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站在船頭。
目光復雜地看了看葉嘉衡匆匆遠去的背影。
又轉頭望向這片茫茫大海,眼神中透着堅定和焦慮。
良久,他轉過頭對衛凜吩咐:
“你在這裏繼續搜查凝凝的下落,如果有任何消息,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衛凜神情嚴肅,鄭重點頭,應道:“是,傅總。”
話音落下,擡腳準備離開。
宋書瑞見此情形,急忙緊跟在他身後,同時伸手朝人羣指了幾個人,大聲道:
“你們幾個跟我走。”
傅宴洲腳步未曾停下,微微側頭:“帶兩個精明的就行!”
宋書瑞聞言,趕忙又看向人羣。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衆人。
然後指着其中兩個人:“就你們兩個。”
被選中的兩人立刻精神一振,快步走上前,緊緊跟在傅宴洲和宋書瑞後面。
他們剛要下船。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黎櫻從一艘船艙裏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小瑞瑞,小瑞瑞!”
聽到這個稱呼,宋書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偷偷看了一眼傅宴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
“傅總,我去說兩句話,很快就回來。”
傅宴洲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率先一步離開,那兩個手下也趕緊跟在他身後。
黎櫻一路小跑來到宋書瑞面前,有些氣喘吁吁。
“小瑞瑞,你要出任務了?”
宋書瑞點點頭回答道:“嗯,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黎櫻的眼睛立刻變得明亮起來:
“那我想吃……我想吃櫻桃!”
宋書瑞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隨後還是笑着答應道:“櫻桃嗎?……行!”
黎櫻嘻嘻一笑,連忙解釋道:“逗你玩呢!現在天氣開始發冷,怎麼可能還有櫻桃,你還是早點完成任務,然後回來和我一起找若凝吧。”
宋書瑞認真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黎櫻突然急切地喊道:
“小瑞瑞!等等,抱抱。”
宋書瑞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
“等我回來再抱,一會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黎櫻已經迅速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這樣也可以呀,我抱着你不就好了嘛。”
隨後,她緩緩鬆開手,眼中滿是不捨:“早點回來。”
宋書瑞點點頭:“別亂跑,海上風浪大,要是我不在你不習慣你就回家。”
黎櫻乖巧地應道:“知道啦,快去吧。”
說完,宋書瑞不再猶豫,疾步朝傅宴洲的背影追去。
傅宴洲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加快了腳步。
宋書瑞很快追了上來,與他並肩而行。
他們身後的兩個手下也一臉嚴肅,緊跟其後。
——
半山腰廢棄別墅裏。
陰冷潮溼,瀰漫着一股腐臭的氣味。
周時初面若寒霜,步伐沉穩地帶着一隻毛髮蓬亂、獠牙尖利的大狗走進房間。
那隻狗喘着粗氣,嘴裏不斷淌着黏糊糊的涎水,眼神兇惡得彷彿能將人瞬間撕碎。
凌婉瑜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瑟縮在角落裏。
她頭髮如枯草般雜亂,衣服破碎成一縷縷,沾滿了污漬,渾身散發着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眼神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絕望,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每一次顫抖都帶着深深的無助。
那隻狗一看到凌婉瑜的狼狽模樣,
立刻興奮地狂叫起來,四肢瘋狂地擺動,如離弦之箭般朝她飛奔而去。
凌婉瑜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嚇得驚叫出聲。
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蹦出。
“走開,走開!”
她聲嘶力竭地呼喊着,聲音尖銳而淒厲,劃破了這死寂的空間。
她的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試圖驅趕那隻兇猛的惡犬。
一人一狗的距離瞬間近在咫尺。
周時初卻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無情的笑,慢悠悠道:
“凌婉瑜,看你太孤單,我啊,專門給你買了一隻餓狗來陪陪你。”
凌婉瑜驚恐地拼命搖頭,頭髮隨着她的動作劇烈晃動,聲音帶着哭腔喊道:
“我不要,我不要!你快把它帶走!”
她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
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試圖尋找一絲不存在的安全感。
而周時初卻一臉享受地看着她的恐懼,眼中閃過一絲變態的興奮光芒。
他故意微微鬆開自己手中的狗繩。
那隻狗得到了這細微的許可,猛地向前撲去。
它幾乎就要撲到凌婉瑜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準備撕咬她。
凌婉瑜嚇得肝膽俱裂,再次發出尖銳的尖叫。
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盪,猶如絕望的哀嚎。
周時初又突然用力將狗繩猛地拉回來幾分。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狗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力拽了回去,發出不甘的低吼聲。
然後,他再次故意把狗放向凌婉瑜,如此反反覆覆好幾次,像是在玩弄一隻可憐的螻蟻。
凌婉瑜的心臟急速跳動,強烈的驚嚇讓她的心臟病開始發作。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身體如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每一口氣都像是生命的掙扎,口中還在微弱地喃喃着:
“不要不要過來……”
而周時初只是神色淡然地從口袋裏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鎮定劑。
在陪護林柔柔長達三年的漫長治療時間裏。
這樣的場面他早已司空見慣,內心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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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地抓住凌婉瑜纖細的手臂,像是對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毫不猶豫地將鎮定劑迅速注射進她的體內。
被打了鎮定劑的凌婉瑜慢慢地緩了過來。
她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無力地躺在冰冷且骯髒的地板上,眼神空洞無神,絕望道:
“周時初,你每天變着法這樣折磨我,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離開……”
周時初冷冷地俯視着她,彷彿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離開?”他露出殘忍的笑容:“離開是不可能放你離開的,你就應該待在這裏腐爛發臭。”
然後,他從旁邊拿起今天那袋散發着刺鼻惡臭、已經餿掉的飯菜。
毫不留情地遞到凌婉瑜面前,惡狠狠問道:
“今天你是想體面一點自己吃,還是像昨天一樣,我餵你吃。”
凌婉瑜看着那袋令人作嘔的發臭飯菜,胃裏一陣劇烈的翻騰,忍不住一陣狂吐。
周時初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給你三秒自己想,決定不出來,我繼續親自餵你。”
他的眼神充滿威脅,開始無情地倒計時:“一,二……”
凌婉瑜驚恐到了極致,眼神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嘴脣顫抖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語無倫次地慌亂說道:
“時初哥,我錯了,小時候我不應該只和洲哥哥玩,我不該對你那麼差,請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