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鄭遠山和鮮于邵華之間的這場比武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定下,他們兩個人作爲當事人,這些年以來聽玄悲大師數次講起對方。
既然現在萬事俱備,這場比武便要擺上檯面了。
然而玄悲大師卻彷彿根本就沒有想要將這件事情展開的意思,非得是要等着一個人前來。
鄭遠山和鮮于邵華都感覺很是奇怪,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又有什麼通天之能,能夠如此託大,將此事收攬懷中?
鄭遠山問道:“師父,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能來?”
過不多時,玄悲大師說道:“快了。”
鮮于邵華說道:“我和大哥這些年以來始終都對彼此相當神往,然而卻始終無言多見,現如今終於相聚,這場比武可實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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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這麼僵持着,實在很耽誤事,要不然我和大哥就先比試一場,等到這個人來了之後,再比一場也就是了。”
玄悲大師聽鮮于邵華這麼說,當下搖頭笑笑,道:“這可就不成了,如果這個人不在場,這場比武還有什麼意義呢?”
鄭遠山和鮮于邵華兩個人對此都是滿頭霧水,不明不白。
他們兩個人從小到大始終都知道有一場比武在等待着他們彼此,可就不知道這場比武到底是因何而起。
意義到底又是在哪裏。
現在玄悲大師口口聲聲說着這個人如果不在場,這場比武便無意義。
那麼,這個人究竟又有何通天之能?
他們兩個人望着彼此,都是連連搖頭。
良久,又是良久,只聽見廳外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我要進去,我是來見玄悲大師的。”
趙瑞和秦星雲聽見這聲音,都感覺很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過。
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對於鮮于邵華而言,這聲音就即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認得,當下一拍大腿,連忙快步跑了出去。
“啊喲!當真是你!”
鮮于邵華看着那少女,眉開眼笑。
那少女同樣也是眼前一亮,心中歡喜無盡,當下在鮮于邵華面前顯得相當拘謹,不知道該做何等反應纔是。
似乎就連雙手都不知道擺在哪裏。
趙瑞和鄭遠山等人快步從廳內走出,眼見這少女膚白貌美五官精緻,原來便是昨日在廣場之中擺設擂臺比武招親的花月如。
昨日一見,鮮于邵華和花月如都對彼此牽腸掛肚。
鮮于邵華今日起牀之時還想着,和大哥鄭遠山比試完畢之後定然要重返廣場,前去尋找花月如。
哪裏想到,花月如居然會親自來到此地。
“你怎麼會來?你怎麼知道這裏的?”
鮮于邵華站在花月如面前,急聲問道。
花月如輕聲一笑,說道:“是我爹告訴我的,說玄悲大師就在這裏。”
鮮于邵華一聽花月如說起她爹,當即便想起昨日在王妃房中鬧得不可開交的常玉坤。
鮮于邵華尷尬的笑笑,點頭說道:“原來……原來是他。”
此時玄悲大師已經跟隨在趙瑞身後走了過來,花月如甫一看見玄悲大師,立時雙手合十。
“玄悲大師,轉眼間幾年不見,實在想念的很。”花月如虔誠的說道。
玄悲大師點頭說道:“想念,你這孩子雖然生來便是女兒之身,但是卻是練武奇才,說實話,未免可惜。”
“但是無論如何你天資擺在這裏,就即便你是個女孩,那也沒什麼的。”
花月如點頭笑笑,連忙問道:“大師大師,我爹說他不想來這裏,我也問他,爲何不想來此地,他又不說。”
“反正只說這場比武較量就安排在北城那片茂密竹林裏,如果不成,那便改日再說了。”
玄悲大師心中自然對常玉坤所提出的感覺很奇怪,想來常玉坤和溫召蘭原本便是夫妻,能夠在此地重聚,而且還能親眼看着鮮于邵華和鄭遠山在此地比武較量,豈不是很好?
既然如此,常玉坤爲何還要拒絕呢?
但是常玉坤畢竟已經說了,玄悲大師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他連連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前去北城竹林!”
由於衆人一覺醒來之後便在院內迎接玄悲大師大駕,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鮮于邵華連忙安排院內的侍女們準備齋飯。
不過才半個時辰的時間,準備完畢,吃完之後,衆人便乘坐轎子前往北城竹林。
一路之上鮮于邵華和花月如有說有笑,衆人也能夠看得出來,他二人對彼此都是相當中意。
只不過實在不知道他二人最後能夠發展到什麼程度,想來昨日在那廣場之上的一場比武,現如今想來仍舊曆歷在目。
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衆人心中都很是清楚,鮮于邵華和花月如二人功夫平分秋色,其實若是當真見了真章,誰也擺不平誰。
就正如玄悲大師所說,花月如雖然是女兒之身,然而卻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天資擺在這裏,實在不得了。
花月如在玄悲大師面前畢恭畢敬,趙瑞和鄭遠山等人也能夠看得出來,花月如興許這一身功夫也是從玄悲大師手中得來。
如此這般,玄悲大師對於花月如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當然,由於花月如的養父常玉坤便是玄悲大師口中所指的那個人,如果常玉坤不出現,這場比武便沒有意義。
所以倒也能夠想得清楚,爲何花月如在玄悲大師面前會如此親密。
衆人一路前往北城竹林,由於北城竹林距離此地路途遙遠,非一兩個時辰就能夠趕到的。
衆人一路走一路歇,趙瑞看着這玉清城的青山綠水,當真心曠神怡。
加之今日天色甚好,彷彿一夜之間漫山遍野的鮮花全部都開遍了。
與此同時,一列北戎國的士兵帶着一名滿頭華髮的高個男子從門外走進。
一路鬼鬼祟祟,貼着牆邊,彷彿是揹着什麼人似的。
這人並不多言多語,一路只顧着低頭走路。
不是那鮮于邵華的親生父親常玉坤,卻又是何人!
常玉坤原本並沒有想要來此,純粹是溫召蘭又暗施巧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