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妹妹。
林玉君的腦海裏,來來回回的就只出現了這麼一句話,所以,她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更不是二哥的親妹妹?
林玉君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她轉身就跑,連身邊的丫環喊她也沒聽到。
林玉君出了主院之後,直接就讓人備馬車出門了。
……
“別鬧,我困。”安竹一把推開陸寒,吃完飯後,某些人就開始爲自己謀福利了。
這會夜漸漸深了,安竹只想抱着被子,好好睡上一覺。
“小竹兒。”陸寒攬着她的腰道:“我抱着你睡,不動。”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安竹就差翻白眼了,每次只說是一次的人是誰?
最後把她折騰到半夜的人,又是誰?
“小竹兒,你這話可太讓我傷心了。”陸寒從身後攬着她,汲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就像是怎麼也嗅不夠一般。
“嗯,你傷心吧,我睡了。”安竹眯着眼睛說着。
陸寒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在她的頸項間親了親。
“竹姐。”禹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什麼事?”安竹立刻坐了起來,這大晚上的,禹笑找她肯定是有急事。
禹笑:“林姑娘來了。”
“你說誰來了?”安竹還以爲自己聽岔了呢。
禹笑說:“林玉君林姑娘來了。”
“這……”安竹立刻就起身穿衣服了,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問:“笑笑,玉君有沒有說什麼事情?她一個人來的?”
“是。”禹笑特意提醒了一句道:“竹姐,林姑娘的臉色不太對,而且,她一個人來的。”
“大概出什麼事了。”安竹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陸寒將衣裳穿戴好,將禹風叫了過來:“林家發生什麼事了?”
“我這就去查。”禹風說着,立刻去查了。
客房裏。
這裏是客棧,禹笑將人安排在隔壁的院子裏。
安竹進來的時候,林玉君正坐在火旁,暖暖的炭火,依舊不讓她的臉色變的紅潤。
“安姐姐。”林玉君一瞧見安竹,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是怎麼了?”安竹看着她哭,一副委屈的樣子,頓時就心軟了,問:“玉君,你這是回家捱罵了?”
“嗚嗚~”
林玉君聽着安竹安慰的話語,哭聲更大了,她抱着安竹就大哭特哭了起來,許久都沒有停歇。
禹笑聽着這哭聲,琢磨着去廚房再準備點吃食,晚上竹姐餓了,也能吃上點東西。
安竹也沒說話,輕輕拍着林玉君的後背,無聲的給她鼓勵。
許久,林玉君哭的打了一個嗝,抽泣的說道:“安姐姐,我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
“你怎麼知道了?”安竹下意識的問。
林玉君頓時就不哭了,她看着安竹,呆呆的問:“竹姐,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知道我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
安竹沉默着,難道她要說這是林玉時說的?
“安姐姐。”林玉君心慌的拉着她的手道:“怎麼會呢,我們雖然關係好,但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呢?”
“我,我明明就是爹孃的親生女兒,爹孃待我這麼好,怎麼就不是親生的呢?”林玉君過了這麼久,還是不能接受,自己不是爹孃親生女兒的事實。
“從小到大,爹孃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我,兩個哥哥欺負我,爹孃也總是罵哥哥,從來不罵我。”
林玉君一邊哭一邊說:“我還記得,我有一回掉池塘裏了,發了高燒,娘抱了我一整個晚上,爹爹爲了哄我高興,還給我騎大馬。”
“再長大一些,爹孃把我捧在手心裏,別的姑娘有的,我也有,別的姑娘沒的,我也有。”
林玉君越說就越想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不是爹孃的親生女兒。
“你爹孃是真的把你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安竹感慨的說着,下一句話沒說:很多親生爹孃也不如林玉君爹孃做的好。
親生爹孃沒有錢,賣女兒換彩禮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林玉君哭的眼睛都腫了:“安姐姐,二哥……還說要娶我。”
林玉君遲疑了半晌,才說出來。
安竹一點都不意外。
林玉君看着她:“安姐姐,你能不能有個表情,我怎麼覺得你就像是一個神算子一樣,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呢。”
“上回顏傾城爲了這事,不是說了嗎?”安竹看着她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忍不住道:“玉君,上回你二哥給你的理由,我是一點都沒有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信了。”
“所以,我才是傻子?”林玉君喃喃的說着。
“傻人有傻福。”安竹莞爾笑着,說:“玉君,不管你爹孃是不是你爹孃,你都把他們當你親生爹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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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親生的啊。”林玉君下意識的說。
“沒有血緣,並不代表沒有愛,這些年的養育之恩,難道你不想報?”安竹反問。
林玉君搖頭道:“我就只有爹孃,不管他們認不認,都是我爹孃。”
“那你還哭什麼?不管你是親生的也好,不是親生的也好,你永遠是你爹孃的孩子,那你傷心什麼?”安竹輕笑着。
林玉君想通了之後,立刻綻放了笑顏:“安姐姐,你說的對,爹孃知道我不是親生的,都待我這麼好,就算沒有血緣,只要我把他們當成爹孃,他們把我當成女兒,那還是一家人。”
“對。”安竹點頭:“血緣並不代表一切,或許,你和林家有緣。”
“太好了,安姐姐,謝謝你。”林玉君抱着安竹,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現在碰到安竹,聽了她的話,瞬間就想明白了。
“想通就好了。”安竹沒問林玉時的事情。
倒是林玉君,一臉煩惱的看向安竹:“安姐姐,你說,二哥怎麼會喜歡我呢?他怎麼會想娶我呢?他是開玩笑的吧?”
“玉君,如果他是認真的呢?”安竹不答反問。
林玉君沉默了下來,道:“在我心裏,二哥就只是二哥。”
“傻丫頭。”安竹笑看着她:“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和你二哥說清楚,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來,你爹孃和哥哥多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