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奶奶你說要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就是……孟婉初?”
陸言銘被雷了個裏焦外嫩。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擎默寒的臉色,就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奶奶,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聰明的回答,讓擎默寒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算陸言銘聰明。
否則,他非要廢了他腿不可!
他滿意了,可孟婉初心裏就不爽了。
“我是哪一款?不處一處,你怎麼知道我適不適合你?”
孟婉初不嫌事大的挑逗着陸言銘,“我就覺得你蠻好的呀,斯文儒雅,彬彬有禮,比有些人強多了。陸言銘,要不,咱們處一陣子看吧,說不定你就覺得我很不錯呢。”
就因爲陸言銘是擎默寒的大哥,孟婉初就沒打算放過陸言銘。
“啊?”
孟婉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陸言銘被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真不行。我確實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什麼性格的女孩?”孟婉初追問着。
陸言銘求助的眼神看向擎默寒,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兩句。
可誰料他只是低着頭,端起桌面上的一杯酒,輕抿了一口,仿若沉浸在濃濃醇香中,品味着美酒佳釀,完全感受不到陸言銘傳遞過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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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擎默寒直接‘屏蔽’,陸言銘無可奈何,只好呵呵的乾笑着,“我喜歡溫柔、賢惠、甜美、可愛系的女孩子。”
“哦。那不難啊。”
孟婉初擡手撩了撩秀髮,“我可以明天就去剪一個齊頸短髮,在做個離子燙,加上我這長相,雖然不是卡哇伊女孩子,但距離甜美系也不遠。至於你說的溫柔賢惠,雖然我不是那種,但是……沒關係,都可以改!”
她好似今天跟陸言銘死磕上了。
備受煎熬的陸言銘萬萬沒想到孟婉初居然這麼執着。
甚至於擎老夫人都被孟婉初這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裏在想:這丫頭跟默寒那小子離婚,難不成真的是沒有感情?還是說她移情別戀,愛上了陸言銘?
一時間,老夫人也不是很確定。
擎默寒臉色陰沉似墨,攥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骨節處隱隱泛白,仿若下一刻就會將手中杯子給生生捏碎了似的。
‘雖然我不是那種,但是沒關係,都可以改’?
這死女人,爲了陸言銘都能做到這個份上?
怎麼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見她這麼說過!
醋意涌上心頭,天知道擎默寒多少次在心底默唸:忍,一定要忍。
如果不是自控力極好,他真害怕會剋制不住情緒,直接拎着她回房間,好好‘懲罰’一下她,讓她好好反思纔行。
“啊?這……這……”
陸言銘支支吾吾,半晌憋不出來一個字。
擎老夫人皺了皺眉頭,“言銘,你是覺得婉初丫頭以前是默寒的女朋友,所以很介意?”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
“既然不是,爲什麼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追你的。”孟婉初故意這麼說。
雖然有那麼一刻鐘,她良心不安,覺得這麼捉弄陸言銘有些不厚道,但她就是爲了氣擎默寒。
混蛋,氣死他纔好。
“追追……追我?”
一向說話慢條斯理的陸言銘彷彿得了口吃,說話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都沒完整過。
“是啊。”
孟婉初微微一笑,偏着頭看向擎默寒,“擎默寒,你跟言銘是好兄弟,你應該知道他平時的飲食愛好吧。你可都得告訴我,這樣我以後才能給他送好吃的。”
她在想,以前跟擎默寒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擎默寒準備美食給她。
現在輪到陸言銘,卻是她主動要給陸言銘準備各種美食。
對比之下,落差那麼大,擎默寒應該會很生氣吧?
聽見孟婉初的聲音,擎默寒慵懶的眼瞼微擡,輕蔑的目光瞥了一眼她,見她笑靨如花心情甚好,擎默寒頓時覺得無比憤怒。
她,真敢!
真敢挑釁他。
慢慢的品着杯子裏的紅酒,直到發現孟婉初洋溢着笑容的臉逐漸僵硬,轉而變成憤怒時,擎默寒適才慢悠悠的說道:“人,跪在有自知之明。你明知言銘不喜歡你,還往上湊。知道這叫什麼嗎?”
“叫什麼?”
孟婉初睜大眼眸,一臉好奇,單純的樣子仿若聽不懂擎默寒在說什麼似的。
然後一本正經拍了拍桌子,力度把握的剛剛好,接着她又道:“當然叫真愛啊。不是真愛,誰會倒貼一個男人啊。”
這句話分析之下,讓擎默寒冷若冰霜的臉愈發的陰沉。
爲了陸言銘可以爲他改變性格,還能爲了他,給他準備美食,孟婉初稱之爲‘真愛’?
所以,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孟婉初什麼都不爲他做,是因爲……
她,根本不愛他?
思及此,可把擎默寒氣的夠嗆。
但,再怎麼憤怒,他也不會把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
馳騁商界多年,他早就練就了遇事不喜形於色的性子,哪怕憤怒,也能極好的隱藏情緒。
“真愛?呵。”
擎默寒輕嗤一聲,拎着醒酒器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緩緩放下醒酒器,擡眸看向孟婉初,“我看是真不要……”
後面一個字他沒說出來,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意思,不言而喻。
“默寒,那是你妹,你怎麼能這麼說!”
擎老夫人怒目圓瞪,“她喜歡言銘,願意主動爭取,說明她懂得珍惜。怎麼就是不要臉了?按你這種思想,當初也是你媽追的你爸,你還能說她也不要……那啥嗎。”
拿擎默寒父母的感情來堵住他的嘴,十分奏效。
擎默寒抿了抿脣,沒再說話。
擎老夫人這才笑呵呵的對陸言銘道:“言銘啊,你看婉初丫頭對你真心實意,你們就處處看。萬一你倆很合適,你現在不願意嘗試一下,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上一次在夜色公寓,陸言銘和韓宇兩人大醉酩酊,睡得不省人事,等醒來之後孟婉初人已經走了。
之後,陸言銘和韓宇只知道擎默寒和孟婉初兩人分手,卻不知道爲何分手。
就連問唐肆和雲莎莎,兩人都只說當時睡着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