘇宛辭勉強翻了個身,瞅着上面的吊燈,幽幽開口:
“這餓久了的狼,一旦逮到獵物,恨不得將獵物啃的連渣都不剩。”
聽着話筒中壓低的輕笑,蘇宛辭嘆道:
“嫂嫂啊,你很快也會體會到那一天的。”
說罷,蘇宛辭冷不丁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嫂嫂,我哥在你旁邊嗎?”
紀棠剛纔就關了擴音,現在聽着蘇宛辭的問話,她轉眸看了眼身旁的徐瑾屹。
男人擡了擡眼皮,眼神問她有事?
紀棠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對蘇宛辭說:
“嗯,在。”
蘇宛辭:“???”
“不是……”蘇宛辭渾身一激靈,這感覺,就像被家長當衆捉到和異性廝混一樣,她下意識想起身,卻牽動了痠疼的腰,輕嘶一聲,快速道:
“小嫂嫂!我哥在你身邊,你怎麼不早說?!”
她倆現在說的這種話題,是她哥能聽的嗎?
她那點乖巧妹妹的形象,全沒了。
紀棠輕咳了聲,“那什麼,別這麼激動,我沒開擴音。”
蘇宛辭勉強定了定神。
而城南公寓中的徐瑾屹,聽着紀棠這句話,卻緩緩擡着眼皮看向了她。
察覺到他的目光,紀棠無辜的看過去。
兩人眼神對視,紀棠影后的天賦發揮到了極致。
那神色,別提多無辜和困惑了。
好像根本不懂徐瑾屹突然盯着她是怎麼回事。
兩秒後,紀棠問蘇宛辭:
“對了晚晚,你家那兩個娃娃,什麼時候接回來?”
蘇宛辭說:“明天去接。”
“那好。”
紀棠應下。
只要孩子回來了,那麼陸狗和她家晚晚的二人世界也算是結束了,她就能去華庭公館解解悶了。
這不懷孕不知道,一旦懷了才明白,天天躺在家裏別提多無聊了。
掛斷電話後,紀棠還沒開口,就聽到徐瑾屹問:
“剛纔在和晚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