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中餐勉強維持着表面上的客套與虛禮,好不容易一結束,三個家庭不約而同的分散了。
“藝瀟,下次有空我們再聚在一起聊聊。”陳媛媛覺得和不熟悉的人聚餐實在是沒勁,好像吃了一頓假的飯菜。
“嗯,好啊。諾諾要午休,你們隨意。”張藝瀟看了哥哥一眼,就沒有多說話了。
付彥也客套地對南宮胤道,“我們下次再聚,希望不會像今天這樣生分。”
“老公,我們走吧。”張藝瀟在一旁聽着,覺得付彥不太會說話了,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她生怕再引起其他不和,催促着將新婚丈夫拉走了。兩人回到車上,張藝瀟也不敢多問,她內心裏面迷霧重重,覺得對付彥瞭解頗少,比在座的任何一位相處的時間都少,將心中的彆扭隱藏着,擔心連夫妻間都鬧了不快!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付彥將車開到家門口時,突然溫和地詢問。他是想告訴她,即使上了他這條船,依然有來去的自由,“假使有一天,我讓你不滿意了,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
“別說這樣的話,不會有那一天的。”最近的這些天,張藝瀟過得很踏實、很愉快,安心享受着丈夫的體貼和溫暖,好多事情都給她安排得好好的,他們相處得還不錯。
在親子和夫妻關係中,她總算找到了平衡。
“我是說如果,沒有的話更好,希望我們一直這樣相敬如賓。”付彥對張藝瀟也很滿意,滿意她女人和太太、還有做母親的三重變幻,又獨立也有依賴他的時候,正是他所需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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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了一番話,都沒有涉及中午吃飯時的事情。張藝瀟不知是不是身前的男人有意避之?
不管怎麼樣,她總是要弄清楚的,不然放在心裏也不踏實。
張藝瀟將女兒抱回房間休息,隨口找了個理由出門,“老公,我想起我有樣東西沒買,我去買回來,再買點新鮮菜。”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付彥看着妻子的車離開,其實他有預感張藝瀟出門不單純是爲了買東西,或許是去找夜離的。
總之,他已經把話說在了前面,怎麼選擇留給她自己,也就問心無愧了。
五分鐘過後,張藝瀟的車開離了小區,她立即將電話撥給了夜離,“哥,你現在有空嗎,有點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嗯,我現在出來。”夜離其實沒走多遠,一直在等待着張藝瀟找他,他就知道妹妹會來。
十五分鐘後,兩人坐在離飯店不遠的會所中,要了個獨立的包間,方便談話。
“哥,你以前認識付彥嗎,你們今天一見面有點怪怪的。”張藝瀟一進門,迫不及待地直言而出。
他們畢竟是兄妹,不需要依靠婉轉的方式來談話。
“我跟他不熟,但我們之前見過。”夜離也沒有避諱,他工作忙,一點都不知道妹妹結婚的消息。
早知道張藝瀟的結婚對象是付彥,他一定會及時勸阻的。可惜,他們結婚不辦酒席,他也並不知付彥的真實姓名,就這麼鑄成大錯。
“是在哪裏見過,什麼時候見過,說清楚點?”張藝瀟很急,恨不得將付彥瞭解清楚點,以免影響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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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在泰國,那時我幫少爺辦事時看到的。付彥懷裏抱着一個很妖豔的紅頭髮女人,那是個特別的場所……你是不是被他的外表騙了?總之,那天的他跟今天十分不同,他跟那個女人也關係匪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過幾段婚姻,你瞭解過嗎?”夜離說完,一口氣質問。
張藝瀟有點懵,說實話她完全不瞭解。
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哥哥口中複述的男人卻是自己的老公,聽上去有點像‘僞君子’的意思?
“藝瀟,爲了你的終身幸福,我可以陪你去民政局一趟。查查付彥這個人有什麼來頭、結過多少次婚?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夜離一口咬定付彥是個‘壞人’,只是暫時還沒有暴露出真實身份。
“不,我相信他,相信我們的婚姻。還是別去了吧?”張藝瀟很糾結,一方面她真的想知道付彥是不是在騙她,另一方面,她對現有的婚姻狀態很滿意。
她不想去揭露一個人醜陋的面紗,也害怕再次面臨真相的時刻!
“藝瀟,你別傻了。學位是可以買的,你以爲付彥在外求學那麼多年,就只專心學習嗎?他在國外的經歷,我們是看不到的。”夜離並不想拆散一個完美的家庭,他只想實話實說,不願妹妹被騙。
“我寧願當他是真的。好了,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以後你見了付彥,至少禮貌點。至於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吧。”張藝瀟很感激哥哥告訴她這些,但情感和理智佔了上風,她不想追究根源。
誰都有過去,她一樣也不是十八、九歲涉世未深的女孩,她有獨立判斷是非的能力。兩個陌生的人組合在一起不容易,需要相互信任。她對目前的付彥還算滿意,就不去想過去的是是非非了。
“哥,我勸你也儘快找個女孩確定關係吧,別單太久了。”張藝瀟關心地說道。
“我說的你都放在心上,或者你回去後問一問,夫妻之間應該坦白的。”夜離知道自己說的都是沒用的話,他已經提醒過了,心事已了。
“嗯。”張藝瀟表面上答應了,但她知道自己不會問這些的。
有時候成年人的成熟就在於明智,明知道不開心的話題爲何要戳破呢,還是許久之前的事情?
回到他們的公寓,張藝瀟一個字都不說,也一個字都不問。將家裏和諾諾的事處理好,依然與付彥過着不鹹不淡的生活。
直到初一那天,她家的房門被扣響了。付彥在起居室忙着,張藝瀟自己去開門。
門外,一個前凸後翹、火紅色頭髮的女人詢問她,“付彥在不在?”
張藝瀟當時的印象便是,腦海‘嗡’地一聲亂了。第一印象就將身前的女人歸爲某種特殊職業性的女人。對方的嘴脣塗得格外豔麗,一雙手的指甲上也塗着相應的顏色。
男人看了都會癡迷,女人看了都會豔羨。
等等,這樣的形象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好似跟夜離前幾天的描述相似……張藝瀟有了疑問,她跟付彥有什麼關係?
“你是哪一位,找他有什麼事情?”張藝瀟帶着意識上的某些反感問。
“我叫麗娜,是付彥多年的朋友。想讓他幫忙解決一下糾紛問題……”女人說完,往客廳裏面看了一眼,驚喜地說道,“哦,他來了!”