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邑抵了抵火辣辣疼的腮,眼神陰鷙地拿出手機,給那羣狐朋狗友撥去了電話。
“守着酒吧門,別讓她跑了。”
那邊應聲,幾人又折身回了酒吧門口。
掛斷電話,宋邑沉着臉朝着喬沐恩離開的方向追去。
酒吧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時不時的身體觸碰讓喬沐恩眉宇間越來越壓抑。
尤其在某一個瞬間開始,體內漸漸升騰起的不正常的炙熱,讓她臉上多了慌亂。
這種異樣,她不會不明白。
她從前,曾親手將這種不正當的東西下到黎舒窈的酒杯中。
在來到一個拐角,喬沐恩攥着拳靠在牆上,努力深呼吸平復着體內的異樣。
卻無濟於事。
反而每一次的呼吸,都像火燒似的燙。
她看着不遠處的酒吧門口,剛想撐着發軟的腿過去,猝然間發現門口那幾個二世祖,喬沐恩警惕停腳。
轉過身便想往另一個方向走,然而余光中,宋邑卻一步步朝着這邊走來。
喬沐恩驚慌之餘,後退兩步去了另一個方向的包廂。
宋邑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喬沐恩的一個背影。
見到他人,門外的那幾個朋友進來,“人還在酒吧,帶她出來?”
就在這時,宋邑手機響起。
看着屏幕上的備註,他皺了皺眉,很快接通,“爸。”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宋邑冷着聊掛斷電話,看都沒再看喬沐恩離開的那個方向,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後面這幾個人有些懵,下意識問:
“不追了?”
“不追了。”宋邑聲音冷峭。
一個女人而已,他還沒稀罕到這個份上。
宋邑離開後,跟着他一塊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也隨之離去。
而樓上走廊中,喬沐恩爲了避免宋邑再追過來,胡亂推開了一個包廂的門。
裏面喝酒嬉笑的聲音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霎時停止。
包廂中好幾個男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朝着這邊看來。
喬沐恩這會兒體內的藥效已經快發揮到了極致。
理智隨着這幾分鐘的耽誤已經被藥性吞食殆盡。
渾身火燒般的熱和燥,背上全是汗珠,視線也很是模糊,像是數以萬計的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平時清高的面容上,此刻全是慾求不滿的媚色,臉頰嫣紅,春眸含水。
這種姿態,跌跌撞撞落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聲色場所中,下場可想而知。
靠門最近的一個喝得半醉的中年男人扔下酒杯走了過來,剛一靠近,便扶住了喬沐恩的胳膊。
“小妹妹,這是喝醉了?”
喬沐恩這會兒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熱得快要炸了。
剋制不住的慾念如洶涌波浪般瘋狂襲來。
在這個男人碰上她的下一秒,喬沐恩壓着輕喘,軟若無骨地攀附在了男人身上,主動抱住了他。
包廂裏面,另外幾個同行的男人,見到這一幕,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其中一個無聲打開了錄像,另外一個快步過去關嚴了包廂門。
……
深夜。
見喬沐恩還沒回來,喬母顧不上和喬政爭吵,一遍遍給喬沐恩打電話。
那邊一直沒有人接通,到了最後,還關了機。
喬母看了眼當前的時間,派人去找她的下落。
第二天清晨,喬沐恩衣不蔽體、崩潰得醒來。
看到自己身上不忍直視的狼藉,和空氣中濃郁得令人作嘔的氣味,她瘋狂砸着周圍的一切東西,整個人像是撒潑打滾的瘋子,最後氣竭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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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
喬沐恩回到喬家。
喬母着急忙慌走過來,見到喬沐恩的那一瞬間,她徹底愣住。
“沐、沐恩……”
喬母聲音發抖,看着女兒身上污濁不堪的衣服,以及亂糟糟如野草的頭髮,再有露在外面的青紫刺眼的痕跡。
喬母難以置信地抱住她,聲音中添上了哽咽。
“沐恩,這到底怎麼回事?究竟是哪個禽獸……”
被母親抱在懷裏,喬沐恩壓抑了一路的絕望瞬間爆發。
她哭得不成樣子,一遍遍謾罵着,嘶吼怨恨着。
“是宋邑!都是宋邑!!媽,我怎麼辦?毀了……徹底毀了,全都毀了!”
聽到宋邑這兩個字,喬母臉上出現幾分意外。
聽到動靜,喬政從樓上下來。
當看到喬沐恩這副鬼樣子後,徹底陰沉了臉。
他揚手將手機砸在了地上,憤怒之餘,快速吩咐人將這種家門醜事壓下去。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壓下去!
他現在手中只剩下聯姻這一個籌碼,決不能,在這種關頭,失去唯一的機會。
幾分鐘後,聽完事情“始末”的喬政,怒意漸漸消退,他審視着喬沐恩。
落在自己女兒身上的那種目光,像極了在打量一件商品。
一件可以給他帶來利益的商品。
很快,喬政心中有了對策。
他煩躁地看着對面沙發上抱成一團痛苦的母女,點了根菸,擰眉說:
“別哭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宋家負責,喬、宋兩家的聯姻,現在已經由不得兩家雙方,出了這檔子事,這個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喬沐恩仍舊不同意和宋家聯姻,尤其宋邑那種二世祖的樣子,她根本看不上,
可是事到如今,哪裏還能容得她挑三揀四。
喬政很快聯繫了宋家,說完昨天發生的事後,宋邑卻回了一句:
“喬總,你女兒出了這樣的醜聞,我知道你嫁女心切,可你再怎麼心切,也不能讓我當這個窩囊的接盤俠吧!”
喬政詫異,“這話什麼意思?”
宋邑冷笑,“昨天我很早就回了宋家,一整晚都和我爸待在一起,宋家所有傭人都可以證明。”
“昨天晚上和你女兒在一起的,可不是我。”
“喬總再想給女兒找下家,也不能這麼算計我們宋家,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扣。”
喬政被堵得啞口無言。
不等他再開口,那邊宋邑的父親說了句:
“喬總,既然令千金發生了這樣的醜聞,那兩家的聯姻,怕是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