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好想捧腹大笑。
如果喬安安知道,她心心念唸的男人,此刻,就睡在她身邊,恐怕會憤怒地撕了她。
如果喬安安知道,她是傅寒夜的結髮妻,不止拿刀砍她,恐怕會剁了她喂狗。
要剁,也是她剁人。
憑什麼小三可以在她面前這麼囂張?
見沈念又不回信息了,喬安安再次抓狂,給瘋了一樣。
“沈念,快點去給我找。”
沈念發了個打哈欠的表情包:
“大半夜的,我去哪兒給你找?”
“大姐,我只是個小助理,老闆要去哪兒睡,我管得着嗎?”
喬安安頓了會,又發信息了
“去找王朝,王朝應該知道他在哪兒.”
沈念翻了個白眼
“這麼晚了,我去找王助理,他肯定覺得我有病,如果讓他誤會我喜歡他,那就不好了。”
沈念繼續胡扯。
喬安安失去耐性:“你就不知道想想辦法,去勾引他什麼的,男人最禁不住女人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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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安這是要把她往陰溝裏帶。
沈念直接來句:“不幹。”
喬安安:“我給你五萬,只要你找到寒夜哥哥,我馬上轉款。”
沈念眼睛亮了:
“只是找到他,不是說讓他一定來找你?”
喬安安:“可以,讓我知道他在哪兒就成。”
沈念笑得合不攏嘴,這有什麼問題。
“等下。”
沈念下牀,悄悄出去了。
客廳外的大露臺,沈念站在風口處,任夜風撩起她柔順烏黑的發,她看着大都市璀璨的夜色,撥通王朝電話。
王朝正睡得迷糊,聲音透着沒睡醒的庸懶:
“太太,有事?”
沒人的情況下,王朝都是這樣稱呼她,沈念扔了離婚協議,離家出走,王朝仍舊這樣稱呼她,反正,在王朝心裏,她與傅寒夜沒離婚,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沈念糾正過幾次,王朝不聽,她也懶得說了。
“想不想知道江蘭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一句話,讓對面的王朝睡意全無,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想。”
沈念:“聽好了,最好拿筆記下……”
最近,王朝的心思都在江蘭身上,正上頭,沈念最能拿捏人心思,可惜,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傅寒夜那個人,還有他的那顆心。
大約聊了幾分鐘,沈念掛斷電話。
將與王朝通話記錄截圖發給喬安安。
喬安安高興得要死,催促:“快說。”
沈念打了個哈欠,發信息:“王助理說,傅總今晚喝酒了,從酒吧帶了個長得很漂亮,身段很火辣的女人回了寒水心。”
喬安安語氣急不可耐:
“確定?”
沈念:“確定。”
她還忘添了一把柴:
“安安姐,你不要着急,說不定是那女人自己纏着傅總,傅總畢竟是男人,有時候,女人過於熱情火辣,男人是招架不住的,這也並不代表,傅總就不喜歡你。”
喬安安一連串的信息發過來:
“你懂個屁,他都把人帶回寒水心了,寒水心那可是他一直住的地方,他從不帶人回去的,我與他處了這麼多年,他也從不讓我去。”
喬安安妒火中燒。
沈念裝着也着急的語氣:
“那怎麼辦?”
喬安安:”我馬上過去找他,我倒要看看,是哪隻狐狸精,敢爬寒夜哥哥的牀,我一定撕了她。”
沈念衝屏幕做了個鬼臉,我好怕。
來呀!
沈念可憐巴巴,“安安姐,算了吧,太晚了,如果傅總知道是我泄露的消息,明天,我就得從夜水寒滾蛋了,我爸病着,我需要錢,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喬安安沒好氣:“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但是,我也不會便宜了那隻勾人的狐狸精。”
沈念:“你該不會要殺去寒水心吧?”
喬安安:“在換衣服了,馬上下樓。”
這女人瘋了。
沈念回到臥室。
朝地板上的男人走去,微微彎腰,撩起男人睡袍,在睡袍袖口上印了好幾朵脣印。
這才微笑着退走。
走到門口,轉身,揚長而去。
沈念站在寒水心對面的馬路上,不停回着喬安安信息。
“安安姐,你自己小心一點,傅總脾氣不是很好。”
喬安安:“放心,他脾氣再臭,也會念着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再說,我爸如果不捐給他媽媽眼角膜,他媽媽現在還是瞎子。”
沈念仔細研究着這句話。
她終於明白,她不曾謀面的婆婆玉嬌嬌爲什麼一直喜歡喬安安。
原來,喬家對傅家,有過命的交情。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喬安安立刻安靜下來。
沈念:“既然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過去吃虧了,再不濟,你可以搬出傅總的母親壓他。”
可能是她說到了點子上。
喬安安忍不住又回: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這張牌。”
挺有心機的女人。
沈念眼尾掃到8888的車牌號,趕緊將自己藏到街檐下。
車子開到路邊停下,車裏走出來的女人,果然是喬安安,隔着一定距離,沈念都能感覺到她渾身乖張的怒氣。
寒水心大門,只設了她與傅寒夜的指紋密碼。
喬安安本來是打不開的,可她出來時,故意讓門虛掩,喬安安一推,門就開了,她踩着高跟鞋,毫不猶豫就走了進去。
沈念看到喬安安的身影,消失在庭院裏。
兩分鐘後,樓上所有的燈亮了,接着,是喬安安憤怒的聲音傳來:
“寒夜哥哥,我在醫院等你,你不來探望我,卻帶女人回家,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沈念聽不到傅寒夜的聲音,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睡夢中被人吵醒,是一件多麼不爽的事,再加上,喬安安又是無理取鬧,即便再喜歡,傅寒夜也不可能由着她大晚上的發瘋。
沈念架不住自己想聽兩人吵架的內容。
她又折了回去。
步伐停在底樓,然後,她就聽到傅寒夜冷沉不耐煩的聲音:
“喬安安,你發什麼瘋?”
“你袖口上,還有口紅印,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這女人?你居然把她帶回家,寒夜哥哥,我與你這麼多年了,你也沒帶我回來過,寒夜哥哥,你太傷我心了。”
哭泣聲伴隨着質問聲,在寂靜中,猶爲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