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自這人胸口泂泂流淌,立時就將這人腳邊的地面全部染紅。
這人一聲慘叫,慘死在當場。
鮮于邵華衝着轎外的隨從們使了個眼神,隨從們立時就將在場的士兵全部拿下,由不得他們說什麼,一刀取下命來。
彈指之間,面前屍身遍地。
鮮于邵華緊皺着眉頭,一腳從轎內跳下,走在地上,來來回回的看着癱躺在地上的屍身。
輕聲說道:“真是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羣反賊竟是如此大膽,竟敢對本王如此無禮?”
花月如也從轎子裏面走了下來,站在鮮于邵華身邊,緊蹙着秀眉,道:“你確定他們是你們北戎國的士兵嗎?”
此話一出,鮮于邵華不僅僅是沒有感覺到萬分可笑,反而是後脊背一涼。
這些士兵全部都出自臨時居所,甚至其中有幾人自己此番和王妃溫召蘭從北戎國來到玉清城,一路護送至此。
他們不僅僅不是外人,而且還是關係親近到不能更爲親近的身邊人。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到底是因爲什麼?
鮮于邵華一時之間滿頭霧水,望着滿地的屍身,心中雜亂無章。
稍頃,鮮于邵華眼前一亮,猛然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抓着花月如,從地上一躍而上,鑽進轎子裏。
隨即衝着隨從們連忙說道:“快,快走!以最快速度返回去!”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王爺有命,這些做下人們的便開始連忙驅馬。
很快,便返回臨時居所。
以鮮于邵華爲首的衆人從轎子裏面下來,快步跑進院內。
令鮮于邵華萬分詫異的是,此時院內人頭攢動。
與之同行於此的北戎國士兵全部嚴陣以待,遠遠的看上去就知道有大事發生。
鮮于邵華摩拳擦掌,快步走進,然而他剛走進去,那羣士兵立時臉色一變,紛紛將手中長刀架在他脖子上。
鮮于邵華大驚失色,一聲驚呼:“母親!母親大人!”
趙瑞和玄悲大師等人都很是詫異,如果說方纔在半路上遇見的那羣北戎國士兵是反賊,此間的士兵們便決計不可能是反賊。
既然如此,這又是怎麼回事?
鮮于邵華心驚膽戰,要知道,此番從王府護送他和溫召蘭來到玉清城的北戎國士兵都相當訓練有素。
而且每一個人都是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打起仗來都是不要命之人。
如此這般,鮮于邵華當真不敢硬拼。
旋即,房內傳來老王爺鮮于洪山的聲音:“將他拿下!”
話音剛落,院內的士兵們齊齊應了一聲:“是!王爺!”
未待分說,士兵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鮮于邵華當場拿下。
鮮于邵華被士兵們齊齊按在地上,花月如心中一緊,做勢便要衝上前去營救鮮于邵華。
剛要衝上去,玄悲大師一把攔住,緩緩搖頭道:“別,千萬別。”
花月如皺了皺眉頭,眼見玄悲大師鎮定自若,很是從容,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這樣,鮮于邵華被士兵們挾持着帶入廳中。
趙瑞和玄悲大師等人一路跟隨着走進。
當衆人看見半身鮮血的常玉坤和鮮于洪山二人之時,都是愣在當場。
“常施主,你怎麼會在這裏?”
玄悲大師站在原地,雙手合十,緊皺着眉頭問道。
只見常玉坤雙手之中滿是鮮血,看着鮮于洪山冷聲一笑,說道:“你這狗賊,我不來招你,你卻來犯我,當真該死!”
鮮于洪山癱坐在地上,咬牙切齒,冷冷地望着站在常玉坤身旁的溫召蘭。
鮮于邵華被士兵們挾持着,着實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王,你怎麼突然來此?”
鮮于邵華一聲驚呼。
鮮于洪山轉過頭來,看着鮮于邵華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是選擇你的親生父親,還是選擇我!”
鮮于邵華腦袋“嗡”的一聲巨響,趙瑞和玄悲大師等人自然也是面面相覷。
鄭遠山心下轟然一震,轉頭看向姚青青,想來昨晚姚青青的揣測那是真的!
鄭遠山很是佩服自己的娘子,她這人第六感向來都很是強烈,多年以來從來如此。
可以說是力無虛發。
眼下這檔子事情,又被她給說中,當真不得了。
鄭遠山佩服得緊。
衆人全部都如同墜入迷霧之中,實在猜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方纔常玉坤躲在牀底之時,鮮于洪山由於太過急忙將溫召蘭推倒在牀上,一陣慌亂之間,不慎一跤摔倒在地。
那牀簾畢竟掀着,當下四目相對,都是愕然愣在當場。
鮮于洪山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大男人躲在自己娘子房中,溫召蘭貴爲堂堂的北戎國王妃,當下也說不清楚。
鮮于洪山勃然大怒,一把就將常玉坤從牀底拽了出來。
他二人立時鏖戰一場,惡鬥在一起。
二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自然招招都朝着對方要害部位擊打上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盡顯奪命風範。
溫召蘭無論是幫助誰都不對,一再阻攔,毫無用處。
而鮮于洪山方纔在走進房內之前,就已經將外面的士兵全部都驅散出去。
過了很久的時間,在外面巡邏把守的士兵們才聽見房內的毆打之聲。
迅速衝進,紛紛將常玉坤按在當場。
鮮于洪山雖然也會武功,但是他的身手和常玉坤比較起來,當真是雲泥之別。
倘若是這些士兵們晚進來了些,鮮于洪山便要被常玉坤活活打死。
此時,鮮于洪山和常玉坤都身負重傷,癱坐在地上,溫召蘭站在原地,只顧着連連嘆息,淚流不止。
鮮于邵華面對着鮮于洪山的提問,脫口而出:“父王!您是我的父親啊,普天之下我鮮于邵華只有您這麼一個父親!”
不想,鮮于邵華話音剛落,鮮于洪山一把就將腳邊的一把匕首朝着他踢了過去,急聲說道:“既然這樣,你便用這把匕首將這個叫做常玉坤的百姓,殺死!”
鮮于邵華心中一緊,躍躍欲試着要將這把匕首從地上拾起來。
三番兩次之下,始終都無力去撿。
鮮于洪山緩緩將右手擡起,在半空之中輕輕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