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琛的臉色很不好看,深邃的眸子直直地鎖住唐晚星的眼睛,似乎要將她徹底看穿。
唐晚星此刻也絲毫不恐懼,就這樣直接跟他對視。
不一會兒,靳霆琛的笑容消失,“唐晚星,你一定要在我還沒吃早餐的時候討論這麼倒胃口的事!”
“我女兒的事並不倒胃口!”
靳霆琛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他已經徹底吃不下去了。
唐晚星看着靳霆琛這樣發火,心裏也是一陣難受。
一直在旁邊的鐘管家,看到他們的氣氛不對,急匆匆地上來,小聲勸說:
“晚星,你就陪少爺吃點吧,少爺不喜歡一個人吃飯,有你陪着,他才會心情好,才樂意帶你去見妮妮小姐啊!”
唐晚星抿了抿脣,看着對面的靳霆琛。
鍾叔說得沒錯,她想帶走妮妮,確實不能惹靳霆琛生氣。
吃頓飯罷了,並不算多麼艱難的。
唐晚星決定還是自己動筷子,適當地吃點緩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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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霆琛看到唐晚星低着頭,用勺子將蔬菜粥裏的胡蘿蔔絲挑出來,冷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如同以前一樣,嚴肅地說:
“營養師讓你多吃胡蘿蔔,不準挑出來!”
唐晚星聽着這熟悉的叮囑,動作頓了頓,“我已經長大了,不缺胡蘿蔔素了。”
“是嗎?那叔叔看看,你現在缺什麼。”靳霆琛微微挑眉,然後人已經靠在了唐晚星這邊。
下一秒,唐晚星就感覺到腰上多了一隻手,然後男人那清晰而磁性的嗓音撩動着心絃,“吃飽後,叔叔親自送你去醫院檢查!”
唐晚星的脊背一僵,緩緩地偏頭看着他,睫毛微微地顫動着。
對上靳霆琛那精緻到無懈可擊的五官,她一次次地跟自己說,靳霆琛對她沒有感情,她過來是想要帶走妮妮。
她反覆地跟自己說這些,都忘記了迴應男人的眼神。
下一秒,她腰上一緊,身體就順勢往靳霆琛的懷抱裏湊。
柔軟的脣先是落在男人的臉頰那兒,緊接着被堵上。
男人強勢熱烈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撩撥着她的每一個細胞,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在她險些窒息的時候,靳霆琛移開了脣。
他那雙平日裏冷靜寒峭的雙眸,此刻氤氳着一層曖昧的薄霧。
此刻,唐晚星想要逃離,雙手抵着他的胸口,掌心觸碰到的溫度,似火山岩漿,猶如五年前的一樣。
熟悉,卻又讓人陌生跟恐懼……
“靳叔叔……”
靳霆琛看着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咬着她的耳朵,輕聲問:“來完了嗎?”
唐晚星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連忙搖頭,“還、還不方便!靳叔叔,你先讓我帶走妮妮,好嗎?”
靳霆琛的表情凝住,剛剛因爲動情而生出的邪魅笑容被怒色取代,眼眸中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他將唐晚星的腰掐住,逼迫着她的鼻尖碰着他的。
呼吸交纏間,他沉聲問:“妮妮到底是誰的孩子?除了我,你究竟有幾個男人?”
妮妮始終不說自己的父親是誰,那麼他只有問唐晚星!
唐晚星不想告訴靳霆琛妮妮的身世,但也不想開口解釋,就選擇了沉默。
靳霆琛薄脣冷冷抿成直線,看着唐晚星的沉默,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們纏綿時,她長髮在他肌膚上掃過,讓他心癢的感覺。
原本他應該憤怒地對她發火,將她關起來的,可是此刻,他卻脫口而出,“想帶走你跟其他男人的孩子可以,今天陪我睡!”
唐晚星明顯愣住了,眉心微微染着些許冰霜。
看到唐晚星的反應,靳霆琛知道她在憤怒什麼,可他並不想收回說出去的話。
他找她這麼多年,就是想把她綁在身邊,無論用什麼方法!
啪的一聲響起。
靳霆琛的臉被一巴掌打得偏到了一旁。
唐晚星紅着眼睛,用力推開靳霆琛,搖搖晃晃地向後退了幾步,“靳霆琛,沒錯,我現在是來求你放過妮妮的!”
“你對我有過分的要求,我可以理解!但你怎麼能這麼禽獸!你明明知道我生理期,還要我陪你睡!”
“在你眼裏,我究竟是什麼?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她不是個隨便他欺辱的小玩意兒!
靳霆琛蹙了蹙眉頭,冷冽的臉上還有一點點的紅。
他拿起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被唐晚星打過的臉,邁開雙腿,朝着唐晚星逼近。
他每走一步,唐晚星就向後退一步。
最後,唐晚星的後背靠在了冰冷的牆面上,而男人的左手就撐在她的耳側,右手直接捏着她的下巴。
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頜骨捏碎了。
被打的憤怒讓靳霆琛的聲音寒峭刺骨,“你母親欠靳家一條人命,你說我把你當成什麼?”
唐晚星擡起眼眸看着她,臉上也全是怒火。
“就算我媽媽欠你們靳家人命,我在你身邊十年,被你欺辱了十年,也早該還清了!你不該像個禽獸一樣,欺負我,欺負我的女兒!”
靳霆琛聽到這話,眸子裏寒光熠熠,“唐晚星,你覺得那十年是欺辱?”
“對!”從未給過她溫柔,將她當成籠中鳥,限制她的交往,不是欺辱是什麼。
“很好!”靳霆琛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道:
“那從現在開始,你別想帶走你女兒!我會將她養在身邊,讓她跟你一樣,在靳家受盡欺辱!”
唐晚星只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戾氣四處亂竄,她憤怒地恨不得將靳霆琛五馬分屍。
她強壓着想要咬死他的衝動,聲音顫抖地說:
“靳霆琛,你真的跟以前一樣惡劣!你從來不懂得尊重,不懂得怎麼當個人!”
“不錯,我就是跟以前一樣惡劣!唐晚星,想帶走你跟別人的女兒,那就按照我的規則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
唐晚星聽到這樣的話,胸口起伏不定,大腦也幾乎出現了缺氧的症狀,她死死的盯着靳霆琛。
片刻之後,她忽然笑了,“呵呵,靳霆琛,我現在真的好恨你!我恨死你了!”
說完,完全不受控制地張口咬着靳霆琛的肩膀。
肩上的疼痛並沒有讓靳霆琛有太大的反應,他的手落在她肩膀上,深邃的眸子裏一片晦暗不明。
“那你就恨吧,把叔叔刻入骨血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