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被薄祁忱這一聲嚇了一跳,她僵在原地,遲遲都沒緩過神來。
薄君吞了下口水,大口喘着氣。
怎麼這麼大的脾氣呀……明明就是他自己找了假神醫回來。
他還生氣了?
真是的……
奈何心裏不爽,也不敢表現出來,薄君直接點點頭,舉起手,“我怕了你,我投降,我走!”
薄君都不敢再多留,轉身就走。
薄祁忱看着她走,眼眸直線掃過林華和薄森。
他眉毛輕輕一挑,不用開口,兩個人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趕緊點點頭,立刻走了。
“爸有事兒再給我發消息。”薄森衝着薄祁忱說。
薄祁忱看都沒看他一眼。
薄森有些臊得慌。
這老宅,本是他們薄家這一輩人的天下,可不知道怎麼,竟然變成了薄祁忱這樣一個孫子輩的人說算了!
真是好笑。
人都散去。
客廳裏就剩下薄修和蔣翠榮。
穆清和薄林也看了許久,紛紛下樓,“祁忱,我們先走,明兒再來。”
“嗯。”薄祁忱冷冷應了一聲。
“那我們……”蔣翠榮也開了口。
薄祁忱擡眼,視線冷冽,“你們怎麼?”
“我們……”他們也沒地方去,平日裏就住在老宅。
“我去準備晚飯,你們吃過了再走吧。”蔣翠榮趕緊往廚房裏去,都不敢耽擱。
太嚇人了……
薄修吞了下口水,瞧着薄祁忱,開口,“大哥,我回房間了……”
“你不許走。”薄祁忱冷着臉。
薄修果然不敢動了,小心翼翼的看薄祁忱。
“就站在那兒,站到明天早上,我不許你動,你就給我站在那兒!”男人臉上佈滿陰霾。
沈蕪甚至能感覺到,他已經在強壓着自己的脾氣了。
他們膽子太大了,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這麼關鍵的時刻,還敢動老爺子。
也難怪薄祁忱發這麼大的脾氣。
薄祁忱從樓下回來,給蔣奕發了消息,“給我查,薄修這兩天都接觸了什麼人,拿了什麼東西。”
“好。”
電話掛斷,薄祁忱跌進沙發裏。
沈蕪看到他煩躁的扯了扯西裝領帶,掌心撐着額頭,呼吸沉重,一言不發。
沈蕪走過去,倒了杯水,推到薄祁忱的面前。
兩個人都沒說話,窗外明媚的陽光,好似都在嘲笑這一切似的。
薄修站在窗前,任由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敢動一下。
廚房門口,蔣翠榮瞧着自家兒子,右手握緊了圍裙。
薄修閉上眼睛,薄爺永遠都是薄爺。
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老爺子的不對勁兒,也能第一時間察覺,這件事兒是誰幹的。
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想到這兒,薄修也不由得的煩躁,一腔的怒火無處可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沈蕪起針,幫老爺子塗了藥。
薄祁忱直接把護士開除,換了其他人來。
能讓老爺子兩次被有機可乘,這樣不警覺的人留着也沒什麼用,再有第三次也不一定!
“我先送你回去。”薄祁忱拿起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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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蕪見他領帶還凌亂着,道:“我自己走吧,你好好陪陪爺爺。”
薄祁忱停下腳步,他看着沈蕪。
沈蕪上前一步,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氣大傷身。”
薄祁忱沉默,一把攥住沈蕪的手腕,“走了,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