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墨這才問道,“瑤瑤剛剛在想什麼?”
沐雲瑤轉頭去看身邊的人,也沒有瞞她。
“在想大哥的事,她不知道他在西南習不習慣?”
蕭千墨聞言有些酸,“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不習慣的。”
沐雲瑤看他這醋意橫生的樣子有些好笑。
那是她親大哥,這醋他也吃。
“南北差異還是挺大的,如今帶的又是別人的兵,怕沒那麼好帶吧。”
沐雲瑤想的不錯,他們才久沒多久,南詔便對西南邊境,發起了幾次小規模的試探。
戰無悔帶兵抵抗 ,只是那些都有息的想法,而且覺得他一個北地過來的將軍,對南邊的作戰環境和地理位置都不怎麼了解都不願意聽他指揮。
何況,那些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覺得哪怕西南王倒了,朝廷要提拔一會統領出來,也該從他們西南軍營中提拔,而不是直接從讓這個北地來的掌權。
原本,他們聽令那不過是娘子軍不在,他可以依靠娘子軍鎮壓。
倒不是說娘子軍比西南軍厲害。
而是一方代表着皇帝的,他們若是反抗與謀反無異。
而太子回京的時候,便將餘下的娘子軍都帶走了。
有些人自然就動了心思,想要架空他,讓他成爲一個有名無實的將軍,這麼一來,他自然就要滾了。
然,戰無悔可是自小在軍營中長大的,他們那點小心思,他能看不明白。
沐雲瑤和蕭千墨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個情況。
蕭千墨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你就這點本事?”
戰無悔帶着兩人進了由西南王府改建的將軍府,對於蕭千墨的嘲諷他渾不在意。
皇帝從北境,將他調到這裏原本就存着考較的意思,若是他不能馴服這些人,他是沒有資格接掌北境三十萬大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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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瑤看着他這個樣子,“大哥是不是已經有了成算,可要我們幫忙?”
戰無悔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跳樑小醜罷了,讓他們蹦躂一會兒。”
戰無悔不是沒有法子收拾他們,他只是想看看他們背後還有沒有別的人。
他要是一擊擊中,而不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沐雲瑤見他胸有成竹也放下心來。
在離城待了五天,等去女王國收集情報的人回來,便又繼續出發了。
戰無悔將人送到兩國交界之處,看着她帶人入了關,這才調轉方向回了離城。
看來他也該加快腳步了,至少,在妹妹回來之前,等把這些事全部搞定,不能讓妹妹爲他擔心不是。
更何況,他還想盡快穩定這邊的局勢,到那時他了也好請旨回去送妹妹出嫁不是。
大齊國早就給女王國這邊遞了國書,知道大齊要派使臣過來給老國主賀壽,女王國這邊也很重視。
早早派了朝中官員來邊關候着了。
知道這次出使的是位公主,女王國的國王更是十分期待。
早早便讓人打聽了這位公主的事蹟。
知道她一位小小的官員之女,能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權位,她也對這位公主很感興趣。
他們也清楚,外面的世界與他們不同,男子爲尊的國家,女子想要出頭是十分艱難的。
這當中有她自身的努力,也有大齊皇帝的豁達與大度。
女王國早有與其他周邊幾國建交的意思,只不過,因爲文化差異,很多國家是瞧不上她們的。
甚至,曾經也有國家打着聯姻的幌子想要吞併他們。
雖然,最後的結局並不算好,但這也讓女王國暫歇了建交的心思。
而這次大齊使臣的到來,倒讓他們看到了些希望。
女王國丞相帶着數十位官員等候在城門處。
看到象徵着公主身份的鸞駕緩緩到來,帶着官員齊聲行了禮。
“女王國丞相衛蘭攜衆官員,恭迎她大齊云溪公主大駕。”
輕雲輕輕撩起簾子,沐雲瑤衝着衛蘭爲首的女王國官員點了點頭。
“衛相與諸位免禮。”
身份差異,沐雲瑤並不需要下車。
這裏才是邊城,離王都還有一段距離,沐雲瑤讓人請了衛蘭上車。
衛半一上車才發現,沐雲瑤車上還有一位外貌俊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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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蘭差一點看癡了,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很快收回了目光。
但還是開口問道,“公主,這位是?”
“我的未婚 夫,我是這次使團中的一員。”
沐雲瑤大大方方的說出蕭千墨的身份,這讓蕭千墨原本的冷沉的臉色也柔和了幾分。
衛蘭又見了一禮,“原來是駙馬,衛某失禮。”
她怎麼記得屬下打聽的消息,云溪公主的駙馬是個太監,可她怎麼看着不太像啊。
只不過,這男子已經名草有主了,她也實在不好多看。
只一邊給沐雲瑤介紹着女王國的風土人情,還順便試探了一下兩邊的建交的事。
沐雲瑤這次來,原本就是帶着任務的,想要兩國開通貿易往來。
現如今衛蘭主動提了,她自然也透露了一點這方面的意思。
只是,她很聰明的沒有說明這是皇帝的意思。
而是說自己手底下有幾個商隊,她對女王國的一些特產很感興趣,特別喜歡女王國的水果。
衛蘭能爬上丞相這個位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立馬聞弦知雅意。
從邊城到王都這幾天時間,兩人可以說相談甚歡。
若不是年紀上的差距,就快要姐妹相稱了。
衛蘭心底也是暗暗驚歎,難怪大齊皇帝敢讓她出使,幾天來別看他們聊了很多,但那位云溪公主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看似什麼都與她說了,可仔細一想卻又似什麼都沒說。
她想盡辦法想要一個承諾,卻並沒有成功。
而沐雲瑤卻從衛蘭這裏打聽到不少消息。
知道現在女王國真正掌權的並非他們的國主,而是攝政王。
不論是國主,還是老國主幾乎都對她言聽計從。
而這位攝政王不僅政治天賦奇高,還是做生意的好手,女王國有半數以上的生意,都掌握在她手裏。
可以說她手裏着整個女王國的經濟命脈也不爲過,不僅如此這位攝政王的背景還十分神祕,沒有人知曉她來自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