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婉瑜,頭髮凌亂地披散着。
臉上滿是淚痕和污漬,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周時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
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捏住凌婉瑜的下巴,手指深深地陷入她的肌膚。
眼神兇狠而殘忍,他咬牙切齒地說:
“殺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猛地一甩手,將凌婉瑜的頭狠狠地甩向一邊。
凌婉瑜的頭被甩得偏向一側,她的頭髮隨着慣性飛舞起來。
她轉過頭,再次怒視着周時初,歇斯底里地喊道:
“爲什麼,爲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周時初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揚起手。
“啪”的一聲,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凌婉瑜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會日日夜夜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周時初怒吼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面佈滿了血絲。
凌婉瑜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她仍然倔強地擡起頭,瞪着周時初,喊道:
“爲什麼!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怎麼說,怎麼說在老宅時我們小時候也一起玩過,我們也算相識一場啊!”
周時初冷笑一聲,蹲下身子,用手抓起地上餿了的飯菜,惡狠狠道:
“那又怎樣,你比不上她!”
凌婉瑜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她?她是誰?”
周時初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根本不理會凌婉瑜的問題。
直接將手中餿了的飯菜往她嘴巴里面塞。
那些飯菜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摻雜着灰土,看上去十分噁心。
凌婉瑜下意識地扭頭躲避,一邊嘔吐一邊喊道:
“不要,不要!”
她的雙手拼命地揮舞着,想要阻止周時初。
周時初見她反抗,更加惱怒。
他猛地扯住凌婉瑜的頭髮,用力往下拽。
凌婉瑜疼得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周時初趁着這個間隙,直接把餿了的飯菜往她嘴裏面塞。
凌婉瑜的嘴巴被強行掰開,那些噁心的飯菜被塞進她的嘴裏。
她無法忍受這種恥辱,眼淚不停地流淌,身體不停地掙扎。
但卻無法掙脫周時初的控制。
“嚥下去!給我嚥下去!”周時初瘋狂地吼道。
凌婉瑜的喉嚨裏發出嗚咽聲,她試圖把嘴裏的飯菜吐出來。
但周時初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
凌婉瑜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的身體因爲痛苦和恐懼而不停地抽搐着,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周時初卻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
他的眼神中只有瘋狂和仇恨。
過了好一會兒。
周時初才鬆開手,站起身來,冷冷地看着凌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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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婉瑜則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和嘔吐。
她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模樣狼狽至極。
眼神已經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周時初斜睨着凌婉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嘖嘖嘖,你看你今天這麼不乖,又捱打了,你說你鬧什麼大小姐脾氣。”
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不屑。
凌婉瑜擡起頭,眼中滿是絕望和困惑,
“爲什麼,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身體因爲恐懼和痛苦而微微顫抖。
周時初聽到她的問話,站起身來,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微微顫抖着,似乎在壓抑着內心的某種情緒。
當初他和沈若凝的事早已經被傅宴洲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外人根本無從知曉其中的詳情。
凌婉瑜見他不回答,心中更加急切和困惑,情緒激動地喊道:
“因爲你和洲哥哥是兄弟,所以你是在爲洲哥哥向我報仇嗎!”
周時初聽到這話,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笑聲在這陰暗潮溼的房間裏迴盪,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笑罷,他蹲下身子,湊近凌婉瑜,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臉上的肌肉扭曲着。
“什麼兄弟不兄弟,凌婉瑜,不要妄圖猜測我的心思,你還不夠格!”
他邊說邊蹲下身子,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她的臉,每一下都帶着十足的力道。
凌婉瑜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又迅速轉回來。
她緊緊拉住周時初的褲腳,聲音帶着哀求:
“就算我不小心哪裏得罪你了,你關我這麼久,折磨這麼久也該出氣了吧!”
周時初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凌婉瑜向後倒去。
“不夠,不夠!!”他怒吼着,雙眼通紅,彷彿失去了理智。
接着,他猛地伸出雙手掐住凌婉瑜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的手指用力地收攏,凌婉瑜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呼吸困難。
她的雙手拼命地抓着周時初的手臂,雙腳在地上亂蹬。
“凌婉瑜!你以爲我不想殺了你嗎,我分分秒秒都想把你殺了,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怎麼可以讓你死得那麼容易,你死了誰來平我心中的怒氣!”
周時初的臉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嘴裏噴出的熱氣撲在凌婉瑜的臉上。
凌婉瑜被掐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我……我沒有得罪你……”
周時初見她快要窒息,這才鬆開了手,像扔一塊破布一樣將她狠狠地甩開。
凌婉瑜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放心,你會死的,但不是現在。”
周時初冷冷地說道,說完便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朝着門口走去。
凌婉瑜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咳嗽着,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看着周時初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喊道:
“周時初,你這個瘸腿瘋子!”
周時初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裏只剩下凌婉瑜一人。
她看着地上那堆散發着惡臭的飯菜,胃裏一陣翻騰,噁心地直擦嘴巴。
她的臉頰高高腫起,脖子上還留着周時初掐過的紅痕。
膝蓋也因爲之前的掙扎而磨破了皮,鮮血滲出來,疼痛無比。
每動一下都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一邊擦着嘴巴,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聲音悲切而悽慘:
“爸爸,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帶我回家,我不想待這裏……這裏好可怕……”
她抽泣着,聲音越來越小。
回憶起小時候在老宅。
雖然自己從來沒給過周時初好臉色。
但那些也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無關痛癢的小別扭。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就爲了這點小事,他至於這樣折磨自己嗎?
凌婉瑜越想越覺得困惑。
突然。
她又想起了周時初說的那個“她”。
“她指誰?”
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