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不過那個黃老闆不行，喜歡用特殊手段。”
“可惡的東西！”
“我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都是唐宋自找的。”
“話雖如此，我這心裏還是……不太好受，”傅老爺子想起唐宋以前可愛的樣子，心一點點動搖。
“人家的家事，我們不便出面，”傅仲琰說，“而且您一旦心軟出面，您就要管到底了，自古以來，好心辦壞事的例子可太多了，您可要想清楚了。”
“……”
“不是我極力阻止您，也不是我冷血無情，在唐宋和雲安之間，我毫不猶豫選擇雲安，在雲安面前，唐宋的生死就是微不足道，無足輕重的。況且您也知道她們作惡多端，救他們只會害自己，您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久了？”
老爺子瞪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才嫌自己活太長久了，我心心念唸的重孫還沒抱上呢！
想到兩個還沒見面的重孫，傅老爺子覺得仲琰的話很有道理。
他長嘆一聲，擡頭看向天空：“老莫，對不住了！”
***
“香水不好聞，換回以前的。”
程致君穿好衣服，丟在牀頭櫃上一疊錢，對躺在牀上的林初說。
“不換。”
“不聽話，後果很嚴重。”
“這是屬於我的味道，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就別再找我。”林初翻了個身，背對程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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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換了香水，就是想擺脫程致君對她的桎梏。
“我再說一遍，不聽話後果很嚴重。”
“就不換！”
“那好，我不介意把你送給黃老闆。”
“程致君，我不是雞！”林初怒然直起身，瞪着程致君的眼睛，好似要把他吃了。
“黃老闆不行，他喜歡用一些特殊手段，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唐宋。”
牀邊陷下去，程致君點了支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初不相信，打給唐宋。她正在找新工作，自從唐宋結婚後她就沒再聯繫過唐宋，唐宋現在什麼情況她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又能如何？自顧還不暇呢，要不是程致君，她還不會聯繫唐宋。
電話終於接聽，林初迫不及待的問：“唐宋，你現在……”
話又堵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問的這麼唐突，不合適。
“我現在……挺好。”
手機開着免提，唐宋看了一眼身邊優雅吃早餐的顧展陌，艱難的說出最後兩個字。
唐宋說話語氣不對，明顯她和顧展陌婚後生活不和諧。更何況現在唐氏破產，顧氏得不到便宜，想來也知道顧展陌沒好臉色。
向來是別人看唐宋的臉色，現在唐宋淪落到看別人的臉色，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感嘆僅在心中存在一秒就，她打電話的目的，只想知道什麼黃老闆的事是不是真的，於是說：“唐宋，我聽說你認識一個黃老闆，是不是真的？”
唐宋聽到“黃老闆”，條件反射般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後背的舊傷還沒結疤，又添新傷，痛得她晚上都睡不着，眼圈都是黑的，“黃老闆”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就是惡魔，她立刻掛了電話。
這下反倒證實了程致君的話。
“就因爲唐氏破產，不能給顧氏帶來利益，顧展陌就把唐宋……”
“我個人認爲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林初知道別的原因是什麼了。
報復唐宋。
“這也太無恥了，顧展陌怎麼能這樣！”
“別管人家了，先顧好你自己吧！”程致君伸手挑起林初下巴，“再問你一遍，換還是不換？”
林初眼圈紅了。
她不想換，她不想再被程致君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是人，是有尊嚴的，不是雞！
而且，她不喜歡程致君，更不喜歡程致君把她當成另一個人來肆意蹂躪。
而且那個人還是她無比嫉妒和憎恨的！
要不是那個人，唐宋、莫阿姨還有自己又怎麼會被一個個趕出傅氏？
可程致君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厲，看得她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害怕了，或者說，屈服了。
“……換。”
程致君放開林初，笑了。
“這才乖。”
門“吧嗒”一聲關上了。
林初抓起枕頭狠狠砸到牆上，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他程致君憑什麼對她生殺予奪？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
“程致君，你會遭報應的！”
叮！
電梯門開了，程致君看到進來的唐天啓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在酒店碰到唐天啓，唐氏破產了他怎麼還有心情和閒錢來消遣？
唐天啓也看到了程致君，臉上閃過錯愕後，主動伸出手。
“這不是程總嗎？竟然在這裏碰見，也太巧了。”
被認出來的程致君不得不露出微笑，跟唐天啓握手：“是挺巧的。”
然後唐天啓尷尬地站在那裏，不知該說些什麼。
今非昔比，他現在不是唐氏總裁，氣勢上就矮了一截，不說話還能保持自己的尊嚴。
可他又不想失去這個難得的見面機會，萬一以後他東山再起少不了要打交道。
該說些什麼呢？
他是商場老手，知道程致君來酒店肯定是來消遣的，就肯定不希望讓人知道，自己要是跟他攀談，他更會不高興。
唐天啓思慮的時候程致君同樣也在思考問題。
程致君不知道唐天啓是跟家人一起住在酒店，他想的是唐天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消遣，是不是破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說不定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畢竟莫嵐是傅老爺子乾女兒。
程致君不希望唐天啓東山再起，少一個競爭對手，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另外，顧氏節節下滑，程氏跟顧氏合作的項目不得不終止，讓他損失不少。
痛打落水狗之餘還能連着打擊顧展陌，何樂而不爲？
想到這裏，程致君說：“唐總一定聽說過天盛公司的黃老闆吧？”
正不知說什麼的唐天啓，聽見這話立刻說：“知道，別人都叫他黃胖子，黃老闆怎麼了？”
“我聽說黃老闆這幾天跟唐總的賢婿有合作，”程致君故作漫不經心狀，“顧氏也不做物流，我就好奇他們之間怎麼會有合作。”
唐天啓也好奇：“該不會是黃，黃老闆也想進軍房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