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小心爲上,注意那邊的動靜。”南宮胤對那些人的瞭解有限,憑空消失抑或重新換個身份生活,基本上很難再找到。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隱藏一定是出於某種目的,還會再次出現!
……
這週五是兩個雙胞胎的生日,陳媛媛特意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好讓閨蜜也過來參加。
外面秋風瑟瑟,天氣越來越寒冷了,可屋子裏卻是暖融融的氣象。餐桌上有烤熟的煎餅和堅果,用雞蛋、面粉製作成的小饅頭,形象可愛、味道鮮美。
南宮胤原本要加班的,也早早回來陪伴兩個孩子。要知道,玥玥和天天對父親的印象很淺,尤其當初差點將南宮允諾認成自己的爸爸,直到一歲,纔開始跟胤少熟識起來。
知道他們有一個既威猛又嚴厲的父親!
諾大的客廳響着兒童音樂,廚房飄着各種美食香味。南宮胤難得的圍上了一條紅色圍巾,使得他英俊的外表變得溫暖了許多。
屋子裏有暖氣,活動一會兒就很熱,即使身上已微微出汗,南宮胤都捨不得脫下,因爲這是陳媛媛親手給他織的第一條圍巾。
準備開飯了,大理石桌上放了一盒三層精緻蛋糕,諾諾、玥玥、天天每人一方地守着,都顯得十分歡喜和期待。
這一週,諾諾因爲新環境而情緒不佳,但今天分外高興,畢竟是兩歲大的小朋友,還不知人生的悲苦和意外會帶給她什麼?
快要開飯了,張藝瀟卻還沒有到,陳媛媛又等了十分鐘,纔給幾個孩子分切蛋糕。
除了南宮郡喆有重要的考試要複習,不能來,其他幾個孩子都在,瑞瑞已滿五歲,足以做弟弟和妹妹的好榜樣,每人都分到零食。
正熱鬧時,客廳裏的玻璃門被推開了,張藝瀟疲憊而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因爲家庭變故,她不再活蹦亂跳,顯得很沉悶,“不是說不用等我嗎?”
“快坐吧,我們也纔剛開始。”陳媛媛親自將閨蜜迎了過來,給安排了座位。
“媽媽。”諾諾看到媽媽後,突然變得情緒波動起來,伸手要抱。
“快坐好,吃蛋糕了。”張藝瀟抱了抱女兒,將她放回原位。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儘量地融入大家。
“媽媽也吃。”諾諾懂事地餵了媽媽一口,看到媽媽吃了,她很高興。
“明天休息嗎?”陳媛媛接過了閨蜜沉甸甸的包和大衣,放在了沙發上。
“上班,我得兼職。”張藝瀟迴應,希望能變得更加忙碌起來,好充實自己。
“哦。”陳媛媛本想勸慰,希望閨蜜不要那麼拼,照顧女兒和注意自己的身體更爲重要,可這時候不太方便。
大人領着唱了生日歌,又分切了蛋糕,吃吃喝喝美餐了一頓。直至夜晚十點收場,幾個孩子玩累了,都有了睡意。
看到胤叔抱着天天和玥玥去兒童室休息,諾諾突然想到自己的爸爸,爸爸也經常抱着她舉高高。
突然,她很想念自己的爸爸,大聲喊道,“我也要爸爸抱——”
“可是你的爸爸不在這裏啊,讓我的爸爸抱吧。”幾個大人還沒反應過來,瑞瑞倒是體諒起諾諾。
“不,我就要我的爸爸抱。”諾諾脾氣也有倔的時候,小嘴撅起,就是想念爸爸了。
陳媛媛擔
心這樣會勾起閨蜜的傷心事,讓丈夫快點過去。
但是南宮胤站在諾諾身前,諾諾不愛搭理。這時,夜離過來了,“舅舅抱總可以吧?”
“不,不要——”諾諾平時與夜離接觸得少,依然也不肯順從。
“諾諾,你要聽話,你的爸爸已經去了遙遠的天邊,不能再回來了。”張藝瀟突然很難過,可是再難過也要告訴女兒這個道理,讓她學會接受事實。
“爲什麼不能再回來,我就是想他回來——”諾諾不依從,大聲哭喊起來,小小年紀還不能理解‘遙遠的天邊’在哪裏?
張藝瀟煩惱地揍了兩下孩子的屁股,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陳媛媛本想也跟着去哄哄,被丈夫拉住了,“這是她們的家事,讓張藝瀟自己解決吧。”
來到房間,諾諾仍然哭着,張藝瀟將女兒扔在了牀上,自己去洗澡。
五分鐘洗完後,諾諾已經不哭了,在牀上玩着玩具,可小臉蛋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
張藝瀟心一軟,擦乾頭髮後上了牀,將女兒拉到自己懷裏,“屁股還痛嗎?”
諾諾搖搖頭,不解地問,“媽媽,你爲什麼要打我啊?”
“因爲你無理取鬧,在別人家裏吵。”張藝瀟鎮定地說道。
“這不是姨姨家嗎?”諾諾反問。
“總之,你大哭大鬧就是不行。我可以向你解釋原因,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無理要求。”張藝瀟一直是這樣教育孩子的,不管女兒有多小,都必須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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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遙遠的天邊在哪裏呀,爸爸什麼時候纔會回來看我?”諾諾委屈巴巴地說道。
“很遠很遠,遠到不可能再回來了。”張藝瀟無法描述‘人死後是什麼樣子’,只能抽象地概括。女兒聽完後,還沒什麼反應,她自己的眼眶倒是紅了。
皇甫少華可能不是一個好丈夫,可確實是一個好爸爸。可惜,孩子還那麼小,不足以給諾諾留下深遠的印象,他就去了。
諾諾很顯然沒有意會,大概以爲是自己不夠聽話,媽媽纔不讓她見到爸爸。因爲以前就是這樣。
她坐在牀邊,聽了一會兒故事,看了一會兒書,不知不覺瞌睡來了,很快熟睡了過去。
張藝瀟雖然恨累,卻無法閤眼。她最怕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最怕思路最清晰的時候。
人只要受過挫折,還活着,這條路再怎麼不平穩,也要走下去。
一個星期之後,她對皇甫少華的思念漸漸地淡了,有的只是諾諾失去爸爸的遺憾。
而女兒還那麼小,以後的人生還長,她很快就會忘記生命中曾出現過最重要的人。
而她也要重啓全新的生活。
張藝瀟感到苦惱的是,她打幾份工,在工作中被人刁難時,無意遇到‘貴人’——之前認識的海外學子。
她那天根本就沒有精心打扮,整個人顯得很頹廢,本想錯過、當做不認識。可對方幫忙解了圍,還私下私密地問她,遇到了什麼困難,他可以幫忙解決?
當時時間緊急,付彥匆忙塞給了她一張名片,這是他們第二次聯繫。
張藝瀟更加憂心忡忡,她想做縮頭烏龜,儘管被生活刁難也沒關係,只要別被認識的人知道。
而付彥就是其中一個,她想怎麼躲都躲不掉的第二段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