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司看着起身拿包的王玘,問道:“玘姨,需要我幫忙嗎?”
王玘拿包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道:“那就一起吧。”
兩人結完賬出去時,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林沐司見王玘接完電話時的反應,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他之所以開口問,是因爲王玘不排斥帶自己去,說明這件事情就算是被自己知道也沒什麼。
“說起來和李明月有點關係。”
林沐司聽到李明月的名字瞬間來了精神。
“之前李明月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和包包的親生母親認識,她們應該是想要利用包包綁架安安寧寧,只不過她們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識破了,所以現在狗急跳牆。”
“剛剛發生衝突的時候,包包媽媽的男朋友把包包從車上扔了下來,現在去了醫院。”
王玘說到後面已經咬牙切齒。
就算包包媽媽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兒子,可是那畢竟是她親生的,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男朋友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如此毒手!
林沐司聽到這裏也蹙緊了眉頭。
“正常,能和李明月那樣的人玩到一起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玘一路開到第一人民醫院,兩人到白耀祖說的病房時,房間裏只剩下包包和白耀祖家裏的保姆李阿姨。
包包在看到王玘進來的時候,瞬間崩潰大哭。
王玘看着包包擦破青腫的臉頰和吊起來的胳膊,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王玘怕碰到包包的傷口,小心的將包包抱在懷裏,“別怕,姨姨來了”
她看着包包身上的傷眼眶微微一熱,這得多疼啊。
“姨姨嗚嗚嗚。”
包包一邊哭一邊捂着自己的胸口,“姨姨,媽媽不喜歡我,她一點都不愛我。”
王玘心疼的摸着包包還沾着土的頭髮,“是你媽媽沒有眼光,不是你的錯。”
“姨姨,我好疼嗚嗚嗚。”
王玘親了親窩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包包,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阿姨道:“白耀祖呢,醫生怎麼說?”
“耀祖和他女朋友應該還在醫生那裏,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
林沐司聽到這裏後,突然想到一點,那就是寧江一會兒會不會過來。
他如果來了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還是什麼都不做。
“玘姨,我去找一下醫生吧。”
林沐司剛說完王玘還沒來得及回覆,白耀祖就鐵青着臉回到了病房裏,後面還跟着白着一張小臉兒忐忑不安的程麗清。
他在看到王玘的時候喊了一聲玘姨,倒是看到林沐司時有點驚訝。
“你來帝都了!”
林沐司點點頭。
看白耀祖的反應,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和寧江之間的矛盾。
王玘看看臉色晦暗的白耀祖,又看了一眼他身後像只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程麗清。
“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白耀祖看着窩在王玘懷中一直啜泣沒有擡頭的包包,吐出一口濁氣道:“本來一切正常的,但是出了一點意外。”
“今天上午我給那個女人打電話,說把見面的時間改到下午。”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和寧江也調查清楚,知道她和她現在的男朋友欠了不少錢,想直接讓債主把他們逼出帝都。”
“但沒想到,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風聲,沒有去我們約好的地點,反而是直接從麗清父母那裏把包包接走了。”
王玘眉頭皺起,她不解地看着白耀祖問道:“包包不是和雪梅姨在一塊兒嗎?爲什麼會去了別人家裏?”
白耀祖剛要解釋的時候,一直躲在他身後的程麗清紅着眼睛出來。
“對不起,是我跟阿祖說把包包帶走的。”
“我爸爸媽媽說他們想見一下包包,我就想,他們好不容易願意接受包包,想看看他,那說不定見到了就會喜歡他,就會允許我和阿祖在一起,所以我就把包包帶回家了。”
王玘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然後呢。”
“我爸爸不知道怎麼認識了包包的媽媽,他說包包媽媽想要帶包包走,就,然後就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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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麗清說到這裏已經開始哽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包包媽媽竟然會這麼壞,我爸爸只是好心的,覺得小孩子和自己媽媽在一起會比較好,他真的不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真的對不起,包包的醫藥費我們願意全權負責!”
王玘看着委屈哭了的程麗清道:“所以,你覺得我們是差你那點醫藥費。”
“不,不是的。”程麗清不知道是不是被王玘的冷漠嚇到還是怎麼,害怕地抓着白耀祖的胳膊,眼淚滴滴落下。
王玘在看到白耀祖把手放到程麗清的胳膊上安慰時,突然問道:“你哭的這麼傷心,是也被別人從車上扔下來了嗎?”
“是也摔斷胳膊,扭傷腳,臉也被擦傷了?”
“沒,沒有。”
“那就別在這裏哭喪。”
王玘承認,她有時候就是看不慣那些明明還沒怎麼的,就隨隨便便落淚,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人。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不喜歡。
而王玘這句話一說,程麗清更是嚇得貼在白耀祖身邊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她沒想到寧江的媽媽看着漂漂亮亮、溫溫柔柔,竟然會說話這麼強勢。
“怎麼找到的?”
白耀祖默默道:“寧江一直讓人守着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她帶包包去和那個男人會和的時候,被堵住了。”
再後來的情況就是寧江當時給王玘打電話時所說的狀況。
原本包包媽媽聯繫不上李明月,就覺得可能壞事了。
但是他們欠了那麼多錢,甚至在得到李明月的保證之後又大手大腳揮霍了不少,現在就算沒辦法綁架安安寧寧,也要像個辦法弄點錢纔好。
而包包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只是當時他們被那麼多人包圍,甚至還有警察,錢不用想了,只把包包從車上扔下來給他們爭取了一點逃脫的時間。
白耀祖在給王玘講述的時候比較精簡,但實際情況卻要比他說的還要兇險。
當時如果不是位置比較偏僻,周圍又多是寧江的人,說不定包包被那個男人從車上扔下來的時候會發生二次車禍。
白耀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當時包包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