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瑜聽到這話,眼淚像決堤一般從眼眶裏涌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大聲地哭訴道:
“那不一樣!如果沈若凝回來跟你們相認,你們的眼裏還會有我嗎?我已經失去了洲哥哥,難道我還要再失去你們,失去這個大小姐的身份嗎!?”
程向晚看着凌婉瑜,嘴脣微微顫抖着,她哽咽着解釋:
“婉瑜,在你心裏,媽媽就是那樣心胸狹窄的人嗎?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偏愛誰?我只會心疼你們……”
凌婉瑜緊緊地握着拳頭,臉上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們都那麼喜歡她,那麼愛她,那我呢,我什麼都沒有,我該怎麼辦?!”
凌臣霄被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手指着凌婉瑜,憤怒地大聲吼道:
“不知悔改!”
說完,他轉身對着門口的保鏢喊道:“把婉瑜帶回去關禁閉!”
傅宴洲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他一個箭步衝到凌臣霄面前,伸出手臂攔住了正準備進來帶凌婉瑜走的人。
“凌叔,她犯這麼大錯只是關禁閉?”傅宴洲語氣冰冷地質問着。
凌臣霄表情嚴肅,眼神堅定地看着傅宴洲。
“婉瑜畢竟還是我們凌家的女兒,既然是私事,那就我自己處理。”
凌婉瑜聽到凌臣霄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偷笑。
她心裏暗自得意,爸爸果然還是捨不得看到她受傷害。
就在這時,從門口進來的人就要扶起凌婉瑜。
傅宴洲迅速伸手攔住,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凌婉瑜的肩膀。
“等下!”傅宴洲的聲音冰冷刺骨。
凌婉瑜用力掙扎着,想要擺脫傅宴洲的束縛,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我爸都說把我關禁閉了,你還想怎麼樣?”凌婉瑜怒視着傅宴洲,大聲喊道。
傅宴洲手指用力收緊,他咬牙切齒道:
“我想怎麼樣你心知肚明!”
話音落下,他用力推開葉嘉衡和那個進來的人。
然後拽着凌婉瑜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凌婉瑜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她拼命地扭動着身體,雙腳在地上亂蹬,大聲呼喊着:
“你放開我,爸爸,爸爸快救我!”
傅行昭見狀,心中一驚,急忙走上前,想要阻止傅宴洲。
“宴洲,這是你凌叔的家事,快放開婉瑜。”
傅宴洲轉過頭,眼神堅定而冷酷地看着傅行昭,大聲道:
“放開她?我怎麼可能放開她!爸,你記清楚了,沈若凝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他媽!這筆賬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說完,他再次將憤怒的目光投向凌婉瑜,眼中閃爍着凜冽的寒光:
“凝凝要是找不回來,你,跟着陪葬!”
葉嘉衡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焦急。
他三步並作兩步,如風一般地追上去。
緊緊一把拉住傅宴洲的胳膊,急切道:
“宴洲,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婉瑜就像我們親妹妹一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傅宴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說道:
“她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不配!”
凌婉瑜哭着搖頭,聲音顫抖地說:“洲哥哥,你要帶我去哪……我不去……”
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涌出,順着臉頰滑落。
凌臣霄在程向晚的催促下,也急匆匆地追了上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快步走到傅宴洲面前。
“放開婉瑜,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他伸出手,試圖掰開傅宴洲掐住凌婉瑜脖子的手,眼神中透着威嚴和不可違抗的力量。
傅宴洲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着凌臣霄。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語氣冰冷而堅定,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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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凌叔,凌婉瑜我要親自看管,凝凝若是平安無事,那我可以考慮放她一馬,如果……凝凝出事,那這將會是你們的最後一面!”
葉嘉衡一臉焦急地大聲吼道:“不可以!婉瑜有心臟病,你不能帶她走!”
他的眼睛裏滿是憂慮與焦躁。
他伸出手緊緊抓住傅宴洲的胳膊,由於過度用力,他的手指都變得蒼白。
傅宴洲一聽這話,頓時怒火沖天,猛地轉過身來,揮起拳頭狠狠地朝葉嘉衡打去。
他的拳頭帶着凌厲的風聲,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該管的時候你不管,不該管的時候你出什麼風頭!”
葉嘉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但是,他迅速站穩腳步,毫不猶豫地再次衝向傅宴洲,試圖阻止他把凌婉瑜帶走。
“婉瑜,快跑!”
凌婉瑜聽到葉嘉衡的呼喊聲,終於回過神來。
雙眼裏充斥着驚恐和慌張,雙腿顫抖不止,轉身便拔腿狂奔。
傅宴洲看到凌婉瑜逃離,立刻準備追趕上去。
但是,葉嘉衡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部,拼盡全力拖住他。
“葉嘉衡你給我鬆開!”傅宴洲憤怒地咆哮着。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想要掙脫葉嘉衡的束縛。
但葉嘉衡緊緊抱住他的腿,死活不肯鬆手。
凌婉瑜聽到傅宴洲的怒吼聲,心中一陣恐懼。
她連頭也不敢回,拼命地朝着醫院門口跑去。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只能憑藉本能向前奔跑。
剛跑到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是誰開的車,便急急忙忙拉開車門,聲音顫抖道:
“師傅,快,快開車!”
說完,她迅速鑽進車裏。
此時的凌婉瑜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着。
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着,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車座上。
駕駛座上的男人戴着一頂鴨舌帽,看不清面容。
他斜睨了凌婉瑜一眼,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踩下油門,開車離去。
凌婉瑜終於放心地躺在車座上,閉着眼睛緩衝一會兒。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盪着剛纔發生的事情,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後怕和擔憂。
而另一邊,醫院的走廊裏,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葉嘉衡蜷縮在牆角,滿臉淤青,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
她被傅宴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虛弱地喘着粗氣。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葉嘉衡。
然後轉身朝着醫院門口飛奔而去。
當他跑到門口時,四處張望。
卻發現凌婉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傅宴洲氣急敗壞地又轉回走廊。
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帶着無盡的怒火。
他衝到葉嘉衡面前,一把死死抓住葉嘉衡的衣領,將他猛地提了起來,怒吼道:
“凌婉瑜躲哪去了?!”
葉嘉衡艱難地擡起頭,擦掉嘴角掛着血跡,聲音虛弱卻堅定:
“宴洲,放過婉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