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邁着大步走來,瑾色下意識想要逃,可是身後是牆壁,她怎麼逃?
“瑾色,你以爲你今天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常樂走到她面前停下,挑高眉頭看着瑾色說:“乖乖的過來,一會兒我就讓你醉生夢死,欲罷不能。”
瑾色緊咬着牙關,瞪大眼睛看着他,但是面前的人的面孔,卻變得漸漸模糊。
常樂伸出手,沿着瑾色的臉蛋順着往下游走,最後在她下巴位置停下。
挑高她的下巴,常樂充滿奸計得逞的笑容,說道:“你說你乖乖的結婚那該有多好,可是你偏偏把結婚當做笑話。嘖嘖,要不是看你長着一張勾魂攝魄的臉,我早給你這張臉毀了。”
說完,還帶着無盡的感嘆。
瑾色咬緊牙關,並不理會常樂的說辭,心中則一點一點的下沉,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毀在他的手中?
她不想啊!
誰來救救她?
可是她知道,在遇到險境的時候,求人不如求自己。
瑾色緊咬着下脣,手緊張的背在自己身後,用力的睜大眼睛瞪着眼前的人,但是身體已經沒有過多的力量支撐她。
她艱難的從喉嚨裏吐出一句話:“你要多少錢?”
“我特麼不要錢!”常樂的目光瞬間變得兇狠無比,猩紅的眼眸瞪着瑾色,用力的捏緊她的下巴,用力的說:“對你們有錢人來說,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好玩?我告訴你,我現在就爲全天下被你們有錢人欺騙的男人,來討回公道,我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玩弄我們的情感!”
瑾色拼出全身力氣,在常樂的臉湊過來的時候,將手中的辣椒粉對準他噴了過去——
有過一次教訓的常樂已然學乖,自然看透了瑾色的動作,一把搶走她手中的辣椒粉,扔到一邊,另一隻手再次用力的捏緊她的下巴,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還不死心?!”常樂惱羞成怒,抓住瑾色,直接將她往牀上扔了過去,隨即壓了上來,略帶變態的聲音說道:“看到那個攝像頭了沒有?看看它,只要過了今晚,明天你就成爲全杭城女人羨慕的對象。”
瑾色緊抿着脣瓣,一言不發,心中在凝聚力量,想要一擊即中。
常樂像是看清楚她心中的意圖,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兇狠的聲音說道:“外面傳言你命硬,剋死了自己的老公,現在看來,傳言竟然是真的。不過我就是喜歡潑辣一點的…….”
常樂直接俯身壓了下來。
瑾色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清淚,就在他的嘴湊過來的時候…….
瑾色伸出雙手,猛然圈住他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拉,嘴精準的咬住他的耳朵,只聽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響起,常樂的耳朵被瑾色咬住。
瑾色發誓,她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雖然人在暈暈乎乎中不知道到底使出了多大的力氣,但是常樂的耳朵已經被瑾色咬了下來。
常樂起身的時候看到瑾色的口中銜着自己的半張耳朵,他愕然的擡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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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半邊臉已經被血染紅,血液流出來,緩緩的往下落着,摸到那裏少了一塊,一股無以倫比的憤怒從常樂心中油然而起。
他惡狠狠的對着瑾色說道:“你竟敢咬掉我的耳朵?!”
這對常樂來說,簡直是人生的敗筆,即便他有着再完美的人生,但是頂着只有半邊耳朵的臉,還能創造怎樣的輝煌?
之前還想佔有瑾色的,但是因爲耳朵被她咬掉,那種情|欲瞬間消失殆盡!
就在他準備反擊的時候,只聽大門位置猛然被人踹了一腳,整個門板被人踹掉,披着一身寒霜的容非衍從外面走了進來。
寒眸閃爍着殺氣,還沒有走到常樂面前,常樂就被容非衍強大的氣場嚇的心頭一跳。
他擡手指着突然闖入的容非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誰?”
容非衍沒有去看常樂,目光從進來之後一直落在牀上的瑾色身上,看到她血跡斑斑的嘴巴,目光剎那釋放出殺氣。
寒眸直視常樂,話語從容非衍牙齒縫裏蹦躂出來,一字一頓的說:“你把她怎樣了?”
常樂居然被這樣強大的氣場所駭到,半晌才反應過來,“服務員呢,服務員死哪去了,沒見有人闖進來嗎?”
話音未落,常樂的手臂瞬間被容非衍給擰斷!
一道殺豬般的叫聲從常樂口中釋放出來,透過被踹開的門板,傳向整個走廊。
“啊!!!”
“說,你到底把她怎樣了?!”容非衍吃人般的目光凝視着常樂,大有要吞噬掉一切的威力。
“是她她她她……”常樂在地上打滾,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容非衍沒有再看他,腳步越過他的身體徑直朝牀的位置走去,看到瑾色的樣子,他心裏一陣心疼。
“寶
寶,我來了。”
猶如魔音般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落在瑾色的耳朵裏,明明已經暈乎乎的人,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看着這個向自己走來的人,眸底盛滿迷茫的看着他。
明明只有幾步,但是對瑾色來說恍若一個世紀那麼遙遠,她怔怔的看着這個人,眼淚瞬間灑滿臉頰。
她蠕動下嘴脣想要說話,但是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半晌都說不出口。
是她的非衍哥哥嗎?
此時瑾色有種在做夢的錯覺,加上整個腦袋暈暈沉沉的,她並不敢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容非衍。
從她的牙齒間取下常樂的耳朵,容非衍伸出雙臂將她抱起來,脣落在她的耳畔,溫柔至極的聲音說道:“不要怕,是我。”
瑾色囁嚅着聲音想說話,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泛濫成河。
容非衍抱着瑾色出門的時候,看着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常樂,眉頭深蹙,一言不發的越過他的身體,帶着瑾色大步離開。
容非衍帶給瑾色的氣息,讓她安全感倍增,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腔前,身體蜷縮在他懷中,想說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身心全部放鬆之後,被藥物控制的身體開始發起熱來……
“非衍哥哥……."糯糯的嗓音從嗓子眼裏發出來,落在容非衍的耳朵裏,使得他渾身發顫。
高大的身軀瞬間定在那裏,低下頭凝視着懷中的人,眸子裏釋放出來的光澤只有自己明白。
停頓有五秒之後,容非衍的頭附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再忍一忍,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