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對視了五秒鐘後,蘇言突然收回目光朝屋裏走去。
把東西都放到沙發上後,才背對着蘇辰說道:
“蘇辰,玩的差不多了就下來。”
她可不是沒發現,那小子頭上的汗正一股一股的順着小臉往下流呢,可見這小子和周謹年玩的有多嗨。
蘇辰此時玩的正起勁,聽到媽媽話語後他有些不情願:
“可是我還沒玩夠呢……”
“看你玩的滿頭大汗的,髒不髒?下來媽媽帶你洗一洗!”
看到老媽生氣了,蘇辰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周謹年的後背上下來。
“我們玩之前,爸爸特意把地板又擦了一遍,哪裏髒了?”
蘇辰看着男人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再看看老媽那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忽然小聲的嘀咕起來。
聞言,蘇辰盯着小小的蘇辰,瞬間覺得挺扎心。
真是怕啥來啥,她就是擔心兒子和周謹年在一起久了會被策反,所以這兩天她就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兩人在一起。
可這才幾天啊!這小子不但連爸爸都叫上了,而且還在替那狗男人說話?
“蘇辰,你給我過來,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這小子真是欠揍了!
蘇言越想越氣。
蘇辰看老媽是真生氣,馬上委屈的走了過去,媽媽很少打他,除非他真惹她不高興了。
看到兒子那委屈的表情,周謹年終於看不下去了,她這哪是打兒子,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蘇言你別打兒子,我走就是了!”
從昨天晚上她把他趕走時他就看出來了,她不想看到他。
他周謹年也是個人,也是個有自尊的人,他也不想做個被人嫌棄的人。
他起身後,對着廚房裏正忙碌的老媽說道:
“媽,我部隊裏有點事,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也沒等老媽回答,他就開門走了。
“這麼急嗎?等等吃了飯再走……”
等周媽穿着圍裙從廚房裏追出來時周謹年已經連影子都沒了。
周媽忙看向正站在茶几前的蘇言,解釋道:
“言言,謹年這臭脾氣都是我們把他從小慣壞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等他回來,嬸子替你教訓他……”
蘇言:
“……”
周媽還以爲周謹年還和從前一樣,看到蘇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的躲起來了呢!
蘇言此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嬸的話。
“周嬸,我沒事,正好辰辰出了一身大汗,我先給他洗個澡。”
蘇言堆起笑臉,說道。
看到蘇言沒傷心難過,也沒生氣,周媽這才放心的說:
“那行,我就繼續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蘇言把蘇辰拉到洗手間,正要伸手脫蘇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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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身汗,簡直要髒死了。”
誰知小傢伙馬上捂着自己的衣服說道:
“媽媽媽媽,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蘇言一愣,前天之前這小子還每天都讓她給洗澡,這咋還突然之間長大了呢?
“你自己會洗嗎?”
“不就是洗個澡嗎?這有啥難的。”
蘇言也覺得兒子能夠立自是好事,這小子從小就和個小棉襖似的粘人,沒想到剛到華城,這小子就有點小男子漢氣概了!
不錯不錯,這是她一直以來就很擔心的事。
“行,那你自己洗吧,需要幫忙的話你就喊我。”
蘇言起身關上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沒一會,兒子就洗完澡走了出來,溼着頭髮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居然和那天住在天元大酒店時,周謹年洗完鼻血出來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像。
看到媽咪坐在沙發上,他馬上跑過去跟媽咪解釋:
“媽咪,玩遊戲也是在鍛鍊身體。”
蘇言聽了以後忍不住笑了,這小子哪來這麼多歪理?
蘇辰看到媽咪笑了,馬上獻寶似的說道:
“媽媽,你看,我學會翻跟斗啦。”
小傢伙說完,馬上在蘇言面前翻了兩個跟斗。
“你看,厲害吧!”
“媽咪,等我練的更厲害了,就能保護媽媽了。”
聽了兒子的話蘇言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咋還學會花言巧語了呢?”
蘇言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嘀咕。
誰知,正在翻跟斗的兒子忽然停了下來:
“是爸爸說的,他說等以後他會變老,到那時他就保護不了媽媽了,那麼我就得替他繼續保護媽媽。”
“所以他告訴我讓我好好鍛鍊身體,有力氣了就能保護媽媽了。”
聞言,蘇言一愣。
周謹年居然還會和兒子說這些?
可最關鍵的是,兒子居然會把周謹年的話放在心上了?
雖說周謹年說的和做的確實挺好,也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可他倆很快就要離婚了,萬一蘇辰對周謹年產生了父子之情,那他們離婚後受到傷害最大的不還是兒子嗎?
不行,離婚之前,她真的不能讓周謹年再跟兒子單獨相處了。
……
周謹年從家裏出來後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裏走了一會兒,在小區的長條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可此時正值正午的太陽正是毒辣之際,他原本就心情不爽再加上太陽一曬,此時心情就更差了。
周謹年此時覺得自己特別無奈。
當初家裏剛給他和蘇言買房後他就下鄉了,現在回來後,家裏從前他和謹城的房間成了謹城一個人的,而錦繡園的房子蘇言她們母子住着,要不是謹城不在家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自己又剛從戰場上回來,也沒多少積蓄,別說再買房了,連租房的錢都沒有。
鬱悶了一會,周謹年起身直接朝趙永剛家走去。
趙永剛雖說也是大院的,可他家的房子明顯小了很多。
他父母是在支援南鮮時雙雙犧牲的,從小和他爺爺長大,可前幾年他們去嶽南戰場上時他爺爺也去世了。
聽說出殯還是大院裏的人幫忙打發的呢。
來到趙永剛家,房門打開,只見一身精精幹乾的軍褲襯衣的趙永剛正拿着勺子出來開門,看到他後,趙永剛馬上笑着說道:
“年哥來啦?正好,一會兒跟我吃飯吧!”
到底是軍人出身,雖是自己一個人住,可趙永剛的家裏還是收拾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