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然沒法和母親詳細解釋那晚的事，只能應着：“媽，您就放心吧，您說的我都明白，我有分寸的。”
曲媽媽嘆息道：“我的寶貝女兒真是長大了，時間不早了，你剛才不是說困了？早點睡吧。”
“嗯，您也早點休息。”
曲媽媽離開後。
曲嫣然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
那晚的事是她主動的，吃藥也是她自己的決定，當然不能怪沈星辰。可她和沈星辰的關係又稀裏糊塗的，暫時只能這樣了。
沈星辰一直在等曲嫣然的電話。
抱着手機從晚飯結束等到快夜裏十二點。
終於等到了。
沈星辰秒接：“然然。”
曲嫣然心跳又漏了一拍：“還沒睡？”
沈星辰勾脣笑着，酒窩淺淺：“說好了等你。”
曲嫣然笑笑：“我和小舅舅他們打了會兒牌，所以……”
“沒關係，我也沒什麼事，再晚我都能等。”
“那現在都挺晚了，要不就……睡了？”
剛接通電話就要睡覺。
她和他說的話都沒超過三句。
沈星辰心裏不大高興，但時間的確是不早了，只得不情不願道：“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曲嫣然面對他總是情不自禁的心虛，聽到他那樣說，她立刻就坡下驢：“那我先睡了。”
沈星辰不甘心，又來了句：“我等了你五個小時，你就跟我說了四句話。”
某人語氣委屈得要命。
曲嫣然自己都覺得自己挺過分：“其實也不是特別困，要不就再說會兒話？”
沈星辰的尾巴霎時翹了起來：“打視頻吧，我想看看你。”
曲嫣然聽出他口吻中的雀躍，不忍心拒絕：“行吧。”
沈星辰迅速掛了電話，轉而打了視頻。
他穿戴整齊。
是真的抱着手機一直在等她。
都沒去洗澡換睡衣。
生怕錯過她的電話。
曲嫣然看到他一身的穿搭。
意識到什麼。
心跳更快了！
接下來的對話。
幾乎都是沈星辰主動。
沈星辰平時就是個碎嘴子，能說會道，風趣幽默。聊起圈子裏的趣事，逗得曲嫣然幾次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說到激動處，曲嫣然直接笑得前仰後合。
別說，這男人不懟人，不擡槓的時候，還蠻好玩的。
樓下。
曲媽媽特意留意曲嫣然房間的窗戶。
說是要睡了的人。
亮燈亮到夜裏快兩點。
看來正在追她的那個男生，她約莫是喜歡的。
曲嫣然和沈星辰同歲。
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
曲家夫妻倆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需要她商業聯姻，只要她過得好比什麼都強。
年輕人的感情問題，做父母的根本沒法插手。
他們原本是看好段紹謙。
眼下看來，段紹謙那孩子是真沒戲了。
也罷。
女兒喜歡就好。
曲嫣然和沈星辰聊到深夜才各自睡下。
這一晚。
曲嫣然破天荒的夢到了沈星辰。
不是和她爭吵，不是跟她擡槓。而是溫柔地喊她然然，對她又親又抱，上下其手，各種耍流氓。而她居然沒有推開他，沒罵他，沒打他。反而特別配合，還摸他的臉，誇他好看。
早晨醒來時。
曲嫣然還能隱約記得昨晚的夢。
她拍了拍發燙的臉。
要命了！
她不會真的喜歡上沈星辰了吧？
今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九，星期四，明天就是除夕。
唐清念堅持在崗。
謝璟深公司也有些事務需要他處理。
不過他今天下午三點就從公司離開了。
開車直奔機場。
下午五點。
謝璟深去特調局接唐清念下班。
自從唐清念拿到駕照，提了車之後，謝璟深很少接送唐清念上下班。今早他提出要送她上班，唐清念想了想便答應了，猜到他可能會有特別的安排。
上車後開出一段路。
唐清念漸漸猜到什麼：“今天去姥姥家？”
回京這麼久。
她對京城的路況熟悉了不少。
“嗯。”謝璟深偏頭衝她笑了一下：“明天就是除夕，你今年應該要在韓家過年吧，我也要回去陪父母。我爸媽說，年後兩家再碰個面。我已經和姥姥姥爺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家安排。”
唐清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車子很快駛進韓家老宅。
謝璟深和唐清念並肩進了門。
唐清念一眼便瞧見坐在沙發上，穿了身暗紅色唐裝的鶴髮老者，漂亮的杏眼立時便亮了起來：“師父！您什麼時候進京的？您怎麼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您。”
肖靜海平素都着一身青色道袍。
這身唐裝是前不久唐清念給他買的，通過快遞郵寄到鈺城。
謝璟深邀請他來京城過年，他原本是不想來的，但謝璟深和他說了另一件事，他就同意了。
肖靜海笑道：“我給璟深打電話了，他去機場接我，你不是要上班嗎？”
唐清念看了謝璟深一眼：“你怎麼都不和我說？”
謝璟深寵溺地看着她：“想給你個驚喜。”
對於唐清念而言，實在是巨大的驚喜。
唐清念原本打算除夕回韓家，謝璟深安排今天過來。韓家熱情邀請肖靜海住下，唐清念便也住下不走了。
這頓飯吃得極爲熱鬧。
大家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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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深一直待到夜裏十一點半，才起身告辭。
唐清念送他出去。
從韓家主宅到大院外，開車得十來分鐘。
小情侶不知道磨蹭什麼。
唐清念快一個小時才回來。
她從鈺城回來後一直在忙工作，隱隱覺得謝璟深有事瞞着她。可她問他，他又含糊着不肯說。她若是再追問，他就乾脆把她壓住，沒完沒了地索取。在有些事情上，唐清念是真的怕了他了，只得作罷。總歸無論他有什麼事瞞着她，都不可能是想害她。他既然不想說，她就不問，給彼此留一點私人空間。
隔天。
除夕。
唐清念仍舊上了一天的班。
下午下班後，和韓宴霖一道回了韓家。
謝璟深則是在家裏陪父母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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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早就放寒假了，聶柏承和謝知夏晚上要回聶家，只能中午在謝家吃飯。之後初一也會在聶家過，按照京城的習俗，聶柏承和謝知夏初二回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